等宫越带着一头飘逸的发丝,和满心的愉悦回到他的屋子的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刚刚打算过去找寂雪融的目的,还没说呢。
不过,他想起来的时候,也不曾在意,只是在他的嘴角轻扬起了一角的笑意。因为,他本来打算,邀寂雪融明早一道去天屏山修炼一番,顺便切磋一下武艺的。
只是,他现在才想起,他刚刚那个想法,有些太冒险了呢。那会让阿寂的女儿家身份,被自己的父王和母妃等知晓的呢。
哈,哈。宫越这个念头就有些过虑啦。因为呀,他的父王和母妃,宫周与玉晴早就知晓了,自家那个未来儿媳的身份了呢。
宫越在抬脚往里间走去的时候,他便顺手拂息了屋外那盏有些轻轻摇曳的烛灯。他回到榻炕上躺着准备入睡的时候,他便暗自道了一句,“嗯,明天早些回来,同阿寂她们一道进皇宫的时候,再叙话好了。”
明媚的阳光,愉悦的鸟鸣,还有阵阵的徐风,在秦相府,颐安院中安静而又热烈地展现着。
屋里一道轻柔清润的声音带着笑意传了出来,“母亲,头饰已经很好啦,您不必再忙啦。”传到了正在院子里往屋里走的秦轩耳朵里。
听闻时,他不由得满脸含笑着,他在想,“自己的妹妹,终于,可以不用在围困这个颐安院中了。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去接触到外面更真实,更热闹的世界了。”
虽说,颐安院的景致在秦相府里是最完整最赏心悦目的。不过,同外面的一整片的空间相比,它却是显得有些小巧了呢。
曾经,不得已的围困,这样的颐安院的景致,或许可以让那颗平静而无惊的心满足。不过,现在能脱困于此,这里或许还是栖身的安心之地,但,它却已经不是选择翱翔的首选了。
“是吗?我觉得,用这套水青色的兰花图案的头饰会较好些呢。正好衬沐儿你身上的粉青色衣裳呀。”秦母贺云看着桌上的那套水青色头饰,对比着秦颐沐的衣裳,笑道着。
秦颐沐含笑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其实,贺云刚刚已经为秦颐沐试过了这套水青色的头饰的了。不过,她看见别的还没试过的头饰时,又把它换了下来。
秦颐沐看着母亲有些纠结,不知选哪套头饰的神色时,她便听闻,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抬头看去时,正看见了含笑走着进来的秦轩。于是,她便愉悦地打招呼道:“大哥,你来啦。”
秦轩还没来得及回应自己妹妹的话语时,秦母便抢先出声道:“轩儿,你来得正好呢。快些来帮母亲看看,沐儿今天用哪套头饰更合适呢?”
于是,秦轩边对秦颐沐含笑地轻点了一下头,边快步地走过去,回应贺云道:“好的,母亲。”
秦颐沐看着满脸含笑的大哥秦轩,走到那张摆满了好一些头饰盒子的桌子上,同母亲一道讨论着哪副头饰更合适。她不由的无奈,不过,她的脸上却是绽放着如花开一样的笑容。
“母亲,我觉得,妹妹她用这套水青色的兰花头饰会更好。”秦轩认真地对比着各款的头饰,好大一会儿过去后,他才指着刚刚秦母打算替秦颐沐换上的那套头饰,含笑地说道着。
“嗯,轩儿好眼光,我刚刚也打算给沐儿选这套呢。”贺云对自家儿子的眼光表示着赞赏。接着,她又含笑地向秦颐沐看了过去,示意着,“沐儿,那咱们就换这套吧。”
“好的,谢谢母亲。”秦颐沐轻点了一下头,含笑地回说着。接着,她又对自己的大哥投去了含笑的一眼,示意着,“大哥呀,你也对女儿家的头饰,有这样的兴趣呀?”
这是秦颐沐在笑说,刚刚秦轩认真而专注地对比头饰的神情动作。不过,秦轩丝毫不觉得,这是不自然的举动。于是,他含笑地用视线回应着,“嗯,为妹妹你,有这样的兴趣,也未尝不可呀。”
秦颐沐边安静地坐着被自己的母亲,亲自又为自己戴上那些水青色的头饰,边对无声地对秦轩回应道:“那,妹妹感谢哥哥你啦。”
过了好一会儿,秦母贺云终于把这些头饰固定在了秦颐沐的头上,她含笑开口道:“好啦。轩儿,你再看看怎样?”
秦轩认真地打量着秦颐沐,还有她的头饰。半晌后,他才含笑地开口道:“嗯,妹妹很好看,头饰也很好看。”
“哈,哈。那就好。”秦母对着自己那个清姿如仙,眉眼如画的女儿愉悦地笑了开来。
“那,母亲,我可以带妹妹出门了吗?”秦轩含笑地问着贺云。
贺云像才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噢,我差点儿都忘记了,沐儿今天是要进宫赴宴的呢。”
秦轩和秦颐沐闻言,他们两人不由的含笑地相视了一眼,才又一同看向了他们的母亲。秦轩暗道,“合着,母亲您方才,纯属是在为妹妹衣着装扮的呀?”
秦母看着自家的一双儿女,含笑地看向自己时,她不由的接着道:“那,轩儿便送颐沐赴宴吧。”
秦轩还没来到及点头或回答,贺云便又道:“马车可准备好了吗?可检查过了?多铺垫一层软垫了吗?”
“母亲放心啦,都准备好呢。”秦轩连忙回应道。
贺云再在自己的心底了过了一遍,没想到什么要嘱咐的时候,她才轻点了一下头,含笑地道:“嗯,那你们便开始启程吧。”
于是,秦轩便同秦颐沐一道,对贺云行了一个告退礼之后,才往屋外走去。他们两人才刚刚出了屋门,贺云又急忙地在后面走着来,她边走边问道:“沐儿,可要带你常用的那把琴,还有趣÷阁墨?”
故而,兄妹两人便无奈地含笑着相视一眼后,同时往贺云转过身来道:“母亲,不用的。若是需要,公主她们会准备好的啦。”
秦颐沐虽然未曾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可是她清楚,若是主人家邀客人即兴来弹奏一曲或泼墨一幅的话,他们都会把自己的乐器以及纸墨准备好的。
其实,贺云也是很清楚的。只不过,她此刻对于女儿去参加她生平的第一次聚宴,高兴得忘记了这些事情罢了。
于是,秦母便含笑地道:“母亲差些都忘记了呢。既然如此,你们就去吧。”
秦相府到皇宫的这段路不算太长,小半个时辰即可。不过,秦轩今天却觉得这段路太长了。因为,他这一路上都忧心着。
秦轩骑着马儿,跟在自家那辆载着妹妹秦颐沐的马车旁边,他一会儿问:“妹妹,可有不适?”一会儿又问:“垫子够厚了吗?有没有觉得太颠簸?”一会儿又问:“妹妹有没有觉得马车太快了?”
驾着马车的陈三听闻自自家公子,觉得马车驾得太快的时候,他牵着缰绳的手不由的一顿,他不由好笑地道,“自家公子真把小姐当成了易碎的人儿一样,紧张着了呢。”
陈三想虽这样想,不过,他却灵巧地让马儿把这驾马车,拉得更慢了些。他知道,自家的小姐,那个曾经让整一府的人都忧心的体弱之症,治愈之后,大家都很是愉悦开怀。
不过,大家还是很紧张,这个已经痊愈的人儿,在尝试她未尝试过的事情,都会不自主地为她忧心一番。
“哥哥,陈叔。咱们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到啊?”秦颐沐感受着比寻常步行快不了多少的马车速度时,她不由得好笑地出声问道着。
“嗯?妹妹觉得这样的速度慢了吗?”秦轩感觉这样的速度正好。不过,秦颐沐开口的时候,他不由的迟疑地反问着。
这时,秦颐沐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听闻了一道寻常行进着的马蹄声,还有马车声,来到了自己马车的旁边。
“秦兄,你家马车还好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传进了秦颐沐的耳朵里。只听闻,它如深潭里的回响,还带着一丝特有的微凉。那是陆长空的声音。
陆长空看见,秦轩身旁的那辆马车,几乎要停滞在路上的时候,他不由的出声道着。他知道,那马车里面坐着的应该是今天同自己表妹一样,去宫中赴宴的秦家小姐。
“啊?是陆兄呀,真巧呢。”秦轩听闻,便回头。他看见,已经从后面追上着自己的那辆马车,以及在马车旁随行的骑着马的陆长空。
秦轩接着便含笑地道:“我家马车无恙呢。不过,我害怕它驾的太快了,会让妹妹不适应。故而,才走得这样慢。”
陆长空闻言,他不由的随着秦轩的目光,往那辆只比步行快了那么一丁点儿的马车。他含笑地开口道:“估计,现在这样子,秦小姐才会不适应呢。”
“陆公子说的是。哥哥,你和陈三叔,让马儿按寻常的速度行进就好了。”秦颐沐含笑地说道着。
秦轩听闻,不由的犹豫了片刻,才道:“好吧。那陈三叔请按妹妹说的那样,让马儿快些吧。”
“好的,公子。”陈三含笑地回应道。接着,他便轻拉了一下缰绳,让马儿加快了一些速度,几乎同旁边那辆马车的速度一样。
恰在此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到了秦颐沐的马车里。“长空表哥,方便为表妹我,介绍一下那位秦小姐吗?”
陆长空听闻自家表妹的话语,同时看见掀开的马车窗帘子,露出着的那张明媚娇艳的笑脸,他不由的无声地含笑着。
他对杨兮舞轻点了一下头后,他便扬声对秦轩和秦颐沐,道:“秦兄,秦小姐,这是我家表妹杨兮舞。”
“杨小姐。”秦轩含笑地抱拳道着。不过,他却是没能见到,陆长空说的那个表妹。因为,他与陆长空都在马车的后面,而且几乎都是在自家马车的左侧。
而,陆长空就相当于在两辆马车的中间偏后一些。故而,他能看见,自家表妹掀开的马车左窗帘子,还有秦颐沐刚刚掀开的右窗帘子。
秦颐沐在自己大哥的话语落下的时候,她不由的也掀开了,靠近另外一辆马车的窗帘子。她边抬手挽起那片帘子,边往对面看过去。
她看见,杨兮舞那张含着笑意的明媚娇艳的脸时,便含笑地开口道:“杨小姐。”
“秦公子。”杨兮舞对着对面看不见的人,扬声地回应了一下后,她才笑意连连地看着秦颐沐,道:“秦小姐。”
于是,两个含笑着的美人儿,掀开着相对着的那扇窗帘子,四目相对,她们的眼神久久不曾离去。
“我是杨兮舞,从平暖城来。”好一会儿,杨兮舞才率先开口道。她还没等秦颐沐开口便又接着道:“我应该年长些,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一声姐姐。阿……”
噢,杨兮舞好像说得太快了。她还没问那个如画眉眼的人儿,唤什么名字呢。
不过,秦颐沐却含笑地接上话,道,“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差不多大。我还是喊你兮舞吧。”她不曾停顿,便接着又道:“兮舞,我是秦颐沐,家住奉京城。”
好吧,好不容易,才看见个可人的闺阁女子,杨兮舞还没能如愿把她变成,自己可以相称妹妹的人,又被她以同龄人的称呼抢了先。
陆长空看着自家表妹,想当姐姐,却没当成的脸上,显现的一闪而过的那一抹小小的失落,他不由的好笑着。
杨兮舞不顾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瞬失落,她看见,秦颐沐那张如画眉眼镶着的娇颜,绽放着如花般的笑意时,她便愉悦地回喊着:“颐沐。”
于是,这两个刚刚结识的友人,便一同一路含笑相对并交谈着往皇宫走去。
大概两刻钟后,他们便来到了皇宫门口。而皇宫门口,那时候也陆续来很多的马车,它们载着来赴宴的各家的同龄女儿家。
那里,身穿衣色不一的如花女子,三三地聚在了一起,聊话着。她们有:身穿一袭浅橙色衣裙的娴静典雅的美丽女子,学政家的王静澜;身穿一袭米黄色衣裙的明媚女子,黄欢竹。还有……
此时,身穿一袭浅黄色衣裙的五公主,她指着秦轩和陆长空身边的马车,欢声道:“皇姐,你看,是秦相府和陆将军府的马车呢。”
于是,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四公主宫婳,她不由的闻声便往正要来到自己面前的马车看去。她看见,有些熟悉秦轩时,便不由的含笑扬声问道:“是秦相家的颐沐,和平暖城的兮舞吗?”
杨兮舞刚刚就看见了,那双以皇字相称的姐妹。于是,她同秦颐沐下了车之后,便一同含笑地回应道:“杨家兮舞。”“秦家颐沐。”“见过四公主,五公主。”
“皇姐,咱这儿又来了两个美人儿呀?”五公主宫盈看着秦杨兮舞和秦颐沐时,她不由的愉悦地开口笑道着。
“五公主过誉了。”杨兮舞和秦颐沐看着那个容颜俏丽的五公主,微低了一下头,浅笑地回应道着。
秦轩和陆长空,两人刚刚在自己护送着的两个妹妹到来的时候,他们便对两位公主和那群闺阁女子抱了一下拳。此刻,他们两人准备一道离去的时候,便听闻了宫盈那道称赞的话语。于是,两人都不由的无声地含笑着。
众位闺阁女子在看见,秦轩和陆长空的时候,她们不由的暗自在心中赞赏了一句,“真是如玉的公子呀。”
嗯,特别是那个奉京三奇之一的陆长空,让人,一看见就觉得有一股淡雅的清姿,那张俊俏的脸如古玉般的温润。
不过,她们好像,都觉得这样气质的陆长空,同谁有些相像着。她们都是些豆蔻初开的年龄,不过,此刻她们都一致地把这样的陆长空,排除在自己的选婿之列。
要问为何呀?嗯,某一天,或许她们会凑在一起谈到。
恰在此时,后面传来了三皇子宫炫的声音:“秦兄,陆兄。等我们一等。”
于是,宫炫便一边往陆长空和秦轩那儿去,一边对宫婳和宫盈她们打着招呼,“四皇妹,五皇妹,各位小姐,回见。”
身穿一袭宝青色衣袍的二皇子宫秦,他并未曾言语,只随自家的三皇弟一道,对那儿站在的一众的拱了手,便同宫炫一同并肩策马,往等候在前面不远的秦轩和陆长空去。
“二皇兄,三皇兄。”宫婳和宫盈一同含笑回应着。杨兮舞和秦颐沐,还有其余的闺阁女子她们也一同行礼,道:“二皇子,三皇子。”
秦颐沐和杨兮舞看见,一袭宝青色衣袍的二皇子宫秦,和他那张俊逸的脸时,不由的暗道,“好一个冰冷的皇子呢。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呀。”
其实,宫秦不知为何,他那张俊逸的脸就会不自觉地冰冷着,身上也不由自主地散发出那样被人觉得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过,他除了这个样子,这个气息外,还真是有些不太喜欢被陌生的人靠近或注目呢。连三皇子和五公主都不由的要笑称他,“冰块脸。”呢。
于是,这一众的闺阁女子,除了宫婳和宫盈,宫秦的这两个同胞妹妹外,其他曾经见过宫秦的人,此刻也同秦颐沐和杨兮舞一样,觉得这个二皇子身上有那样的气息。
“秦兄,陆兄,你们可有事?没有的话,待会儿,阿越同寂兄他们也会出来同我们相聚。”宫炫边往秦轩和陆长空那儿去,便笑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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