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欢迎小少爷回家!”那几名老人跪在地面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仿佛是要把头埋在泥土里一般。
“老人家,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楚二少连忙将他们拉起来,可是这几名老人挣脱了楚二少的双手,就是跪在地面上不愿意起来。
“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了!老奴终于等到小少爷回家了!”这几名老人就如同孩童一般哭了起来,三十多年的等待,在今天总于等到了!曾经守在这座宅子周围的人还有许许多多,可是他们一个个的都走了,这几名老人也害怕再过些年,他们也走了,到时候谁来迎接他们的少爷回家!
“快起来!快起来!各位爷爷,你们快起来!晚辈承受不起啊!”楚二少想要将他们拉起来,可是怎么也拗不过他们。
“小少爷,是老奴们失职,没有保护好楚宅,请小少爷责罚!”
“诸位,你们当初都是跟着我爷爷的,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你们爷爷的,各位为爷爷们还是快起来吧,要不然,我也给你们跪下了!”
“使不得!使不得!”在看到楚二少真的要跪之后,那几名老人连忙将楚二少扶了起来,同时他们也都站了起来。
“我们楚家落魄至此,诸位依然守护这楚家,这份忠心,若是爷爷他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十分欣慰!”楚二少感慨道。
当初楚万雄病故,楚中天被迫离京,而这些老人们却三十年如一日的守护着楚宅。没有人给他们工钱,他们依然将楚家打扫的一尘不染,这份对楚家的忠心,即使是当年楚万雄为他们做过任何事情,如今也足以补偿了。
“之前就曾听闻小少爷入京了,我们就盼望着少爷能够回来看一看,如今见到小少爷,就好像见到了当初的老爷一般。”那几名老人说道,楚二少的长相跟他爷爷很相似,这一点,楚二少从其他人口中听过几次,当时并没有在意。
“前些日子因为事情耽搁了。”楚二少找个借口说道,其实主要是楚二少也没有想到三十多年了,竟然还有人在等待着他们楚家人回家呢!
“你去通知其他人,就说小少爷回家了!让他们都来见见小少爷。”其中一名老头对另外一个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
随后楚二少便在这名老头的带领下参观了整个楚家旧宅,这座宅子虽说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住人了,不过这些人却定期打扫和修葺,所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破败不堪。
这几名老人在带领楚二少参观的时候,也讲解了这些年来的楚宅变化。当初楚万雄正值壮年,却不想病来如山倒、突然间病故,当时的京城各大家族联合蚕食楚家的产业。在办理好楚万雄的后事之后,楚中天在别人的暗中帮助之下悄然离京,甚至是在离京之前还拐走了别人家的女儿,也就是楚少彦的母亲。
在楚中天离开京城之后,楚宅就遭了殃,府内的所有之前东西都被各大价值瓜分、搬走,就连地面都险些被掘地三尺。他们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要寻找楚万雄留下的宝藏。
当年的楚家富可敌国,可是在楚万雄死后,这些财富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许多人都以为财富就在楚宅里,这就导致了楚宅险些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若不是有他们这些楚家的拥护者誓死保护的话,如今在楚二少面前的就是一堆废墟。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楚家当年的财富究竟去哪里?这依然是一个谜!所以京城之中至今都有着许多人依然在觊觎楚家当年消失的那些财富。
伴随着楚家的凋亡,楚家所在的这整条街也都慢慢的荒废了起来。慢慢的这条大晋国最繁华、热闹的街就这样败落了下来。
“这间是?”当楚二少他们来到一间房屋之前,看着那几名老者突然严肃的神情之后,楚二少不禁地问道。
“这里是供奉着老爷的排位!由于常年没有人来祭拜老爷,所以我们就斗胆每月定期过来一起祭拜老爷。”他们口中的老爷自然是指楚万雄了。
“爷爷?”随后楚二少便走静止的走进了屋内,只见供奉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排位,上面写到“楚万雄之灵位”,在灵位的下方,瓜果祭品和香烛以应具有。在香炉里还有燃烧了一般的香烛。
而在桌子的另外一边,摆放在着半个门匾,原本是楚府或者是楚宅的门匾,如今只剩下了半截,只有了一个“楚”字!
楚二少摸了摸门匾上的那个“楚”字之后,便祭拜道:“爷爷,不孝孙楚少彦来看你了!若您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将当初欺凌我楚家之人,十倍还之!”楚二少在香炉里插上了三炷香。
虽然以前在东陵城的时候,楚二少也经常被他爷爷上香,甚至是有时候受罚,还会在祖祠罚跪,陪着他爷爷。可是在到了京城之后,还是第一次拜见他爷爷。
“小少爷回来了吗?小少爷在哪里?”就在这时,屋外面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等楚二少他们走出来之后,便发现男女老幼加在一起,大约有两百多人站在这里。这是并不是一代人,而是三代人!三代人共同守护着一座宅子。
“这就是小少爷,你们快叫人!快叫人!”老人家连忙招呼这些男女老幼们喊人,顿时“少爷好!”、“少爷!”等等称呼,不断地传来,听着着参差不齐的声音,望着这三代人,楚二少的内心触动很大。
“小少爷,今天是老爷的忌日,我们准备去祭拜老爷。”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领着楚二少熟悉楚宅的老爷子说道。经过刚刚的介绍,楚二少爷知道了这名老爷子的名字,名为“李福”。还是他爷爷给起的名。
“好!我们一起去!”楚二少说道。其实作为子孙,楚二少是有些不孝的,因为他就连他爷爷的忌日也不清楚是哪天。尽管以前的时候,楚中天都会带着他祭拜他爷爷的灵位,可是之前的楚二少可是一个出了名的混人。
正因为今天是楚万雄的忌日,宋小胖这才将那些产业在今天同时开业,为的就是要宣告整个京城,三十多年前的今天,楚家衰败,苟延馋喘至今,而三十多年后的今日楚家重临京城,并在此重新扎根。
宋小胖为了赶工,可以让各大产业于近日同时开业,他雇用了三波工人,每天轮班倒,每天十二个时辰不休息。最终成果也是让宋小胖十分满意的,虽然有些急,不过这些产业全部开业。也算是给楚二少的一个交代吧!
“老奴给您带路!”李福说道。
“且慢!在去祭拜爷爷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随后楚二少便进屋拿起了那半块写着“楚”字门牌。
“京城!楚家回来了!”随后楚二少举起手中的板块门牌便朝着楚家的大门扔了过去,在他身后的牛牛一个闪身便一跃而起,将这块“楚”字门牌钉在了楚家的大门上。
“还请李爷爷带路。”楚二少看着楚宅大门口的那个“楚”字之后,依然觉得这做宅子欠缺点什么,毕竟这里已经有三十多年没有人居住,这里缺少的是人气。
一行人跟着李福想着城外走去,就在他们经过城门口的时候,李福等人下意思的驻足。沿着李福他们的目光望去,楚二少便看到了一块立起来的高八尺,宽一尺的石柱,在这石柱之上残留着些许小字。这块石碑是在三十多年前,先皇时期就已经立在这里了。
原本在石柱之上雕刻了楚万雄的简介和一声的功绩,只不过三十多年前的那场楚家浩劫,让这块石碑也遭受到了磨难。如今的这块石碑,只不过是一块残破的石块,碑上的文字大部分都被毁去。紧紧自己有少许的文字还得意保留,但是紧紧根据这些零星的碎字是猜不出碑上的原文。
“这是?”楚二少看着这块破败的石碑问道。
“这是老爷的功德碑!只不过是有人不想让老爷的名声继续传下去,便连夜派人摧毁了这块功德碑。”李福颤颤巍巍的说道。当年楚万雄病故之后,楚家几乎被毁,他们这些楚家附庸也被各方打压,那个时期对他们而言最煎熬、最难过的一段日子!这些年来,他们这些人每当经过这块功德碑的时候,都会停留下来,擦拭功德碑上的污物。
即使是如今想来,当年的劫难仿佛如同就在昨日一般。
“功德碑!”这功德碑楚二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过,以往也紧紧只是听到过而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又有什么隐情?为何就连一块功德碑,都不被允许留在世上!”楚二少心中想到。
楚二少虽然没有经历过当年的那段时光,可是他也听说了,他的爷爷楚万雄当年正值壮年的时候,突然病故!按理说一个中年男子,突然病故的可能性是极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