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王说完,除岳落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接着就都面色古怪起来。
天呐,云罗王这是看上落花仙子了吗?
说让落花仙子去京城,不就是愿意帮她在京城发展吗?或者是娶她做妾?
不管哪一种,都是一步登天啊!
这时云罗王接着道:“洛城虽然繁华,比之京城却是远远不如。京城达官贵人无数,歌舞升平,正是落花仙子展示才艺的好地方。”
云罗王这么一解释,众人就明白了。云罗王是要帮落花仙子在京城发展,而不是取其为妾。这样就更难得了。要知道,云罗王现在权势极大,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有他帮助,岳落想不红透京城都难。
说实话,岳落自己也是有点小惊讶的。她原本以为还需要费一凡手段,才能前往京城,却没想这个云罗王主动帮她解决了问题。不过,岳落可不相信云罗王仅仅是看中了她的人和才艺这么简单。
洛城知府见岳落站在那儿好像在发呆,立即喝道:“落花仙子!还不赶快谢过云罗王!”
于是岳落便配合的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再次盈盈一拜道:“奴家谢王爷恩德。”
......
花魁巡城表演过去了,但洛城中对落花仙子的谈论却依旧炙热。无他,只因为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是云罗王看上了落花仙子,要帮她去京城发展,成为名动整个大周的名记!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落花仙子这显然是倾城之后再倾国的节奏!
仙来客栈,范余留在这里还没走,房里桌上摆着几个小菜,他正拉着王恒喝酒。
酒过三巡范余终于憋不住了,他盯着王恒道:“王兄,你说花魁巡城那天你怎么就不在呢?若是你看清那花魁的模样,定然会大吃一惊。”
范余这几天很郁闷,他在洛城没什么同年龄段的熟人,也就认识王恒和岳落。岳落是他郁闷的根源,王恒却又死活找不着。今天好不容找着了,一问,却发现王恒根本没看过花魁巡城表演,不能马上理解他的苦闷。于是,他更加郁闷,不吐不快。
王恒这几天也很郁闷,他撞鬼了!
于是,虽然知道自己酒品不好,但王恒还是闷头喝了杯酒,道:“范兄,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撞鬼了。”
“撞鬼?王兄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人家柳菲菲撞仙,你却撞鬼,撞的什么鬼?不会是风流女鬼吧?哈哈哈...”范余取笑起来。
撞鬼?鬼才信你呢。
却不料王恒一脸惊讶的道:“范兄怎知道我撞到的是女鬼?我好像还没跟你说吧?”
范余一看王恒这样子,忍不住心里暗笑:这书生还真是闷搔,你若是撞到女鬼,我就能撞到女仙,不过,且听他怎么说。
于是范余道:“你没说,是我猜的。不过,你撞上了女鬼,怎么还能回来?”
“这事说来真的十分蹊跷...”接着,王恒将自己撞鬼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范余。
那曰花魁大赛结束后,因为云罗王被刺,全城封锁搜查,王恒自然也老实呆在客栈中不出来。他不像范余那么有钱,乃是借宿在一个香火不怎么旺盛的道观里。不能出门游历,又无锦衣玉食,王恒只好一个人读书,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
四书五经王恒早已通读,没觉得有什么味道,当时读的是一本道观经书,正读得津津有味时,忽然眼前一黑人就没了知觉。再次醒来,赫然发现自己置身于荒郊野岭,天色昏暗,王恒举目四望便看见了许多坟墓,新旧不一,差点没把他给吓晕过去。
这种情况下,人没晕更悲剧,王恒只觉得两股颤颤,行走都变得十分艰难。可是呆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看天色显然是快要黑了,且不说这坟山上有没有鬼,就算是遇上了野狗,他也招架不了。
所以,王恒只能硬着头皮往山下走,大着胆子穿梭于一座座坟墓之间。
这一走王恒才发现,这山上新坟就那么一座,在最前边,其他的坟墓都是长满荒草,甚至是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枯骨。有时走着走着,一不留神,还会踢到一个骷髅头或是手抓什么的,十分骇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王恒终于走到了最前面那座新坟前。好奇之下,他往新坟墓碑上看了眼。这一眼,让他魂飞天外。
王恒之墓!
王恒只觉得墓碑上四个大字一下子映在了他的心里,似乎是昭示了他的死亡。他是绝对不肯相信这是一种巧合的。本能的,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山林之中,他逃得是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就是恐惧和求生的意志,让他不断地奔逃,天色黑下来,终于,他视野中出现了两盏大红灯笼。跑过去一看是个大户人家的府邸,王恒也顾不得冒犯不冒犯,猛地敲起门来。
“救命!救命啊!”
确实需要救命,再不见到个生人,他怕自己真的要被吓死了。
大门打开,是一个老得快要走不动路的老头。那老头什么也不说,等王恒连滚带爬的进了门后,便关上门,提着红灯笼在前面带路,一直将王恒带到客厅,然后转眼就不知去哪儿了。
偌大的客厅,一个人都没有,王恒又开始害怕了。他摸茶水是冷的,水果是凉的,还有一阵阵冷风吹进来,让他心里更加不安。于是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荒郊野岭却出现一座这么大府邸,莫不是也有什么问题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间,不知怎么的,客厅中便多了个美貌妇人。这妇人不仅美,而且只穿了件白色绫罗,像是慌乱之间披在身体上的样,胸口的饱满雪白和白生生小腿都是隐约可见,诱人之极。
美貌妇人坐到王恒一桌之隔的对面,面带红晕的道:“奴家正在休息,听闻有客人来访,有些慌乱,让公子见笑了。”
慌乱?什么慌乱?这部显然是在提醒王恒她的衣服乱嘛。这是怕王恒不懂情趣,这是**裸的勾引。
王恒乍见美貌妇人确实十分惊艳,此刻却连她的脸都不敢看了,心里更是默念着“非礼勿视”。王恒又觉得一直这样太不礼貌,便道:“小生迷路荒野,天色已黑不好赶路,希望能在府上借宿一晚。”
虽然这府邸也古怪,但总比外面强。
美艳妇人道:“府中人少,房间虽多能住人的却少。现在也不好收拾,只余一间下人的房间,公子如不嫌弃,奴家就带你去那里。”
“好。”王恒自然不会挑三拣四。
于是王恒便跟着美艳妇人一起出了客厅,走向了一侧耳房。打开了房门,美艳妇人亲自点上了灯,指着床道:“被褥什么的都是干净的,公子放心休息,奴家走了。”
王恒也不愿意和女主人独处太久,立即点头。
哪知,美艳妇人刚转身便摸着额头道:“额,头好晕,奴家的老毛病好像又犯了。”
说着便软软的倒了下来,王恒本能的就伸手一把搂住了美艳妇人。
这一搂,便是温香软玉满怀,顿时王恒淡定不了了,看着怀中微微呻吟的美艳妇人,不停地咽着口水。
美艳妇人似乎并没有觉察到王恒的异样,喃喃道:“公子,快扶我到床上,奴家躺一会儿就好了。”
王恒颤颤巍巍的努力把美艳妇人抱到了床上,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怎的,脚下一拌,居然和美艳妇人一起摔倒在床上,紧紧地压住了美艳妇人。
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王恒本能的就要起来道歉,哪知美艳妇人却伸出了雪白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如同八爪鱼一般的缠上了他,**的轻声呢喃道:“公子,奴家寂寞已久,饥渴难耐,你行行好救救奴家吧。”
说着,诱人红唇便凑了上来,要吻王恒。
关键时刻,王恒一个机灵,忽然感觉到美艳妇人全身都是冰凉凉的,冷得刺骨。于是,他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头一偏,没让美艳妇人吻到他。
感受着美艳妇人冰凉的身体,王恒那股邪火一下子熄灭了,头脑也清醒过来,觉察出了进了府邸后的各种不对劲——这美艳妇人绝对不止是要勾引他这么简单,她,她不是人!
心中有了这个判断,王恒立即慌乱的要从美艳妇人诱人身躯上挣扎起来。可是他这一挣扎,不仅没有起来,反而将美艳妇人那一层薄薄的绫罗都弄乱了,几乎是**的躺在他身下,诱惑也更加深了。
不过王恒这时候心志很坚定,其实是怕死,所以挣扎的更加粗暴了。
大概是觉得戏演不下去了,美艳妇人忽然尖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周围便是环境大变,居然又成了坟山,而那美貌妇人更是成了面目腐烂,浑身生虫的恶鬼。
“小子,给你风流艳遇你不要,还以为能跑得了吗?”
恶鬼声音十分难听,但是王恒就是晕不了,只能不断地挣扎。
“小子,我需要吸取阳气才能变成美人。亲我,让我吸取足够的阳气,我就放你走,否则,死!”
极度的恐惧之中,王恒反而冷静下来,喝道:“谁信你的鬼话!”
恶鬼道:“信,还有一条生路。不信,马上死!”
王恒感觉恶鬼的骨爪已经刺到自己身体里,随着时间会越刺越深,心想,搏一搏算了。于是,眉头一皱,闭上眼向身下的面目腐烂的恶鬼吻去。
这一下并没有吻实,王恒睁开眼来,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道观外面,抬头看天,正是清晨。
道观大门打开,扫地的小道童看见王恒,立即惊讶的问:“王施主,这三天你跑哪儿去了?观主还以为你不告而别,要将你的住房租给别人呢...”
“说完了?”范余一脸笑意的看着王恒。
“说完了,难道范兄不觉得我的遭遇很蹊跷吗?”王恒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