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邦小心的驾驶着车子,一路上稳稳当当的开着。〔<〔 八(一[(小[说网 w?ww.该转弯的时候就减,遇上平坦些的大道便果断的加快度,迅的冲过去。而那方向盘基本上都没有动过,一直在他手中握的稳稳地。
永航看着他这一路上的出色表现,不禁好奇了起来。这小子,怎么会练就这么好的车技呢!
“兴邦啊!问你个事呗!”永航乐呵呵的说了句。
兴邦转头看了眼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很快又把自己的脑袋转了过去。
“嗯!怎么了?”
永航侧过身来,望向了兴邦,开口问道:“嘿,我是好奇你怎么会开的车啊?对了,你对地形也特别熟悉,我现在还记着上次在城里的那段时间。好家伙!对地图熟悉的真快!”
听了这话,兴邦淡淡的一笑,平静的说道:“这个其实没什么难的啊!开车这块,我原来学过一段时间,挺容易上手的。”
听了这话,永航顿时笑了起来。
“嘿,还真学过呢!自学的?还是别人教的啊?”
兴邦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当然是别人教的,咱们这有车的人都没多少,我自学根本没途径嘛!”
“哦?嘿嘿,真厉害呢!”永航竖起了大拇指,冲着那兴邦羡慕的说道。
兴邦一听这话,微微的笑了笑。脸也渐渐的红了起来,有些害羞似的。
“没,这个东西好上手。不难的!”
永航听完这话,马上就愣住了。
“简单?额,我看着车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好多呢!操作起来,没这么简单的!”
“嘿嘿,都是小意思,玩熟了,就会了!”兴邦见永航把开车想的很难,于是马上对着他说道。
永航微微的笑了起来,冲着兴邦说道:“这车子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咱们省力不少呢!”
“嗯,是啊!这车的度,肯定是要比人的腿脚跑得快多了!”兴邦冲着他连连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永航点了点头,乐呵呵的说道:“所以啊,我说你可厉害了!这车子真是个好东西!”
听到永航又一次称赞了自己,兴邦的心里顿时感觉暖洋洋的,灿烂的笑容又一次挂在了他的脸上。
“这车子啊,有时候也不是这么完美的。有些地方,人走可以到。可是,这车子却不行。当然这是因为地形的原因,所以到不了那些地方。”兴邦对着永航说道。
永航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万分好奇的说道:“还有地方是车子到不了的?”
兴邦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赶忙解释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车子,第一个是很宽很大的河流不能压过去,毕竟要是车子啥都能钻过去,人还明船只干嘛呢?第二嘛,是很陡峭的路,车子也许爬不上去。当然我们现在走的这一带还好,不过等一下我们快到驻地的时候,估计还是要下车走。往驻地的那段路不好走,而且道路太窄,车子动不了的。”
永航听了他这番解释,心中不禁佩服起来。这个兴邦还真行,不仅仅会开车,而且啊!还如此清楚地理,并且还很清楚什么样子的坡度是爬不过去的。
“嘿,你小子真是厉害!这车技是在哪里学的啊?我看你这背后还有一段非同寻常的经历呢!我猜的对不对?”永航好奇的问道。
听了这话,兴邦笑了笑,微微的点了点头。
“嗯,我这个开车确实真是系统性的学了下。我的父亲曾经在日本人的汽车厂工作过,我就是那个时候缠着几个叔叔学的。当然,那时候离现在已经过去很远了,我记得还是中日战争没有爆之前的事情了!”兴邦答道。
永航听了这话,顿时皱了皱眉头,感觉到了一阵好奇。
“那然后呢?你父亲去了哪里?”永航好奇的问道。
兴邦微微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脑袋。
“后来,日本部队开进来了,那个公厂就被征用了。从那天开始,整个厂里所有的人都被扣押在了里面,不允许随便出入。小日本既要父亲他们帮着修理汽车,还要帮着加工零件什么的。可是小日本并没有好好待他们,每当零件加工的不好,或者月度没有完成日本人下达的工作指标的话。就会被打,而且还会挨饿,甚至拖欠工资。这时候的他们,根本就是被日本人扣在那里的免费苦力!”
永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后来呢?有没有反抗?”
兴邦“嗯”的应了声,然后回答道:“日本人长期以往都是这样,说是完不成指标会被打。其实是日本人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打中国人出气。和父亲一起工作的几个技术员,莫名其妙的就被打了一顿,甚至还有一个被打死的。小日本怕工人造反,假惺惺的来道个歉。可是道歉有用吗?长期以往的非人待遇,终于是让父亲他们萌生了反抗的想法。后来,父亲和几个平时一起干活的工友商量了一番,带着大家领导工人起义了!和那帮小鬼子们狠狠的干了一架!”
永航听到这儿,顿时高兴了起来,他乐呵呵的看着兴邦,好奇的问道:“起义了?好事情啊!成功了吗?”
兴邦愣了愣,终于是摇了摇头。
“大家长期以往被关在工厂,所以不知道外围的情况。工厂里面的小鬼子确实不多,父亲他们起义的时候,杀了不少小鬼子,眼看着就能成功突围出去的。可是,哪成想,这小鬼子已经在离这个工厂一条街的位置,修了一个很大的军营。那天父亲他们对小鬼子的攻击,确实获得了很大的胜利。不少工人都杀开了一条血路,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小日本鬼子们端着枪就跑来了,冲在前面的工友们都被打死了,大家就这么被镇压了下来,起义失败了!”
“后来呢?那你父亲有没有再去尝试?”永航问道。
兴邦终于是摇了摇头,永航清楚的看见,他留下了一滴热泪。
他抽泣了一声,不过很快就又抹干了眼泪。
“我父亲后来,再也没机会尝试了。死了的人,死了倒也是安生了,不受小鬼子折磨了。没死的,都被日本人关进了集中营。我的母亲则是被抓去做了慰安妇,目前都是生死不明。那时候,我和父亲坐在那集中营里,看着那漫天的星星,时不时的流眼泪。他经常对我说,身边的人死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有一天,你倘若现天上多了颗星星,那就是我去找那些死了的工友,和你那母亲去了。他们走得早,挺寂寞的,我想去陪陪他们。”
说到这,他忍不住又抽泣了一下。
不过,他是这么的坚强,很快就伸出手去抹了把眼泪。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母亲,我现在偶尔也会想想她。我更希望,她还活着,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她在我身边,她给我生命,我还没有好好侍奉她!”
永航听到这儿,泪水早已是止不住了。
“没事,兄弟。这个仇,我给你记在心上,来日方长,我陪你一起报!”永航拍了拍那兴邦的肩膀,感慨着说道。
兴邦擦了把眼泪,连连的喘了口粗气。
“老天还是对我不薄的,在集中营里,父亲和他的工友们,都照顾着我。重活不让我干,脏活也替我扛。至是后来,父亲由于过度劳累,还是死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那些工友们鼓励我,要我好好地活下去,说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是的,也就是这句话唤醒了我,爹娘的仇未曾报,我怎么可以轻言死亡!”
“那你后来是怎么出来的?”永航接着询问道。
兴邦听到这话,倒是微微的笑了笑,他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样子看起来比刚才稍稍轻松了许多。
“后来,我有一次打扫卫生的时候,现集中营里面供我们居住的营房后,有一个狗洞。我就开始每天忙完了就往那儿走,那里的路比较窄,小鬼子不经常去。我就一天天的想办法把洞搞大,终于是挖大了。有天晚上云很浓,月亮也看不见,风呼呼的吹着,就是那种月黑风高的样子。我从房间里走出了,干掉了一个小鬼子,然后匆匆忙忙的朝着那个狗洞跑了过去,好不容易总算是逃走了。可是,我没走多久,警报就拉响了。我是没事,集中营里面那帮人,全部被鬼子们屠杀了。那时候的我,在附近的山上躲着,听着集中营中杂乱的枪声,那种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我记得我哭了很久很久。可是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把人都拖到操场上,用那冲锋枪一排排,一排排的打死。”
说到这儿,兴邦的泪水又一次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永航愣了愣,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也情不自禁的湿润了起来。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而革命的军营里,从来就不缺少这样的战士!
疼痛,屈辱,苦难,这三样是打倒不了一个战士的。而亲人的离去,兄弟的背叛。却会打垮一个男儿的心。
想到这,永航没有再去多说什么,他微微的拍了拍兴邦肩膀,终于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没看错人,好小子,够勇敢的。而从那种地方逃出来,也真是够聪明的!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吧!大家都是苦命人,这事,我记着了。这仇,我们大家一起报!记着,我们是兄弟!”永航忍住泪水,对着兴邦郑重的说道。
听了这话,兴邦看了看永航,留下了一丝丝激动地泪水。永航顿时笑了笑,连忙伸出手去拭干了兴邦眼角的泪水。
“傻小子,咱们不兴哭。哭有什么用?咱们越是哭,狗娘养的鬼子就越是乐!记住这句话,咱们要坚强的活下去,有我,有咱部队这么多的好兄弟,有全国这么多的反战人士!小鬼子们,迟早滚回老家去!”永航看着他郑重的说道。
此时此刻的兴邦,连连的点了点头。心中的激情和信心一下子就被永航的这番话给激出来了。是啊!只要大家团结在一起,何愁日寇不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