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一直就是这样不争不抢过的自在,却又真真的在一个大大的漩涡当中不可自拔。
凤楼和顾隐的关系就一直在孟凡的心中打下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明明是两个不相识,不相见的人,为何最后却你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你这样的曲折。
而当她知道那顾隐是凤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有一刻的心安。
似乎这凡尘里她的凤楼依旧跟以前一样,执手白卷一生安然。
可是,顾隐的人生真的会波澜无惊吗?
孟凡不能保证,甚至连如今承担着顾隐身份的凤楼也无法决定。
“喂,太傅看够了吗?太傅……看!够!了!吗!”顾之凯的声音就回荡在孟凡的耳边,而且一声比一声大。
孟凡默默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看够了,我先回去了,你一路上小心一点。”
她说完,就跟着寒轻儿一路走了进去,丝毫没有给顾之凯一个说话的机会。
望着孟凡走的越来越远,不知怎么的顾之凯也失去了往前去追寻的力量。
默默的喊道前方的车夫启程。
天上的月亮仿佛摇摇欲坠一般,顾之凯看了两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都说是日久生情,可是也要看是不是双方都是。
话本子里写的相爱,果然是一个极为困难的话题。
这第二日,孟凡刚刚收拾好东西,踏出了自己的府邸。
“里玉,今天我们先……”孟凡刚刚把话说道一半,才想起来里玉今天应该不在,那么……眼前这个人是谁?
孟凡最近被袭击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
所以,她顿时就开始准备逃离这小小得马车。
却听见一声熟悉无比的声音,前面那人小鞭子一挥喊道:“从今天起,到找到里玉的那一天结束,都由我送太傅。”
孟凡猛的一惊,看着已经渐渐起步的马车,缓慢的问道:“你会赶车吗?”
顾之凯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不就是赶车吗?有什么难的?”
说着他一抡鞭子,马就欢快的跑了起来。
只不过,越跑越不对,越跑越不对。
直到孟凡都已经看见这皇城的北门了才悠悠的问道:“之凯,你知道前门在哪里不?这明显是砍头才来的北门。”
顾之凯咽了咽口水尴尬的一笑说道:“我也才发现,要不我们迂回回去。”
孟凡一把拉住顾之凯的衣裳,往后一拽,口气淡然的说道:“等我们从北门迂回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北门离着那个前门远的很,这皇城又大的很,迂回回去自然就是晚的。
孟凡可没有那种让满朝文武看着她晚到还正气凛然走进去的强大内心。
于是,她便直接跟皇帝请辞说今日身子不适,就回了丞相府。
而这顾之凯却阴魂不散的跟在孟凡旁边,从孟凡写字,到看着孟凡进食。
孟凡许是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怵,随即拍案起身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在我的身边绕。”
顾之凯微微一笑道:“我想多陪陪我太傅,让你多了解我。”
一听这话,孟凡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那年这小子十岁,自己就进宫给他上课,从他的饮食习惯,到他的脑子容量,整个大渊恐怕也没人比孟凡更加熟悉了。
她见过这小子赤身的样子,甚至还帮他擦过身。
就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对他的维护完全是出自于一个长者对一个年幼的孩子的关怀,并没有其他。
尤其是听见顾之凯一本正经的表白,和死皮赖脸的跟随之后,她更加这么以为。
“你……恐怕整个大渊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孟凡说着。
顾之凯一把拉住了孟凡的手,说道:“我从十岁起就跟在太傅身边,我除了爱玩,爱吃,不好学以外,一切都是好的,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特殊,可是,我喜欢你,你知道就好,行吗?太傅,千万别疏远我。”
孟凡第一次听见如此语无伦次的表白,跟那些她在小馆看见一个个口灿莲花的富家子弟几乎完全不一样。
孟凡无奈的笑笑,其实她并非要疏远顾之凯。
只是,要让顾之齐松懈警惕,必然就要有所取舍。
不过,她也的确现在面对顾之凯有一些力不从心。
“太傅,你……想什么那?”顾之凯叫道似乎已经思维飘到了远方的孟凡。
孟凡回过神之后笑道:“之凯,我并没有要躲离你,只是,你清楚我们之间的不可能,就算我不远离你,难道会有所不同吗?”
顾之凯头一歪,镇定的说道:“董萧说,什么东西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可以那。”
说完顾之凯就开始了全方位跟着孟凡的道路,除了茅房以外。
在孟凡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又收拾收拾走了。
这快到晚上之时,孟凡突然得到自己在宫里安放的眼线的回报。
这个眼线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来找孟凡的,可是今天他却在这个时候来找了孟凡,必然是一件大事。
“主子!”
孟凡拿着自己的书籍,抬眼看了一眼那人,缓缓发问道:“如何?”
“皇帝似乎已经不行了。”那人说着,孟凡抬头笑道:“因为之凯的酒?”
那人呆住了片刻,不由笑道:“您都知道了?”
孟凡没有说话,她也只是巧合,在董萧的身上闻到了这样的一股香味,与她在大殿之上闻到的那股酒味简直如出一辙。
于是,她就和那个董萧做了一趣÷阁生意。
从未得知了顾之凯的安排,她也顺手帮上一把。
如今这人前来说上这皇帝的身子日渐不好,那就证明顾之齐的生命应该也到了一个尽头了。
只不过,要给顾之凯一个好的登堂理由,这里的局还是要她孟凡来布。
“我知道了,对了上回让你注意的那个死去的那个亡国公主的事,现在如何了?”
孟凡问着,那人想了想说道:“那个公主似乎找到了,死在了京都的一个死巷中,皇帝知道了似乎也没有怎么去追查。”
孟凡点头,那人顺势就退了下去。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便提趣÷阁写了一章奏折。
真正的大戏,看来要登场了,虽然感觉这个东西很是熟悉,但是真正让这自己去尝试布置,孟凡还是第一次。
先皇的意愿此时也不过才达成了一半,最重要的却还在后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