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轩,是不是我娘拿我们的事情逼你了?”他说的什么办法,什么转机,艾西都不想去考究,对于自己这前被定亲这件事,她的心已经凉了。什么异族,什么使命,还有那所谓的母亲,全部都是在为利益做算计,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如果可以,她宁愿什么都不管,只想与夏恒轩找个地方过过那些平凡的日子。
夏恒轩也能感觉出艾西的心情不好,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道:“没有,是我自己一意孤行。”他将艾西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我想要的是与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考验需要,皇后的认可也需要,我自己也要提升实力才可以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依靠。”
艾西心里虽然感动,但还是想对他说,让那些所谓的认可见鬼去吧,她想要的只是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而已,其他的都是浮云。
“好了,这次让你担心了,我道歉。只要闯过了这一劫,就没有下次了,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夏恒轩见艾西的眉头并未舒展,也不说话,心里也有些无奈,其实他也清楚艾西心里的想法,只是这个世界哪里会有他们二人的容身之处。
艾西也自知想那些无用,她笑了一下,将夏恒轩拉了起来道:“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先告诉我,不能再这样独自行动了。”
夏恒轩点点头,将艾西头上的一只金钗取了下来,认真端详了一会儿便问道:“这是谁送给你的?”她根本不喜欢佩戴金饰,这么大支金钗不可能是她的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艾西才想起自己还穿着董景言送给她的衣物,她俏皮的笑了笑,在夏恒轩面前转了一圈道:“如何,好看吗?”
“不好看,换了。”夏恒轩的脸黑了下来,直接唤了蓝铃进来为艾西换衣。
艾西看着他吃醋的样子,掩嘴偷笑。
夜幕褪去,当天边泛起了白光,困守在山崖口的人魔族也挂起了挑战旗,敲响了战鼓。
勒尔那铁骑着双头魔兽在山脚下等待观望,曾经的异族公主来了,他怎么可以不出来会会,那个小姑娘不知道现在变成了何等模样,小的时候倒是挺可爱的。
人魔族这边挂起了挑战旗,海奴族的哨兵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了在议事厅的秦孝良与夏恒轩。
看见高高挂起的战旗,秦孝良也点齐了兵将开始出战。
夏恒轩昨晚与秦孝良讨论战事,整整一夜没睡,现如今天才刚刚亮人魔族就过来叫战,就目前来说,刚刚他们制定的计划全都无法实施,只能出去看看再说。
艾西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夏恒轩回营帐来接她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妥当了。
夏恒轩带着艾西乘坐着海奴族的海兽战车走在了前面,后面跟着海奴人大军。
看见人魔族队伍最前面的那个高大男子,艾西也能猜出他就是传说中的勒尔那铁了,这人长得太有特色了,跟自己的魔王老爹简直就是两个反差,脸上坑坑洼洼,还有许多灰黑色的斑点,加上那双大如铜铃的眼睛和两只头顶上的黑色羚角,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半兽人。
勒尔那铁也将艾西上下打量了一遍,勾起了唇角,那小姑娘真的长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遥想当年叫他叔叔的时候仿佛就在不久前,而眼下她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对面迎接挑战,还杀了刑天和他的十大执事,不容小视啊!
“对面的异族叛徒们,你们的魔王就在这里,还不快束手就擒。”秦孝良脸上挂着笑,神情带着些倨傲,尽管现在敌众我寡,可他的心里对艾西有信心,坚信局势可以被逆转。
杰卡闻言冷笑了一声道:“异族早已灭亡。海奴狗,你如此忠心就应该随了魔王去地下陪葬。”
“姓杰的,当年你的父亲可是王庭的御前侍卫长,你这种杀兄弑父之辈的确是连叛徒都算不上,只能与禽兽为列。”秦孝良嘴上的狠劲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人能骂得赢他。
被人揭了老底,杰卡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有一种要开打的架势。
勒尔那铁对杰卡挥了下手,让他稍安勿躁,驾着魔兽向前走了两步,对着艾西道:“公主,魔王当年的确是我们设计陷害而死的,可这些并非我们的错,我们也只是为了顺应天下人的心意。魔王拥有毁灭这个世界的能力,让这天下人都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我们也只是做了全天下的人都想做的事情。”
艾西冷哼一声,回道:“那我呢?你也知道我是魔王的传人,同样也拥有可以毁灭这个世间的能力,你是不是也想顺应一下民意将我杀了?”虽然她现在不能自由控制她拥有的“无”的能力,但当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时,这种能力会自动散发,就跟上次在浩月城一样。
这姑娘还挺霸气的,毫不怯场,有点她父亲的气势。
“公主这下提醒了我,既然我已经做了这个弑王的罪人,就只好为这天下人将这个好人做到底了。”
真是一个巧舌如簧的无耻之徒,艾西从战车上闪身飞到了空中瞬间变身,对着下面的勒尔那铁道:“你本就是追随魔王从异界之门而过来的异族人,为了权力和欲望杀了自己的君王还不承认,还要将天下人推出来作为借口,你这样做只能让你显得更加险恶,更加无耻。”
“险恶?公主,这世间的险恶之人又何止我勒尔那铁一个,真正要为魔王之死付出责任的人,还没有出现呢。”勒尔那铁的话音落下,整个人也跃到了空中,他双手高举,周身的黑气闪现,转眼间便变成了一只体形巨大的黑妖,身后并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外形有些像一只异形。
这就是勒尔那铁的魔体,他也是当年在这世间排名第二的能力者,实力只在魔王之下,除了当年的异族之乱,跟本没有人跟他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