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金大力拿出他的探灵玉,只见上面变得乌黑一片。
这颜色看的我有些心惊,暗想用这种死胎进行小鬼的制作会不会太危险了。
很快那阿赞师父也注意到冷藏箱里的情况,他显然对这具死胎很满意,要知道,怨气越大,制作出来的小鬼威力就越强,所以这具死胎在阿赞师父眼中简直就成了一块宝贝。
东西都弄到仓库之后,剩下的就是开始制作小鬼了,阿赞师父对金大力说了些什么,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正奇怪他怎么还不开始制作制作,这时金大力解释说:“阿赞师父说,得让谢老板先把余下的款项先支付清了,这才能开始制作。”
我想这可能是阿赞师父们的规矩,所以也没有什么意见,而谢老板更是不在意,当场写了一张十二万的支票交给金大力,说凭这支票可以随时将钱取走。
金大力笑着对阿赞师父说可以开始了,于是阿赞师父点点头,便将自己带来的工具拿了出来。
他见我们都站在仓库里不肯离开,又站在原地不动了。
金大力说,制作小鬼的过程是不能让外人看的,无关的人需要回避,可谢老板这次却不干了,说自己花了十多万块钱,怎么就不能在现场看?再说了,只是看看而已,还怕被别人偷师了不成?
最后经过和阿赞师父的商量,才勉强同意,不过人不能太多,而且还要离他远远的,否则因为我们的打扰使得小鬼没能制作成功,后果由我们自己负责。
谢老板自然是点头答应。
接下来,阿赞师父从冷藏箱里抱出半冷冻状态的死胎,慢慢的放在阴土之上,最后拿出一匹白色的布,把死胎遮挡之后贴上一张符纸,嘴里念起了些我们听不懂的经咒。
大约念了十分钟的样子,他才停了下来。
我和谢老板都站在远处呆呆的看着,谁也不敢出声,直到阿赞师父站起身来和金大力说了些什么,我才上去询问。
“那小鬼就制作完了?”
金大力说:“哪有那么容易,这还没开始呢,阿赞师父说了,第一步先要寻一个十字街路口,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将死胎放在路口处,然后进行怨气的感应,只有知道死胎的怨气有多大,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制作。”
谢老板问道:“为什么要在十字街路口做这种事情?”
金大力说:“因为午夜的十字街路口阴气最重,阿赞师父说让我们找一个经常出车祸的路口,这样效果更好。”
老金的话让我们面面相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说起来,师父林玲说过,见鬼的方法之中,也有一条是午夜十二点站在十字拐角的路口,能有很大的几率见到恶鬼。
想来阿赞师父这样的选择是有一定道理的。
找这样一个常死人的十字路口,自然是由谢老板去做的,反正他人际关系好,哪怕在交警支队也认识一些人,只要问一下,哪个路口一年之中出的交通事故最多,就选哪个路口了。
谢老板办事的效率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找到了这样一条十字路口。
当天晚上,我们便开车来到那个十字路口处,静静的等待午夜十二点的来临。
这个十字路口有一根电线杆子,这电线杆子看样子有些年头,哪怕不用往眼睛里滴见鬼眼药水,我都能感觉到它上面有浓浓的阴气环绕,想必是那些死于交通事故的人阴魂不散聚集在这里的缘故。
或许是这个十字路口死的人太多,所以到了晚上行车的人很少,而且这里连路灯都坏了,都没有人修,倒是给阿赞师父制作小鬼提供了一些方便。
阿赞师父将包裹着死胎的白布轻轻的放在电线杆子下面,然后在四周点上蜡烛,我初步估计了一下,那些蜡烛起码得有近百根之多。
马上就到凌晨时分,我和金大力还有谢老板都离的很远,避免打扰到他的制作,而且同时还要注意附近路过的行人,莫要惊扰到阿赞师父。
午夜十二点一到,阿赞师父盘膝坐在死胎旁边,嘴里念了一些经咒,然后将白布打开,取出早已经融化的死胎,接下来的一幕,我看到了让我这一辈子都感到恶心的事情。
阿赞师父居然把四周近百根大蜡烛集中到一起,用蜡烛的火焰烘烤起那具死胎!
随着蜡烛的烘烤,死胎身上出嗞嗞的响声,同时还散出烧焦的气味,那种气味传到我们跟前,所有人脸色大变,尤其是谢老板,更是被这气味熏的转头就要呕吐。
我看的一阵反胃,这味道其实和乡下杀鸡时,用火烤身上的鸡毛差不多,可一个是鸡,而另一个是人,哪怕这个人是死胎,在心理上的感受都是完全不同。
谢老板脸色苍白,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便跑到车上眼不见为净,金大力却是面色如常,可能以前做过这类生意,有了心理准备。
我比谢老板强不到哪里去,看着一个死胎被当成烧鸡一样烤,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想跟着跑进车里避一避,却被金大力给拉住了。
他小声说:“你得留在这里,万一出了问题,有你这个风水师在,我也好放心。”
我心中郁闷,可也找不到借口离开,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留在这里。
阿赞师父还在烤着那具死胎,同时他嘴里也没有停止念经加持。
大约过了四十来分钟后,阿赞师父从包里取出一个银盒,只见他把银盒放好位置,将手中的死胎嘴巴朝下,对着那个银盒。
然后我看到那具死胎的嘴里居然流出奇怪的液体来,因为距离比较远,我看不出那是什么液体。
金大力告诉我说,那液体其实就是尸油,是制作小鬼和古曼童都必不可少的阴料之一。
看着那流出的尸油,我不禁联想到猪油,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做菜就经常用的是猪油。
于是我再也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金大力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