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办正事,你入门的事,完了后再说。w w w★.く8く1√z w .”元智搂着还有些呆的赵勇,迈开腿跨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
入得庙门,这里面的温度更低了,甚至比初次来的时候还要低的多,口中呼出的空气都凝成了白白的雾气,这已经相当不正常了。
不过前方的众人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连最胆小的赵大叔都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说明他以前就经历过。
现在我对这庙里正在生的事,是越来越好奇了呢。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初次躲雨的那个祭殿,可是依旧空无一人,只有不少点燃的蜡烛,还有满桌的贡品。
元智看到这个情况,叹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你们宗祠的真正入口,应该在后院的那个池子中吧?”
赵大叔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原来道长早就猜到了,那便随我来吧。”
元智不至可否,跟着赵大叔往后院的那个水池走去。
众人到那一看,只见那水池的水早已被抽干,在池底冒出一截向下蔓延的楼梯,里面似有人声从下方传来。
赵家父子率先走了下去,元智他们也跟了上去,其实我对于再次进入地下是非常排斥的,不过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跟着走了下去。
下了一段楼梯,就能更清晰的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这么说吧,那声音非常低沉,一般人不出这么有穿透力的声音,虽然没有用麦克风,但是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清楚的听见每个字。
楼梯走到了底,前方便出现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一片帘子,那声音便是从那帘子后面传出来的。
“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走着。”元智脸上已经扬起了兴奋的笑容。
受他的影响,我都有点想知道这帘子后面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色了。
走到这里,赵大叔的腰板终于也挺了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外面时那种懦弱的样子了。
帘子被最前方的大师兄掀开,一个巨大的广场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其中密密麻麻的站着百十来号人。
等等,那些已经不能叫做人,应为那是一群上身长的像鲶鱼,下半身侧是我们在祠堂中看过的那种长满鳞片的双腿。
“竟然是鳞人!我就知道,果然啊。”元智出了一声叹息,结果却将所有鳞人的目光成功的吸引了过来。
很快我们就被这群半人半鱼的怪物包围了,人群逐渐分开,从中走出两个最为高大的鳞人。
右边那个一只眼睛为乳白色,是那个老村医,那左边这个应该就是村长了。
大师兄向前拱手“老村长,咱们又见面了。”
那鱼人摆动着嘴边的两条大胡子道“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道长,这真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啊。”语气中充满惋惜。
“为什么这么说呢?”元智玩味的看着老村长。
那鳞人咧开嘴,用雄壮的声音答道“因为知道我们秘密的人都得死,为了全村人的利益,对不起了。”
说着他便将长满鳞片的爪子抬起,周围围着的一众鱼人便将我们围在了中间,口中出如同野兽的咆哮之声,看样子是要进攻了。
我拔出阴剑,将身体调整到一个最佳的状态,跟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子,对抗即将就要冲过来的怪物。
后方的赵大叔喊道“等等,村长,几位道长将我和小勇都救了出来,你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哼,赵老三,你是不顾祖训,要做那背叛祖宗的人了?”村长站在后方说道。
元智摆了摆手,阻止了赵大叔下面要说的话,然后笑道“杀了我们,你们能对付的了那些山魈的攻击吗?恐怕还是逃不出灭族的命运吧。”
老村长被说了一愣,他刚想继续下令进攻,便被身旁的那个驼背鱼人用拐杖拦住了,这人正是那个叫做九叔的老村医。
他在用嘶哑不清的声音对着老村长呜咽了什么,老村长便转过头来说道“我们村子外面有布好的阵法,它们是进不来的!”
“哦?如果我告诉你,现在后山祖坟那个以尸气为主的防御法阵已经被人破了呢?”
“今天又是血月,山魈的能力会大幅度的提升,你也是因为怕这个才召开大会的吧。”
元智每说一个字,对面那鲶鱼的脸上便跟着抖一下,这还不算完,元智最后又加了一句。
“冒昧的问一句,太岁也在这里吧,不如把它交出去,那群山魈看你懂事,留下你们全村人的性命也说不定呢。”
听了这话后,那鱼人直接朝后退了几步,然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太岁的事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还有,你怎么就认为我们的阵法会被破。”
他说出这话,我的心就放了下来,原来这位道门智多星早已拿住了他们的痛处,怪不得这么有信心,走下来摊牌呢。
元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塞子,从中倒出了一缕淡淡的黑色液体,他用手沾了一滴,然后闻了闻。
“这是我从地底暗湖中找来的,这种水中的物质比较特殊,像是一种真菌,黑色且粘稠,其味有淡淡的咸味,中间还有一丝甘甜,结合你们村上的图腾,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太岁,相传这个物种是盘古死去时,身上的脊髓流入水中所化,现代人认为是一种原始的真菌类物质,具有延年宜寿,增强体质的好处。”
“但那些都是猜测而已,真正的太岁,在异物志中有过记载。”
“相传北宋年间,有一位老人意外得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圆块。”
“那东西不但会自己蠕动,而且还从身体中渗出一道道黑色的液体。”
“老人此时已经身患绝症,时日无多,看那物稀罕,便将它留在身边玩耍。”
“只是,从那圆块中流出的黑色液体,虽然有些粘稠,但是味道却很甘甜。”
“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老人偿了一口,从此便一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