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冠玉只差没把脑袋扎入空间戒指内的空间中。81wwんw.
显然这只是一个比喻。
他脑袋扎不进去,空间戒指容纳不了,他的脑袋。
除非。
将他的脑袋割下来,然后再扔进去。
毕竟小小的空间戒指,容纳不了活人的脑袋。
但死去人的脑袋却是可以的。
豆大的汗珠自袁冠玉的额间滑落。
他活到这么大,从未有过、如今时今日这样的窘迫与屈辱。
他的脸庞本就很白皙、很阴柔,现在更是连一丝的血色都没有了,显的那么的苍白无力。
在他的旁边堆起了不少玄晶。
起码有四千块了。
但与墨轩脚下、堆起来的玄晶比较起来,还是矮了一大截。
按袁冠玉的修为来论,拥有这么多的玄晶,已经非常的富有了。
恐怕就连宫忆秋,也没有他这么富有。
可是与墨轩的比较起来,他的玄晶确实不够看。
让他这样一个心气高傲的人,说自己没有那么多的玄晶,咱们可不可以少赌一点…之类的话语。
袁冠玉说不出来。
打死他他都不会说。
因为一旦他这样说了,别人都会说袁冠玉赌不起呀什么之类的话语,他无法忍受这类的话语…这关乎他的脸面。
但他确实没有那么多的玄晶了啊。
在他这堆玄晶之中,竟然还有一百块中品玄晶,按市场价来交易,这一百块中品玄晶,可以抵一千块下品玄晶了。
这些中品玄晶不仅杂质少,里面的能量也很精纯、很浩瀚。
将一千块下品玄晶内的能量,积累起来才可以与这一百块中品玄晶媲美。
但下品玄晶内的能量要斑杂的多,需要不断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故此…没人会拿中品玄晶,来交换下品玄晶。
但袁冠玉却不得不拿出来了。
虽然他也很肉疼。
显然,袁冠玉将中品玄晶都拿了出来,小仓库中必定没有玄晶了。
这时墨轩却说话了。
“就算你有五千块玄晶了吧,但还缺少三千多块呢。”
这句话是不争的事实,袁冠玉也不得不承认,但他仍旧在挣扎,不甘的鼓捣空间戒指……
在袁冠玉左顾右盼之下,他终于现了一个东西。
那顶镶嵌着玄晶的轿子。
没错。
就是它。
他抬手一招,轿子似有灵性,悠悠的飞了过来。
袁冠玉从来没有估量过这顶轿子的价值。
但他这时却围着轿子连转了三圈,仔细以及精确、将这顶轿子到底需要多少玄晶,才可以镶嵌出来给算了出来。
最多也就两千块下品玄晶。
墨轩的目光何其毒辣,看了几眼便约莫估计了出来,他平静的近乎于空灵道:
“不用看了,这玩意儿,顶破天也就值两千块玄晶,赶紧筹集赌注才是正理。”
袁冠玉已经没看了,因为墨轩说的的确是事实,与其将精力放在这个上面,不如再想一些其它的办法。
墨轩似乎也不着急,好像吃定了袁冠玉一般。
他好整以暇的立在原地,静看袁冠玉那如小丑般的行为。
可就在这个时候,罗小平却跑到了擂台旁边,他双手一抛又是一堆闪闪亮的玄晶,哗啦啦的陈列在擂台上。
只听他言:“八千多快玄晶,零不零整不整的,一点也不好计算。老大咱们就出个整数吧,就以一万块玄晶为赌注岂不好计算些?他赢了给他一万块,咱赢了咱也赢他个一万块。”
墨轩但笑不语。
一万块玄晶一块不多一块也不少,似乎散着世间最诱人的味道,引导着人心最“蠢蠢欲动”的贪婪…它们静静的陈列在那里……
罗小平这个举动,就宛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袁冠玉险些喷出一口血来。
妈的!
太欺负人了!
眼看着离八千块就差那么一点,未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可是、为何,出现了这么荒诞的事情!?
若是一开始他就放弃,也没有如此这般的气人。
偏偏他“努力”了这么久,离“成功”仅有咫尺之遥,却又横出这么一个变故。
气的袁冠玉肝疼、胃疼、肾疼、肚子疼…简直快要把他气死了。
袁冠玉浑身都在哆嗦,额间青筋凸起的明显,整张脸扭曲的吓人。
两双眸子泛着幽幽的冷光,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死死的盯着墨轩……
最后一种浓浓的无力感,完全将他包裹了…一下子,袁冠玉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中,周围乃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无边的黑暗,将他完全湮没。
突然一束光照进了袁冠玉的世界。
这仿佛就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拼命的抓住这根稻草,死死的抓住,怎么也不放手!
一个人缓缓地,优雅的迈着步子,向袁冠玉走了过来。
墨轩认得这个人。
但这个人不一定认得出墨轩来。
他便是刚晋升为真传,修为在玄师一阶的宫毅。
“大家乃是同宗师兄弟,本应该如手足一般,何必要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伤了和气。”
宫毅似在看着墨轩,一字一顿说的很缓。
他没有耽搁,连着又道:
“十师弟,你我都身为主峰门下弟子,本应该更要促进师兄弟和谐相处,你却为何偏偏要这般的咄咄逼人?”
说到这里,宫毅的语气,忽然变得凌冽了起来,接着又道了一句话。
“一宗弟子尚要团结,更何论你我这同峰之谊?但今日!宫某却一定要打消你这盛气凌人的气息。”
说到这里,宫毅那凌厉的气息,突然又温和了下来,眉宇间尽是忧虑之色…但他却似乎又不想让人看出他在忧虑,竭力想要将眉宇间的忧虑给掩饰掉。
虽然他竭力在掩饰,可是向墨轩望去的目光中…却掩饰不去那种“痛心疾”。
他是为什么会感到痛心疾?
是不是因为、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师弟,而感到愧疚?
宫毅的神情一下子很萧索,嘴中呐呐的咕哝道:
“希望你经此一事,做人做事可以低调一些……”
虽然是咕哝。
但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修为持身?
耳聪何等的敏锐?
众人只觉得宫毅的人格太伟大了,他这个人也实在太慷慨大义了。
反之。
看向墨轩的神色,却不是那么的和善,那不和善的眼神中很复杂。
包括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墨轩有这样一位为他忧心的师兄?
包括憎恶。
憎恶什么?憎恶墨轩太不知好歹?
还有很多说不出道不明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