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搞不懂大巫术,陆晓砚也深问了一下,奈何原汧一副神秘的样子,就是不说,只好作罢。但是效果是明显的,周宇那边再也不是看学生的眼光看原汧了,当然陆晓砚还是的,从对话中明显能看出他的稚嫩。
陆晓砚是个不擅长说废话的人,所以原汧那边刚把气氛造出来,陆晓砚迫不及待的插了一嘴:“嫂子您这边是什么问题啊,我跟小仙就是过来帮忙的,不用客气哈。”
周宇抿了抿嘴,没说啥,那边老兰只得说了一下,其实跟之前电话里说的没太大差别,只是出这些事的契机是老兰之前养的一只金毛去世了,然后周宇特别喜欢那只狗,所以思念成疾,也就出现了这种状况,其实一开始俩人都没注意,只是一次老兰起来找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找不到,想叫周宇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一开始还吓了一跳,去医院检查什么的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身子虚,开了些药调理。可没啥作用后,老兰开始请教一些老人,后来在枕头底下放几个硬币什么的确实管用,还有据说是东北地区的第多少代萨满的人告诉他们可以用200个铜钱,围着周宇洒出个人形就可以,老兰也尝试了。
效果是有的,毕竟硬币乃是金属,本身带着阳气,而且硬币上沾染了无数人的气息,围成一圈的话,可以以阳气逼迫周宇身上过重的阴气。可是老兰还是担心,毕竟这不是长法,治标不治本的事一次还行,多了谁也受不了。所以开始病急乱投医找到了陆晓砚这。
其实哪怕原汧展现了一点专家的气势,俩人还是持怀疑态度了,不只是因为年轻,更多的是这个事从有效到无效,从治标到去不了本,经历多了也就多太多的东西不大抱希望了。
“兰哥,嫂子这个怕是跟那只狗有关系吧。”陆晓砚尝试着装专家。
“没啥关系。兰哥,你确定要我给嫂子看看嘛?我的诊金可不低!”
“不是一千嘛?再说我跟老兰这关系,要啥钱啊。”陆晓砚自觉跟原汧关系很好了,那边原汧却翻了个白眼,想着你这是老娘给点脸就上墙啊。
“一千就一千呗,多大的事,治好了你嫂子,亏待不了你。”老兰的情商碾压陆晓砚十倍,话说的滴水不漏,再者老兰不会因为一点钱而闹得兄弟感情不好。
“那是算命,这个乃是却邪,兰哥,我这是一万起,您考虑下?”原汧油盐不进,显然没有卖陆晓砚面子。
然后陆晓砚就尴尬的在那凌乱,这都什么事,你这原汧是六亲不认啊。
老兰也楞了下,想着我毕竟是陆晓砚的朋友,你这说的也太不近人情了,别看老兰大大咧咧的,但毕竟是比陆晓砚大一旬的人了,一听原汧的语气,明白这才是认真办事的人,一愣之后,很认真的说:“没问题,看好了你嫂子,别说一万,我再给你加一万。”
“好!”原汧也不含糊,完全抛开了面子,大有一副谈钱不伤感情的架势。
陆晓砚一看,干脆闭了嘴,老实的原汧折腾。
“嫂子,麻烦把手伸给我。”原汧说着让周宇往这坐坐。
周宇疑惑的看了下老兰,老兰那边把头一摆,没事,试试呗。
原汧像模像样的给周宇把起了脉,惊呆了老兰和陆晓砚,这是看上中医了啊。
“你这属于天生的问题,应该不止现在有过,你小时候或者上学的时候肯定也犯过这个病,对不对。”
“啊,你怎么知道的?”周宇吃了一惊,毕竟这属于她个人的小秘密,这些事她都没跟老兰说过。一直以来,她这个病家里就找过很多人看过,当然各种各样的方法也试了很多,但跟老兰在一起后,从来不敢提这种事,毕竟内心深处还是怕人看不起或者让老兰误会什么。
那边老兰也愣了一下,随机说道:“没事,小仙啊,你继续看。这都不是问题。”老兰毕竟是老江湖,猜出了自己媳妇的想法。
“你生日乃是极阴之日,不知道那一天,但一定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出生。”原汧又爆出一个猛料,那边周宇已经吃惊的合不拢嘴。
“你身体体虚严重,医生给你开的一些补气血的药还是要经常吃的,而且你生日加上你的天生体质——你这体质其实又叫阴身,那是极佳的还魂之体,也可以说很容易招惹那些脏东西。”
“另外,不要晚上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特别是写那些灵异的,容易造成神经衰弱。”原汧说的有鼻子有眼,那边周宇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感觉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没了任何秘密。
“嗨,我说你不听,看吧,人家大师都说了不要看那些东西。”那边老兰的称呼已经从“小仙”到了大师。
“还有,你这是病,不可能驱邪完就保证永远不招惹那些东西,唯一的办法,是给你带个护身符,然后日日温养,方可防止。另外,房子里有些脏东西,一会我给你们赶一下。难道你们没感觉这房子比别的地方要冷的多吗?”被原汧这么一说,几人瞬间感觉这个屋子的空气是有点冷,一开始陆晓砚还以为是开了空调,没好意思问,但经原汧一说,明显不是,而再体会原汧说的意思,瞬间陆晓砚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边老兰也是一下跳了起来:‘我去,不是吧,你是说屋子里有东西?’
原汧很淡定的点了点头:“难道你以为是什么,嫂子这体质就是那些东西的吸金石,方圆几公里的脏东西估计都被吸到你家里来了。”
“别介,大神,大师,这事你得给看看哈。价钱好说。”明显原汧提钱的不讲情面吓到了老兰。
原汧微微一笑,说道:“护身符这东西,我得花费点时间去弄,暂时我先给你净化一下吧。”三人蒙了一下,还没明白原汧的“净化”怎么有点西方宗教的感觉,原汧已经拿过一杯老兰刚才给她倒得水,犹豫了一下,抬头有些尴尬的看着老兰说道:“有水果刀吗?”
三人一愣,老兰不解的问道:“干嘛?”
“那个——放点血,咬自己我怕疼。”说着原汧有些不好意思的底下头。
怕疼,怕疼——陆晓砚捂了下脸,却被原汧踢了一脚:“怕疼怎么了?要不再你身上切上一刀试试?”
“别,你的就挺好,我也怕疼。”陆晓砚讪笑,心中好笑的是,刚才你这么神神叨叨,一副高人风范,这一下子画风转的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老兰那边不知道什么表情的拿了一把水果刀过来,再几人吃惊的目光中,原汧仿佛下着很大决心的样子,一闭眼在自己中指的指端切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后疼的一哆嗦——
陆晓砚和老兰目不转睛的看着,然后——没出血。
空间安静了那么几秒,陆晓砚实在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那边老兰打了个哈哈:“要不要帮忙啊?”
原汧白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不用。”然后几乎是用决绝的姿态,嗯,划了道小口,最后还是在使劲挤压下,才滴了一滴血出来。那边原汧已经出了一头汗。陆晓砚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设,原来这个一直看上去酷酷的,即会算命,又能跳的了芭蕾,下的来厨房也怕疼到要死的妹子有那么多面。
那滴血好似神奇的,滴到茶水里后竟然没有消散,我们看到很多血液滴到水里多半会慢慢散开,如同溶液一般,可是原汧的血液进到水里后保持着一滴水落的状态,竟然如同红色的水银一般。
然后几人就看着原汧对着那杯水嘴唇翕动,奇妙的事情发生,好似魔法一般,那滴血不一会消失无踪。端起茶杯,递到周宇面前:“喝了它。”
“啊?”周宇有些吃惊,毕竟合了别人血的东西,她还是有些抗拒的。
“别拿出一副大小姐的样子来,我比你年轻的多,而且,我这一滴血的价值可是不止一万块!”原汧说的有些不客气,当然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这个一般人还不能说啥。
“那值多少?”陆晓砚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嘴。
“万金!”原汧白了陆晓砚一眼,陆晓砚讪讪的笑了下,以为原汧开了个玩笑,只是在很久以后才发现原汧竟然说的是真话。
“让你喝就喝,管用就行哈。来要不我先来一口。”老兰端起茶杯作势要喝,那边周宇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接了过去一口喝下,然后很神奇的,仿似身体里飞出了什么东西似的,在肉眼可见的变化中,周宇的眼神清澈起来,然后整个人的肤色也开始变得有些血色,不再跟以前一样雪白了。
最终,陆晓砚还是从老兰那拿了两万块走得,虽然陆晓砚一直说算了,但老兰看出陆晓砚自己这个小兄弟在原汧那就是个打工的,也就硬塞给了他。至于回去的路上,陆晓砚对原汧怎么好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