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墨河山的指引下,很快就来到了都城的边缘。
南宫爷爷只一眼就认出,这里正是自家夫人每每跟丢大夫人侍女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墨河山,“这个地方,我朱雀府是知道的。你要是只能提供这样的线索,恐怕无法保命。”
墨河山轻哼一声,“这地方你们要是知道真正的入口,还能像现在这样傻站着?”
他在乱七八糟地屋舍中,指了指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子,“从这里进去,拐上十七八个弯,就能到达一处民居。”
南宫爷爷不再说话,走到了最前方,不需要墨河山的指引,便带着众人拐完了那“十七八个弯”,站在了墨河山口中的民居前。
“你说的是这里吧?”
墨河山眼底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他倒是没想到朱雀府连这处屋子都了若指掌。
“你们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进去?都到这个时候了,想来也不会是怕撕破脸吧?”他带着微微嘲讽的神态,镇定自若地说道,“让我猜猜,你们是已经进去找过了,但是什么都没发现。对吧?”
“爷爷,你别跟他废话!”从有缘的“威胁”中回过神的南宫无方上前一步,“墨河山,我只问你,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那个大夫人既然费尽心机只是活捉乌宝,那想必乌宝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你,那就不一定了!”
墨河山心中暗恨,这小一辈的两个兔崽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凶狠!不管是那个墨承青,还是这个南宫无方,都简单粗暴地只会这一招!
“真正的入口在井下。”他冷冷地说道。
“井下没有挪移阵。你想清楚再说!”南宫爷爷立刻回道。
墨河山冷声道:“你看井底自然没有。我说的是井壁。井水水面上方一尺左右,你们找个土灵根,让他向西土遁进去大约三丈左右,应该有一间玉石砌成的密室。你们要找的挪移阵应该就在里面。别说我没提醒你们,密室周围应该是有些防御法阵的,开启还需要钥匙。”
往西三丈远?
南宫爷爷恍然大悟,难怪以自家夫人半步星君的修为还是频频跟丢人,往西三丈的地方,早就已经出了这个小院的范围。自家夫人既没有土灵根,又碍于周围人多眼杂的限制不能完全放开神识,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侍女?
他隐约都能听见自家夫人磨着后牙槽的声音了,不用说,她这会儿一定藏在围观的人群里正看着呢!
朱雀和青龙两族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还好墨承青带来的南荒精锐中,有两三个身具土灵根。他们带着有缘提供的几样破除法阵的仙器,便下井了。
墨承青不禁赞叹道:“来凤,你选人的本事可真不错。我还以为今日得打道回府,带人再来一趟呢!”
来凤默默叹了口气,“大人,一个小队需五行俱全,这可是您教我们的。”
墨承青一拍脑袋,“对哦!裴大师兄当年在进天权洞府前,就是这么说的,也是抱着这个原则组队的。果然很有道理啊!”
墨河山耳朵微动,天权洞府?难道墨青山这个儿子是出生在元武界的?那怎么可能修成这么高的修为?
他心中疑惑越来越深,不禁开始怀疑大夫人是不是对自己隐瞒了什么重要的情报。她三百年前那样执着于将元武界来人全部灭口,本身就不正常。后来更是莫名其妙地放弃了灭口。
难道她是想在元武界找什么宝贝?能够迅速提高修为的宝贝!
没错!一定是这样!她一定是找到了什么线索,才放弃针对所有元武人,而是将目标锁定在南宫无方那个来自同样来自元武界的夫人身上!
墨河山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仅仅是配合,应该主动将人抢到自己手中!
要是今日他将行动的重点放在抢人上,而不是去偷袭什么蟠龙镇,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境地!
元武界!元武界!
墨河山满脑子都在回响这三个字,看向南宫无方,墨青山,墨承青这些曾经去过元武界的人,眼睛里全都是贪婪的光芒。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东山再起,地面就一阵剧烈的摇晃,地下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好在负责看押他的两人还算尽忠职守,紧紧提着他的胳膊,没让他瘫软到地上。
受了惊吓的墨河山,只觉得一阵心慌意乱后,身体愈发地疲惫起来。眼皮越来越沉,控制不住地往下坠去。没多久,他便重新陷入了沉睡。
看守他的两人对视一眼,架着他来到墨承青面前,小声道:“大人,他晕过去了。”
墨承青撇撇嘴,“肯定是先前输入的灵力用光了。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他了,你们先押着他回朱雀府,别让人把他给救走了。来凤,你带剩下的人,一起把他送回去吧。若是真有人来救,你知道该怎么做。”
来凤领命,便带着几个人,架着墨河山走了。主子有心想拿墨河山钓鱼,他自然要照办。自家老爷统一青龙的道路上,可不止墨河山这一个阻碍!
墨承青则留在原地,跟着大家一起移动到小院西面三丈的地方。
只见此处本是另一条小巷,在两处民居之间夹着这么一条小路。此时地面上破开一个黝黑的大洞,再多一寸,就要触碰到这两处民居的院墙了。
南宫爷爷气哼哼地说道:“看看,这选址可真够精准的。再多一点儿,就延伸到别人家里了。”
要是真的在谁家的地下,哪怕密室再隐蔽,传送时产生的波动都不可能掩藏这么久。只有这人来人往又鱼龙混杂的小巷子里,有任何异动都不会引起别人怀疑。万一只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在逃跑呢?谁都不会管这种闲事。
先前下去的三个土灵根大汉从洞里爬了上来,个个灰头土脸,好在倒是没受伤。
其中一个开口禀报道:“各位大人们,挪移阵就在下面,不过挺小的,而且看起来好像被破坏了。我们三个都不擅阵法,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