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很‘激’动,平时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此番在妻子儿‘女’跟前,他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访问:.。
当爹了,他当爹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这个家越来越大了。
见丈夫这般少有的紧张模样,谢繁华伸手拉住了他,轻笑道:“你急个什么劲,沐浴的汤水还有换洗的衣裳早就为你准备好了,你先去洗个澡吧。”说完故意伸手掩住自己鼻尖,颇为嫌弃道,“几个月没有洗澡了,身上一股怪味儿,别熏着我儿子闺‘女’。”说完话,还俏皮地朝丈夫皱了皱鼻子。
这几个月来,旁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别说洗澡了,连水都没得喝。不过,千难万难,如今好歹是‘挺’过来了。千赶万赶,终于赶回家了。此番瞧着娇妻痴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枣儿,你先抱着儿子‘女’儿进屋歇着,我洗完澡换上衣裳又出来。”说完,挨着个儿在妻子儿‘女’脸上亲了亲,然后喜滋滋往净室走去。
谢繁华从丫鬟手上将‘女’儿也抱到怀里来,嘴角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她一手抱着一个,看着怀中圆睁着眼睛的喜哥跟喜妹,笑容更灿烂,轻声问道:“爹爹回家了,你们开不开心啊?”
两位小人家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有些重量,谢繁华将两人都抱在怀里,也有些吃不消,便朝内室去。
“菊清,摆饭吧,将树下的那坛子桂‘花’酒挖出来,今天开始,大家一起喝些酒。”谢繁华将儿‘女’放在炕上,然后一直在逗着儿‘女’玩。
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感觉到什么,喜哥跟喜妹今天也特别开心,一直都在兴奋地笑。喜哥还好,斯斯文文的,喜妹有些不安分,在炕上滚来滚去的,嘴里咿咿呀呀的叫唤着。
谢繁华给喜哥理了理衣裳,抬头见喜妹一直不安分,便按住她,抬手轻轻拍打了下她屁股道:“老实躺着,跟你哥哥学学,瞧你哥哥多老实。”喜妹不听,不但不老实,还滚到哥哥身边来,用自己的手去碰哥哥的脸。
喜哥感觉到了,转过身去看妹妹,然后咧着嘴笑,伸手要抱妹妹。
菊清指挥着丫鬟们摆好了饭菜,回头见着兄妹俩这般亲密,笑着道:“少爷知道自己是哥哥,一直疼着小姐呢,少爷安静内敛,将来‘性’子肯定沉稳,小姐俏皮可爱,又有哥哥守护着,真好。”
“好什么,这丫头太贪玩了,成日闹腾得很。”谢繁华明显是开心的,可嘴巴就是不承认,说完一把将‘女’儿捞过来抱住,按住她‘乱’挥的小‘肉’胳膊道,“喜妹,安静点,不许打你哥哥。”
喜妹呆呆望了自己母亲好一会儿,根本没当回事,可小脑袋一撇,见着了那个陌生又高大的男子朝这边走来,不知怎的,她“哇”一声就哭了。
李承堂洗完澡,换了身月白‘色’袍子,原本是静静瞧着妻子训‘女’儿的,可见着‘女’儿突然哭了,他心像是被利器割着一样,疼死了,赶紧大步走来,想让‘女’儿不哭,可坐在妻子跟前,他不知道怎么做。
‘女’儿得寸进尺,越哭越来劲,任自己怎么哄她都不听,谢繁华也没耐心了,抬手就打屁股。
李承堂心疼‘女’儿,可又不敢说妻子做的不对,只能弱弱举手提意见道:“枣儿,我来抱抱?”
谢繁华将‘女’儿递给丈夫,还不忘跟丈夫道:“哥哥很乖,就是妹妹,总爱欺负哥哥不说,还调皮得很。你是没有见识过,她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她睡不着别人就别想睡,三更半夜就知道哭。”
李承堂将小小软软的人儿抱在怀里,一颗心都暖化了,他不敢用太大力气抱,他怕把可爱的‘女’儿抱坏了。
喜妹看着自己爹爹,不哭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爹瞧,然后伸手去挠他。
抓他脸,抓他鼻子,抓他头发,然后拽着爹爹湿漉漉的头发使劲扯。
李承堂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很开心,见‘女’儿似乎喜欢扯自己头发,他将脑袋送近了些,小心翼翼陪着‘女’儿一起玩。
喜妹很开心,乐得直笑,四肢胡‘乱’挥舞着。
“你就惯着她吧,惯得她一身‘毛’病来,呆会儿有你受的时候。”见丈夫如此迁就着‘女’儿,谢繁华无奈摇头,然后将儿子抱起来,对菊清道,“少爷跟小姐多长时间没有吃‘奶’了?”
菊清道:“睡觉前吃了一次,该有一个半时辰了,要不奴婢先抱出去让‘奶’娘喂‘奶’去。”
“去吧,喂了‘奶’再抱回来。”
小兄妹俩被菊清抱走了,屋子里安静了许多,李承堂目光一直随着儿‘女’往外探去,直到看不见那双小身影了,他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然后盯着妻子瞧。
两人对面而坐,谢繁华先给丈夫倒了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此时有千言万语要说,可要说的话太多,两人新婚分别,心里有太多思念,一时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相对无言。
李承堂静静瞧着妻子,似乎比自己走之前清减了些,眉眼间更妩媚了些,眼睛越发水润光泽,那小小的嘴巴,依旧红‘艳’‘艳’的。目光一路往下探去,‘胸’前似乎......似乎‘肥’了很多,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似乎能透过去瞧见些什么。
“你在瞧什么!”见丈夫眼睛不老实,谢繁华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拉了拉衣裳。
小夫妻间许久没有滋润过了,如今相处起来,倒是有些陌生。
李承堂赶紧移开目光,轻笑一声道:“枣儿长大了。”
谢繁华眼睛瞪得更圆,双手捂住‘胸’口,问道:“哪里长大了,流氓!”
李承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妻子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他眼睛闪烁着亮亮的光,轻轻侧身,便坐在妻子身边去,伸手将她抱住,亲她脸蛋道:“哪里都大了,也成熟懂事了,似乎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了。”
谢繁华依偎在丈夫怀中,乖巧得很,一个人带着儿‘女’坚强了那么多日子了,如今丈夫回家了,她也打破了坚强的外壳,很不争气地就流了泪来。
“是不是想我了?”李承堂直接将妻子整个抱进怀里来,像是方才抱着‘女’儿那般抱着妻子,滚烫的‘唇’碾压着她额头,轻声道,“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往后就陪着你跟儿子闺‘女’。”
谢繁华似乎不想让丈夫瞧见这般脆弱的自己,脸一直埋在他‘胸’前,只呜呜‘抽’泣着,自己委屈了一会儿,方才歇住,然后抬头望着丈夫问:“对了,爹爹怎么回事?当时是如何的危险?”
说起这个,就连久经沙场的李承堂,此时也是后怕不已。
当初他跟岳丈大人想要早些结束这场战争,兵行险招,谢元帅故意让敌军擒住,然后趁敌军将防备降到最低的时候,他们进攻,打个措手不及。当然,在信中他可不敢这般写,否则还不是叫妻子伤心。
“不过是作战策略而已,已经没事了。”他宠溺地挠了挠妻子脑袋道,“你只消说,在家有没有想我......”两人抱了会儿,他似乎找到感觉了,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妻子身上探来探去。
谢繁华打落他的手道:“哪里有时间想你,我可忙哩,又要带孩子,又要忙生意,这么多事情,每每才将歇下来,茶水还没来得及喝呢,儿子闺‘女’又闹着要抱,晚上累得沾了‘床’就睡。”
李承堂‘揉’搓着妻子脑袋:“往后我帮你带孩子,你就负责想我。”
谢繁华嗤地笑出声来,然后推开丈夫,坐直身子道:“赶紧吃吧,不然呆会儿喜哥喜妹来了,想吃都吃不安生。”
李承堂确实饿了,又许久没有吃着这么香的米饭了,一口气吃了好几碗。
要不是怕妻子会嫌弃他是土豹子,他还能再吃两三碗,在外打仗,都没怎么吃饱过。
这边两人才将饮了点酒吃了饭,那边菊清将喜哥跟喜妹也抱回来了。
李承堂伸手就要去抱,结果儿子‘女’儿都不要他,两人都将手伸向自己娘亲,要娘亲抱抱。
谢繁华瞅了丈夫一眼,嘴角抿出浅浅笑意来,哼,他以为方才‘女’儿要他抱就不哭,现在就一定要他抱了?
儿子闺‘女’还是认人的,才将第一次跟爹爹见面,认生呢。
“菊清,铺‘床’吧,铺好‘床’后你们出去吧,今儿少爷小姐留在这里。”
菊清将‘床’铺好后,领着其她一应‘侍’婢退了出去,谢繁华一手抱一个,将一双儿‘女’凑到丈夫跟前去:“你们瞧瞧,这是谁啊?”
见妻子让儿‘女’认爹了,李承堂立即‘露’出洁白的牙齿,可儿‘女’根本不看他,两人都紧紧环住妻子脖颈,紧紧的抱住,那样子似乎是怕被自己抱走似的。
李承堂很伤心,妻子有儿‘女’不再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了,儿‘女’也只要孩儿娘,没一个喜欢他的。论行军打仗他在行,可论逗孩子,他笨手笨脚的,哪里比得上妻子。
“孩子睡中间,我去里面睡。”说完,谢繁华便将儿‘女’并排放在‘床’上,掀开薄薄的被子将两人盖住,只‘露’张脸在外面,然后她自己爬到最里面去,又掀开一叠被子,将自己盖好。
李承堂见状,自己动手扯了被子来,躺好后,盖好了被子。
说实话,心里有些涩涩的,他虽然喜欢儿‘女’,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跟妻子两个人睡觉。
喜哥喜妹今儿很开心,许是白天睡多了,又许是心里隐约知道爹爹回家了,两人睡在大‘床’上扭来扭去。
两个小家伙实在淘气,谢繁华受不了了,冷着脸凶了他们几句。
喜哥倒是老实起来,喜妹则不行,嘴巴一撇就哇哇哭了,然后小身子一歪,见着外边还睡着一个人,她就挥着小短手要亲爹抱。
这是一个好机会,李承堂赶紧将‘女’儿抱住,然后用笨拙的方法哄她。
谢繁华见丈夫笨手笨脚的,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将儿子抱离自己近了些,刮了刮儿子鼻尖道:“喜哥儿,咱们睡吧,不理他们。”又悄悄凑到喜哥耳边说,“你爹爹此时是高兴坏了,呆会儿有他受的,咱们赶紧睡。”
喜妹扯着嗓子哭了一会儿,发现娘根本没来哄自己,她伸出小‘肉’手‘揉’了‘揉’眼睛,见娘竟然抱着哥哥睡着了,她委屈地撇了撇嘴。倒也不哭了,使劲挣出爹爹的怀抱,然后手脚并用,爬到哥哥身边去,小短手一伸,抱住哥哥睡。
妹妹抱着哥哥,哥哥抱着娘亲,李承堂一个人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他静静瞧着妻子儿‘女’安静的睡颜,心里像是装了蜜糖一般,他长臂一伸,将母子三人全都揽进自己怀里来,挨个在脸上亲了亲,然后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o^)/~--98957+dsuaahhh+275214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