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凤叶看了一眼“野桃花”,“野桃花”连忙起身倒了一杯热水给郑凤叶,郑凤叶接过热水喝了一大口。
“我和村里一家富人家订有娃娃亲,但是,那家的男孩是一个天生的脑障人,说话都说不清楚,整日流着鼻涕不说,还经常尿在床上。当时呢!妈妈也是村里的一枝花,怎么能委屈地和他圆房呢?何况我对你爹那是真感情的,只不过人爹家是村里最穷的人家。”郑凤叶说。
“野桃花”:“那还不简单吗?你和爹爹直接结婚不就完事了吗?”
“傻孩子!哪有象你说得那么容易哟!订了娃娃亲,不圆房那是要受到全村人的嗤笑和辱骂的!那样的话,一辈子在村里就抬不起头了。”郑凤叶说。
“野桃花”:“哪还管那么多事情,只要自己幸福就行了!”
“傻孩子!……事情没有你想扫地么简单。到了圆房的时候,我婆家抬着轿来到了我们家,被逼无奈,我准备上吊一死了之。可是,我死了,又放心不下你爹呀!”郑凤叶流出了眼泪。
“野桃花”:“对呀!你要是死了,我爹怎么办呢?哦!……对了!在花轿来逼婚时,我爹呢?他人在哪里呀?”
“你爹?……哎!你爹在当时干了一件最蠢最蠢的事情呀!他拿着砍刀把那个和我订娃娃家的傻小子几刀给砍的稀烂。这不是惹了大祸了吗?”郑凤叶说到这里,脸色苍白,似乎还心有余悸。
“野桃花”:“啊?……杀人偿命!那我爹还活得成吗?”
“是呀!自古以来就是杀人偿命,你说你爹这祸还惹得小吗?”郑凤叶说。
“野桃花”点了点头。“那我爹是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呀?”
“那倒不是只有死路一条。我当时被逼无奈下定了一个决心,决定走一条路。这条路既能保住你爹的性命,又能使我和你爹永远在一起。”郑凤叶说。
“野桃花”:“有这样一条路可走那不是两全齐美吗?是什么样的一条路呢?”
“私奔!……我和你爹决定私奔,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笔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这样的话不就可以既能保住你爹的性命,又能使我和你爹永远在一起吗?”郑凤叶说
“野桃花”:“嗯!……当时的情况也只能如此了!”
“是的!……我和你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只是朝着一个方向一路狂奔.饿了,就摘一点野果子吃,喝了就喝一点山泉水。我们也记不清,这样跑了多少天,也或者是跑了多少月,最终来到这样一个没有人居中住的河边。我们看到这里有山有水,环境不错,就搭了房屋住了下来。”郑凤叶说。
“野桃花”:“这就是我们的家吗?”
“已经没有家了,被山洪冲倒了。那是我和你爹共同营造的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窝。可惜呀!已经不复存在了!”郑凤叶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
“野桃花”:“以后还会有的!……先不提这个了,说说我爹怎么就成了短命鬼了呢?”
“以后还有的?怎么可能呢?我是没有能力再搭建原来的那个家了!”郑凤叶黯然伤神。
“野桃花”:“我说以后会有就会有的!我们现在不提这事了。我只是想知道我爹为什么会成为短命鬼!这个你给我如实说说就行了,其它的暂时你就不要管了。该有的总会有的!”
“房屋搭建好以后,我和你爹就住在了一起,后来就有了你姐姐和你。给你们提名字时,我们也不知道提什么名字好。你出生的时候,野桃花盛开,满山遍野都是,所以就给你提了一个名字叫野桃花。生你姐姐的时候,野菊花盛开,也是满山遍野都是,所以给你姐提了一个名字叫野菊花。”郑凤叶说。”野桃花”:“哦!……原来我们的名字都是这样来的呀?不过,蛮好听的!”
“我也感觉很好听!可惜你姐姐她……”郑凤叶又哽咽起来。
“野桃花”:“不提我姐姐了!她现在就在你面……”“野桃花”连忙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她现在也许就在我们旁边呢!她会回来的!……”
“桃花!……你别吓我!你姐姐她……她回不来了!我一直没有给你说,怕你伤心,你姐姐她已经死……死了!”郑凤叶哭和更伤心了。
“野桃花”听到这个消息并不吃惊,好象她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一样。“哦!……我姐姐她死了呀!死就死了吧!她也不想死的!”
郑凤叶听到“野桃花”这样没有一点人情味的话很吃惊。她想起来昨天蛤上在山洞里,“野桃花”可是一再要求要出去找野菊花的。
郑凤叶:“桃花!……你不想你姐姐了,你对你姐姐的感情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想她她也活不了!那岂不是自寻烦恼。还是说说我爹的事情吧!”“野桃花”嘟了嘟嘴说。
郑凤叶:“是呀!……人死不能复生!要是你姐姐现在还活着那该有我好呀!至少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在一起,我一定不象以前那样对待你姐姐了!”
“现在后悔有屁用!想再回到以前,那恐怕永远不可能了。还是说说我爹的事情吧!在记忆中我根本没见过我爹的样子!”“野桃花”说。
郑凤叶:“你和你姐姐都没有见过几次你爹,你们都还小,怎么会见过你爹的样子呢?”
“那我爹他在做什么呢?我们怎么会见不到他呀?”“野桃花”问郑凤叶。
郑凤叶突然间哭得更伤心了了:“你爹死了!那死得真叫一个惨呀!”
“惨?……怎么一个惨法?能有我……”“野桃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能有我们现在惨吗?”
郑凤叶:“比我们现在还惨!我们两个至少现在还能坐在一起说说话。和你爹那是永远说不上话了!”
“哦!……那也是!你还没有说我爹怎么样一个惨法呢?”“野桃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