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倒完酒回到座位,见宋祺不一语,继续言笑晏晏道:“不过傅总隐婚也情有可原,毕竟您是国民老公嘛,要是对外公布婚讯,肯定会有大批少女会心碎的。8┡Δ』ΩΩ1┡中Δ文网ww w.”
宋祺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不留痕迹地瞟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神色平静,不动声色。
她真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带她过来就是让她受气的吗?
“林总,既然您是第一个知道我们婚讯的外人,那到时我一定会亲自给您送上喜帖的。”宋祺也不是吃素的,都被嘲讽到这份上了她难道还要忍气吞声?笑里藏刀这一招谁不会呀!
当下,林琅的表情红一阵白一阵的,别提多难看了。不过她也是在商场历练过的女人,内心之强大必然高于常人,转瞬即逝面上就恢复自然,端起高脚杯走到宋祺和傅其深中间,红唇轻轻勾起:“那我在这里先敬二位新人一杯。”
“哗啦”
“诶呀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拿稳。”
宋祺低头看着胸前的一片狼藉,耳畔传来林琅那惺惺作态的声音,真想将手中的红酒回敬给她,但碍于今晚傅其深与她还有公事要谈,不想把局面闹得不可开交,只好忍怒莞尔:“没关系。”
在旁沉默已久的傅其深霍然起身,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浓眉微蹙,眼神极深。
“林总真是太不小心。”
冰冷的声音带着剧烈的寒气侵袭而来,不由让林琅打了个寒颤,娇俏的笑容凝冻在空气中,分外僵硬。
“傅总,实在不好意思,您看要不让尊夫人先回房换件衣服?”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宋祺挑眉,细微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打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她相信傅其深的定力,但谁知道这个狡诈的女人会不会耍什么阴招呢?
“不用。”立马否认,扬唇淡笑,“擦一下就好,反正是黑裙子看不出什么的。”
神色一僵,林琅含笑看向宋祺,宋祺也同样温淡地看着她。
“哗”
瞬间,两人的脸色都生巨变。
林琅不明所以地看向身侧高了自己一大截的男人:“傅总,你……”
傅其深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浓墨般的黑瞳似下了雪的夜,阴沉又寒冷,薄唇轻启,出低沉的声音:“林总,贪心不足蛇吞象。”
话落,便牵着还在状况之外的宋祺离开。
“傅总,我们的合同……”
林琅话还没说完,傅其深转身凉声截断:“看来林总消息还不够灵通,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林琅迅查看手机,是自己助理来的一条短信,原来傅氏早已和另一家建材公司签订了合同。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赴约?”林琅不服,气得双肩颤抖。
浓眉轻挑,清淡的目光似有若无的从宋祺身上划过,似一把冰冷的刀戟定定地落在林琅身上:“林总诚意满满难能可贵,不过却钻了死胡同少了点自知之明,我来赴约正是要告诉你,你还不够格。”
“你……”林琅气得如鲠在喉,胸前那两座高耸的雪山起伏得厉害。
离开乌烟瘴气的包厢,宋祺总算呼吸顺畅了些,莫名觉得有些小得意。
方才傅其深对林琅所说的“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她隐约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最好的”。
思及此,心中不由倾了蜜罐。
倏然,肩头一暖,一件宽大的西装披在肩上。
“这里空调温度低,别着凉了。”傅其深说得自然,连眼神都没有正经地给她一个。
宋祺环视了一圈,周围总有那么几道异样的目光往她身上瞟。
原来傅先生是吃醋了呀!
可方才她下楼的时候他怎么就那么慷慨大方呢?
脑海中突然闪过林琅的波涛汹涌,宋祺陡然一惊,难不成……
心口顿然像堵了一团棉花,不由分说地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
傅其深不解地侧眸看她,恰巧电梯到了,宋祺直接迈过他迅步入电梯。
到达顶层,她也没有等傅其深,兀自朝房间走去,要不是房卡还在他的手里,她才不愿意多等他一秒。
“嘀”
房门打开,宋祺刚步入房间,手臂就被人拽住,一个用力,脚下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压在门板上。
下一秒头顶便落下一个巨大的阴影,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眼神深邃得仿佛一潭旋涡,不断地将她吞噬着:“因为林琅所以不开心了?”
对于傅其深的询问,宋祺也没觉得多少惊讶,毕竟他所做的事情肯定心知肚明的。
只是她现在满腔委屈与怒火,一点儿都不想和他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遂而抬起双手欲要将他推开,反而被他抓到机会擒住。面对悬殊的男女之力,宋祺更是委屈,憋红了眼眶,怨怼道:“傅其深,你让我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去气那个女人的吗?”
傅其深敛眉,他的女人有时候真的精明得很。
“嗯。”
嗯?回答得这么理直气壮?
宋祺还想他接下来会继续解释些什么,可是过了两秒还是一片沉默,更加气恼。虽然手被擒住了但双腿还是自由的,抬腿就要踢他,却被他敏捷地避开了,旋即精壮的身躯就紧紧贴上她的身体,压得她完全动弹不得,甚至贴得太近连呼吸的节奏都被他带偏了。
“傅其深,你就这样利用我?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宋祺很是不甘,扬起小脸怒声质问。
这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有。”答得斩钉截铁,目光真挚坚定得差点让她快要轻信了,转而就见那副严肃的脸孔变得斜肆起来,嘴角的笑意浓厚得十分诡秘:“可是谁让老婆你的身材比她好呢,老公我自然要炫耀一下,她还不够格!”
“所以你看上的只是我的身材?”
有时候女人的重点就是这么玄妙,墨眸微动,又低头凑近了她几分,哑声说道:“只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