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晴空下,慈静山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安静又祥和的矗立着,山中也是一片鸟语花香。
在这慈静山中有一洞穴,平日里也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不过此时洞中却有二人。
这二人都是年轻男子,面容清秀,不过其中一人的头发却呈现出灰白的颜色。
除了二人之外,二人的身旁还摆放着许多尸体,男女老少都有,加起来大约有一二十具。
“陈飞,为何你吸了这么多人,还是没能恢复过来!”这二人正是陈飞与释怀二位好兄弟,由于陈飞吸了那昆仑老祖的法力之后,身体却无法承担,反而被那太过于年迈的法力所侵蚀,所以此时头发也和那昆仑老祖一般变得花白起来。
虽说释怀已经抓了不少附近村落里的人给陈飞吸食,不过接近十天过去了,这陈飞依旧是这般,没有起色,反而头发是一天比一天更白了。
“不行…这些人都没有法力,我需要道界的人,给我抓些道界的人来,法力越高越好,快!”陈飞表情痛苦的道。
由于担心这陈飞有什么好歹,所以此时的释怀也只好照办,叹了口气去寻找那些散落的孤身道人。
此时在那空岛上,周易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那道德经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个月以来,周易没日没夜的捧着道德经,这般废寝忘食的态度,也让他将道德经参悟到几乎透彻。
片刻后,从周易嘴里吐出一口浊气,“总算是完成了,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将手伸到那石台的屏障里面。”
抱着这个念头,周易便要起身朝着那石台而去,可当他刚刚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原来久久没有活动的他,双腿早已经麻木了。
待活动了好一会儿,双腿才渐渐地有了知觉,不过依旧是一瘸一拐的。
当他踉跄着来到那石台前时,整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因为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当他颤抖的手接触到那屏障时,奇迹发生了,他并没有像之前那般,被那屏障给弹开,而是直接穿透了过去。
周易没有丝毫犹豫,将那石台上的书直接拿了出来,拿起一看,只见封皮上写着“天罡地煞”四个大字。
当看到这四个字时,周易的喘息声忽然变得剧烈了起来,虽说周易对于道界的法门了解的不是很多,但却也听说过这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的故事。
将颤抖着的手翻开那封皮,第一页上写着一行字:“欲先修炼此法,需先熟读道德经。”
周易见字心中暗暗窃喜:“还好自己已经将道德经融会贯通了!”
接着向下看去,“本书记录了天罡三十六变,以及地煞七十二变,五雷轰顶大法,三味真火不灭体,空遁术五种大法,若是学成一种,那便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若是能学成两种,天地间罕有敌手,若是能全部学成,那便可以天下无敌!”
周易将这一页读完,鼻涕泡都几乎要兴奋出来,此时早已经泪流满面,暗叹道:“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下子,终于能够将所有无道之人统统铲除了!”
接着,周易便将这天罡地煞书拿起,朝着洞外走去。
此时的道界,也算是比较安稳,人们在一场大的动乱后都开始享受起这种平静,每日只是修炼一些生活法术,组队去深山中铲除一些妖魔鬼怪。
不过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暗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涌,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总是会有一些修道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踪迹,即便是官府派出了不少的主力去调查,也没有能够找出事情的真相。
这日,欧阳雨连同赵本宝和阿拉丁三人便组了一个小队,往那丢失人的深山中找去。
“你说咱们这样漫无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咱们不如找个地方歇一歇,等养足了精神再说吧。”赵本宝摸了摸头上的汗水,提议道。
欧阳雨白了赵本宝一眼,冷声道:“这一路上你都歇了多少次了,精神怎么还没有养足呢!你忘了咱们加入到官府的初衷了吗?怎么现在一有点困难你就开始退缩了。”
“好了好了!”赵本宝闻言急忙将两只耳朵盖住,不耐烦道:“大姐啊,我知道周易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可你也不能整天一口气不歇的忙下去啊,等你累了的时候,你还是会想起周易的,听我一句,忘了周易吧。”
欧阳雨闻言眉头一皱,冷声道:“胡说,周易怎么会死?我一定可以等到他回来的。”
阿拉丁和赵本宝闻言急忙抱着头,似乎是很害怕这欧阳雨发脾气。
“好了好了,咱们还是继续找吧,说不定那人就在这里呢!”阿拉丁打着圆场道。
接着,三人便继续在这深山之中四处找寻着。
慈静山洞中,此时洞中的尸首已经几乎快要把整个山洞都给填满,而那陈飞的气色依然不佳,整个头上的头发几乎都快要白透了。
释怀眉头紧锁的看着地上的陈飞,道:“为什么,这些都是有法力的修道之人,统统什么你吸了他们之后,头发却越来越白了。”
陈飞面色十分虚弱,摇了摇头,语气痛苦道:“我也不知道,那昆仑老祖的法力在我的体力始终无法和我融为一体,而且还在冲击着我的金丹,一定是这些人的法力不够高强,去,给我多抓一些修道之人来,快去!”
释怀闻言十分为难,道:“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抓了太多的人了,所有的人都已经有了提防之心,现在抓一个人是越来越不容易,而且已经引起了官府的注意,若是我再去的话,恐怕会将那官府的人给引来。”
陈飞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狠戾,冷声道:“现在我人不人鬼不鬼,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帮我,咱们曾经共患难的日子,难道你忘了吗?”
释怀闻言眼中忽然滑落几滴热泪,道:“当然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