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俨然一个爬到老虎头上作威作福的小兔子,偏偏,勾的边鹤心痒痒的。
要拒绝吗?
舍不得。
梁舒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方设法弄来送她。
什么都可以给她,除了他自己。
“好。”
瞧。就是他太好了,才想要得到,如此强烈,渴望。
边鹤找来一个碗和调羹,把姜糖水从保温杯里倒出来,腾着热气,他往床边一坐,舀起一口,送她嘴里。
姜糖水很热很热。
姜味好浓,她不喜欢,但仍然乖巧的喝下,只要是边鹤做的,就算是毒药,她也喝。
梁舒心跳也很快。渐渐地,她体内热气弥漫,就连白皙的脖颈,冒着淡淡的粉色。
一碗姜糖水快见底,边鹤开口:“今天别去医院了,在家好好休息。”外面凉,梁舒小月子,是不得受凉,不然会更痛。
闻言,梁舒摇头:“我答应房东爷爷,下午过去吹笛子给他听。”
“肚子不痛了再去。”嗓音温柔,又是不容拒绝的:“你这副模样跑过去只会让爷爷心疼。”
房东爷爷有多疼她,梁舒是知道的,不能让老人家担心,于是妥协:“那我录好曲子,你下午替我送过去,可以吗?”
边鹤颔首,同意了。
“谢谢你呀,阿鹤。”
姜糖水喝光见底,肚子的坠痛感开始有所缓解,没再那么痛,那么难受。梁舒浑身暖融融的,唇红润似熟透的樱桃,神情,逐渐慵懒,秋水剪眸,春意荡漾,媚极了。
边鹤淡淡说不用,站起来:“中午喝粥,煮好我给你送过来。”
说完,便要回去。
再呆下去,就真的舍不得走。
梁舒冰凉的手握住边鹤的,男人的手真温暖,握紧就不想放开了,她兀自说:“我总觉得说一声谢谢好像不够,”她停顿几秒,笑靥如花的对着他,口吻撩人极了:“阿鹤这般好,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
梁舒什么都没有,但有一颗赤诚之心可以交给他。
当然,以身相许自然少不了身,不过边鹤看起来不像是会贪恋美色的男人。
不贪恋美色的边鹤,她使用美人计的话会上钩吗?
边鹤身体僵硬不已,脑子响起轰隆一声,似有烟花炸开,震得他一愣一愣,短时间内,回不过神,做不出任何回应,心脏,跳如雷达。半响,他别过脸,嗓音又哑又涩,紧绷地:“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呀。”梁舒嘀咕。
边鹤还是听到了,呼吸渐乱,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要理智,要冷静,他给不了梁舒一辈子,不能要她。
“你不信我?”梁舒握着他的手越来越紧,为以表真心,一鼓作气,郑重其事的:“阿鹤,我是认真的,我——”
我喜欢你。
很喜欢。
心中万点涟漪,都是为你而动。
如果说,星星是银河递给月亮的情书,那么你是世界赐予我的恩赐。
话未说完,嘴巴被彻底捂住,说不出一点话来。
边鹤不让她说下去,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幽深不见底,像蒙了一层纱雾,把所有的情绪给隐藏起来。
男人的掌心余留姜的味道,但似乎又有一股奶味。
梁舒唔唔两声,示意他放开自己。
“你别乱说话,我就放开你。”他声音沉沉,无奈,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梁舒眼睫轻颤,眼睛染上一层水雾似得,惹人爱怜。她说喜欢他,怎么就成胡言乱语了?气的牙有点痒,想咬人泄愤,她下意识的舔唇,不过貌似还舌忝到边鹤的掌心。
边鹤身体又是一僵。
紧随,梁舒便起了坏心思,故意往他掌心又舌忝上一下,像只小猫,懒洋洋的在舔自己的小爪子。
边鹤松开手,惊慌的往后退两步。
梁舒唇边弧度上扬,看你还捂不捂我嘴巴不让我说话。
边鹤的呼吸已经完全乱掉,掌心滚烫不已,手心还残留着湿意,是梁舒留下的。
此时,梁舒的唇格外水润,她咂咂嘴巴,意犹未尽:“你不让我说,我可以做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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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我不漂亮吗?
边鹤:漂亮。
梁舒:那为何你一副没兴趣的样子。(气鼓鼓)
边鹤把人抱住:我怕我原形毕露,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