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这篇稿,药师野乃宇朝着黄土的方向微微低头行礼后,扶着自己大红色忍者服的下摆坐回了座位上。
坐在他身旁的一名岩忍站起身,双手捏着自己手中的文稿,开始继续对木叶的志村团藏的诋毁。
药师野乃宇的目光隐藏在眼镜之后,冷漠地注视着前方。
但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
这几周以来,她不断用自己掌握的情报,推演着自己行踪暴露的原因。
依靠着有限的情报,她推演无数次后,结果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她的上级抛弃了她,想要让她去死。
野乃宇对于自己的上级与曾经的老师志村团藏的道德水平十分清楚。
他做出这样的决定,野乃宇丝毫不觉得惊讶,只是……
为了除掉自己,让整个木叶在岩隐村的情报体系陪葬,真的值得吗?
她很清楚自己的价值,更清楚,以自己的实战能力,根部在岩隐村的那几颗棋子随便一个都能够悄无声息地杀死自己,只要团藏下令的话。
事实上,她在这次之身来到岩隐村执行间谍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大略猜测到自己的结局了。
团藏老师他,是不会放任自己这样一个掌握了太多根部机密情报的人,脱离他的掌控,继续活下去的。
【但他不应该为了急于除掉我,就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啊?】
这几周以来,岩隐村的集英社分社关门大吉了,那名隶属于自来也的店长早早趁着一次外出的机会跑路了。
那几个根部扎根在岩隐村的棋子,一个接一个在岩忍一遍遍的严格筛查之中,被拔了出来!
每一个根部间谍在死前,都企图鱼死网破地挣扎一下,但很遗憾的是,他们都失败了。
而唯一一个令野乃宇感到意外的,是几天前最后一个暴露的家伙。
那个家伙干的不错,竟然已经混到岩隐村警备部分队长的位置上了。
而且,在他暴露的几天前,曾经在根部秘密联络点给野乃宇留了一封密码信:
“四月十五日,准备突围。
祝好运,请活着回到木叶。
——竹鼠”
野乃宇当时便大概猜测到这个代号为“竹鼠”的家伙,根部除了自己之外,在岩隐村硕果仅存的一颗棋子要做出什么事情了。
一向见惯了生死,在任务之中对同伴与敌人的生命都有些淡漠的药师野乃宇,此时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淡淡的不忍。
【这家伙,如果能活下来,也是一个有趣的人吧。】
她之所以想要从根部脱离,实在是因为她忍受不了那里冰冷地让她有些窒息的气氛了。
虽然团藏、大蛇丸对于柱间细胞的研究工作一直严格保密,但这种等级的秘密对于精通情报收集工作的她来说,也只是一道送分题。
药师野乃宇在间谍任务之中可以做到对敌人对同伴对自己都保持绝对的冷漠,但对于任务之外的孩子们,她做不到。
而在整个木叶根部,她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像她一样还留有底线的人了。
根部的忍者,在团藏的带领下,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
“没有名字,亦无情感。
没有过去,亦无未来。”
野乃宇依旧平静地坐在座位上,和所有无法排除嫌疑的情报班岩忍一样,被软禁在这座警备部的小楼中。
她双手的掌心,却依旧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因为今天,正是木叶四十八年,四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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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隐村外围的一处丘陵处,三名日常巡查的红衣岩忍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几名身穿着忍服背着太刀的忍者站在尸体旁。
为首的,正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大儿子—猿飞木叶丸他爹。
他的身后跟着十几名木叶暗部的顶尖忍者。
众人脸上的面具早已不再是暗部那种制式的变态萌样式,而是五花八门什么类型的都有。
而他们的额头上带着的护额,则是砂忍的……
所以说,在栽赃嫁祸泼脏水方面,五大忍者村恐怕谁都会玩一些骚操作,嗯,除了以偷家为光荣的云忍之外。
木叶丸爹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对身后的众人说道:
“这是根部的一名重要成员,在明知自己快要暴露的情况下,没有选择撤离。
而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在岩隐村部下的局。
诸位,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迎回行走的巫女,明白吗?”
“是!”
木叶丸爹忽然将目光转向了人群之中一个才半人多高的孩子。
这个半大孩子带着一个漆黑的“八咫鸟”面具,一双血红色的双瞳透过面具露了出来。
“……第一次深入敌人的村子执行任务吗?”
“嗯。”
此时还只是个少年,却已久有了“瞬身止水”之名的宇智波止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一头卷发。
木叶丸爹走到他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
“没必要紧张,说起来的话,这次任务恐怕大家还要仰仗你。”
止水听到自己要身负重任,有些激动地抬起头。
“代号为竹鼠的根部忍者,在岩隐村数处重要位置埋设了起爆符。
止水,我们之中你的速度最快。
岩隐村的一半起爆符引爆工作,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