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种出七色牡丹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内传遍京城。[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秦王爷秦王妃听说后也大吃一惊。
“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这等本事?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瞧她了!”说这话的时候,秦王爷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反多出几分踌躇之色。
秦王妃心里也酸溜溜的很不是个滋味
。
原以为那个女人就是个乡下来的,虽然是种的菜比别人的好一些,但也就仅止于如此罢了。所以自己对她的态度称不上热络。可谁知道,到了京城之后,她就一再的让人眼前一亮,现在甚至……早在她能一眼看出自己极品姚黄的问题的时候。自己就该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的啊!可当时还是对乡下人的不屑占据心头,竟至于生生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听说,从李家下聘的第二天开始,朱家门口就车水马龙客流不断,这些人里头七八成都是想去看七色牡丹的。朱家也大方了一回。允许他们看个够。但还是在花盆外头召了个玻璃罩子,但能隔着一层玻璃观赏这么一株难得的七色牡丹,大家也早已经心满意足。
其实早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里就痒痒得难受。她也想看看这株传说中的七种不同的牡丹共生于一株牡丹上的盛况啊!但是自己身为高高在上的王妃,哪能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主动往别人家里跑?这也太丢份了点!
她甚至还想着:如果自己一开始对那个女人好些,会不会。她这盆花就会直接送给自己了?
相较于秦王妃的后悔不跌,秦王爷的思量就更深一层----七色牡丹的问世,简直就不亚于在京城的平地上起了一声惊雷。现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秀娘身上。大历朝尊牡丹为国花,喜爱牡丹的人更不在少数。想必从今往后,这个女人就成了所有人将要捧在手心里的至宝。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匠人的话,自己以皇帝嫡长子的身份,把人弄到自家后院来为自己效劳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可是现在,她偏偏还是个小将军夫人!这样一来,事情就诡异了。至少,自己想要驱使她并非易事,如果强行施压……又怕其他爱花之人群起攻之。
尤其是那些京城里的老牌世家。虽然自己并不惧怕他们,可是如果这些人联起手来,那他还是会头疼的。更何况,现在父皇一直都还没有确立自己储君的身份,要是这些人背地里做些小动作,给自己使个小绊子,坏了自己的名声,那就糟了!
所以……
“这个女人,本王要定了!”秦王爷握紧拳头。重重捶在桌案上。
秦王妃听了,脸色微变。“王爷是瞧上她了吗?”
“她那双手的确是巧,要是能给本王收用了,那必定是本王的一大助力
。还有她的父亲弟弟,那二人在士林之中颇有地位。要是她归顺了本王,那两个人也一定不会再左右观望了。”秦王爷一字一句的道。
不知怎的,虽然听他说得冠冕堂皇,秦王妃心里就算不大高兴。“可是王爷,您难道忘了吗?余小将军现在也在军中担任要职。您要是夺了他的妻……”
“他?不过一个武将罢了。他能有今日的成就那是余大将军抬举他!现在既然余大将军已经和他断交了,以后他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而且你别忘了,当初余大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止他一个。”
秦王妃心一沉。“王爷说的是。”
秦王爷点点头,缓缓握住她的双手:“爱妃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王爷您这是说哪里的话?妾身的职责就是帮您打理好后院,助您成就心愿。而且咱们后院里那么多女子都容了,哪里就容不下多一个她?要是每进来一个人妾身就要吃一次醋,那妾身早已经活活酸死了!”秦王妃勉强笑道。
秦王爷满意颔首:“本王早知道,爱妃你是个宽容大度的。你放心,论容貌、论才学,那个女人哪里都比不上你,本王收了她只是因为她那双手。而且……”他声音一低,“大夫不也说了吗,她已经不能再生养了。”
听到这话,秦王妃心里彻底的舒坦了。
虽然大夫说的是秀娘的身子现在还是不能生养,但只要调养两年,还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只是看秦王爷现在的意思,那是把她的生养权利都放在了她手里。那就是说,只要她这个正妃不高兴,给她下药让她一辈子不能生都没问题!
这样,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个无子的女人,就算再能干、背后的父亲弟弟以后再厉害,她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于是,她柔顺的垂下眼帘:“妾身明白了。王爷您请尽管放心,妾身一定尽快把人给您弄进来。”
“好,这一切就都交给爱妃你了。本王相信你。”秦王爷点点头,又握了握她的手,便放心的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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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朱家下了聘,将李晟的亲事定下,李赟父子就各自启程往自己任职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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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前脚送他们离开,后脚朱老爷也终于受不了那些人见天流水般的往自家跑,用眼神凌迟自己的宝贝牡丹花,也便叫人将行李收拾妥当,一家子离开京城往洛阳去了。
临走前,朱秀拉着秀娘哭个不住。
“秀娘姐姐,我好舍不得你。要不我留在京城陪你算了!”
“瞧你说的!再等一两年,你和晟哥儿成亲的时候,咱们肯定是要见的。到时候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而且三年后,晟哥儿任期满了,要是回到京城,咱们天天想怎么见就怎么见,只怕到时候你要见怕了!”秀娘含笑说道。
朱夫人最近在手帕交们跟前出尽了风头,心情也极好,也便笑着打趣女儿:“你看有哪个订了亲的姑娘家不赶紧回家去绣嫁妆,反而巴巴的来伺候大姑姐的?你想和大姑姐打好关系也不在这一时半刻!”
朱秀被说得满面通红,赶紧扭开头:“娘,你别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娘!”
最终大家都掩唇笑了起来,这离别的伤感氛围就淡了不少。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时辰到了,朱秀还是红着眼睛被扶上马车,一家人也离开了京城。
目送他们的车队离开,秀娘只觉心里空落落的。
父亲和弟弟走了,朱秀也走了,自己在京城的伙伴都不在了。虽然和他们相识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大家的感情却十分深厚。以致现在他们前后脚的离开,秀娘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
现如今,她就只有溪哥和两个小娃娃了。
哎,幸好还有他们!
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还有两个越发活泼调皮的小家伙,秀娘的心境又慢慢活跃了起来
。
罢了,现在京城就是一块是非之地,他们早走早好。至于自己和溪哥……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她只想赶紧回家去,和他们相依相偎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一家人在一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坐着马车回到小将军府门口,她又发现不对劲!
就在大门外,竟然有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正出了耳门往外走,一身的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秀娘进门,春环便迎了上来。这个被调教得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丫鬟脸上竟然也罕见的带上了几分惊慌:“夫人,刚才衙门里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提您去公堂问责!”池系央划。
“提我?为什么?”或许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的缘故。现在听到春环的话,秀娘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下,却并不十分的害怕。
“说是,说是……”春环蠕动着唇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秀娘见了,却是搞不懂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
“听他们的意思,似乎是夫人您之前的相公敲了京兆尹衙门外头的大鼓,说是要告您二嫁之罪!”
什么!?
听到这话,秀娘才是真正的惊诧了。
“我之前的相公?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说是没死,只是当时受了重伤,被边关的百姓救了。但是他因为受伤过重失去了记忆,现在才恢复。结果等到他伤好寻回家去的时候,却发现夫人您已经改嫁了,小公子和小小姐也……也叫了别的男人做爹。他气不过,就找上京城来了。”
听到这话,秀娘不觉垂下眼帘。
“是这样吗?”
春环见状,也急得不行:“夫人,您说现在该如何是好?按理说,这事和您没多少关系,您是堂堂正正嫁给将军的。如果他真找来,咱们给他几两银子让他再娶一个就是了
。可是他一来就这么大张旗鼓的闹,那简直就是把您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管最终怎么收场,您的名声……”
而且,她还不算,毕竟她已经嫁人了。可灵儿呢?小丫头眼看着就要长成了,以后少不了要出去交际。但有一个这样的娘,这让别人怎么看她?又叫她怎么找婆家?
她说的这些,秀娘早想到了。只是事已至此,现在着急也没用。她只是敛眉思索了一下,便道:“那些衙役都已经被你打发走了是吧?”
“是啊!他们知道夫人您身份不一般,也不敢硬来。今天主要是京兆尹叫他们上门来打声招呼,叫咱们先做好准备。据他们的说法,那个人态度十分强横,看样子是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春环道。
秀娘默默闭上眼,末了再睁开:“好,我知道了。公子和小姐在哪里?”
“在后院看书呢!奴婢没敢让这事打搅到她们。”
“嗯,你做得很好,回头去账房领十两银子的赏赐。”秀娘沉声道。
春环连忙跪地道谢。
而后,秀娘去了后院,若无其事的陪着两个小家伙看书玩耍,只字不提那件事。
等到天黑之后,溪哥回来了。
踏进门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是黑漆漆的。一股冷然的气势从他周身散发出来,叫人周身一冷,下意识的退避三舍。(棉花糖小说网提供Txt免费下载)
见他这样,秀娘心里也有数了。“你都知道了。”
溪哥点点头:“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会放手
。”溪哥沉声道。
秀娘对他这样的回应早有心理准备。现在听到了,她也只是翻个白眼:“我问的是,你想到什么应对之法了没有?”
“我……”溪哥低下头,“还没有。”
秀娘无力扶额:“那你打算怎么不放手?按照道理来说,我才是他的结发妻子,现在他回来了,要是真要把我要回去,你就算是个将军,也断没有强夺人妻的道理!”
“可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我们的婚事也是合情合理的!”溪哥低叫。
“那又如何?我和他的一样合情合理。”只是现在两个合情合理撞在一起,那就必须分个高下。而且,在世人眼里,夫妻总是原配的好吧?再加上那个人都那么可怜了……
古往今来,人们总是更偏向弱者,根本不管这所谓的弱者是不是真的有理。
正想着,溪哥突然将她用力一抱,把她揽入他温暖厚实的怀抱,双臂力量大得仿佛要把她给刻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去。
“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妻,那你这辈子都是,其他人谁都别想抢走你!还有灵儿毓儿,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这辈子除了我,别人谁都别想再让他们叫一声爹!”
“你……哎!”秀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到了这个时候,你口号喊得再响亮又有什么用?对方这次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他们想要摆平,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力气。
秀娘猜的一点都没错。
在京城北边的一家客栈内,钟家老太太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躺在床上,双目爱怜的看着在自己跟前不停走来走去的儿子,艰难张张嘴:“渴……刚儿,娘……娘渴……”
“渴渴渴,刚才不是才喂你喝了一杯水吗,你怎么又渴了?你这老太婆就是事多!”钟刚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人依然在走来走去,并没动手给她倒水。
经过苦寒之地一年的折磨,现在的钟刚又干又瘦,皮肤黑不溜丢的,看起来就跟个小老头一般
。再加上那满身的戾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但在钟家老太太眼里,自己的儿子还是那么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即便被儿子骂成这样,她依然眼巴巴的看着他,舍不得骂他一句。
倒是坐在对面的一个男人温和的开口:“二弟你怎么能对娘这么凶呢?她身子一句很不舒服了,你再这样恶言相向,她心里肯定更难受。”
说着话,他就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扶着钟家老太太起来喂给他喝了。
钟刚见状,却是一声冷笑:“反正这老不死的也没几天活头了。你这么关心她,要不到时候你把她接回去养?”
“行啊!我本来就是长子,等我接回你大嫂和侄子侄女,我就接了娘回去,为她养老送终。”男人柔声回应。
但听到这话,钟刚一脸的不屑:“你这是想独占她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手艺好得很,当初在月牙村种菜,一年就赚了快一百两银子。现在她还刚培育出一株七色牡丹,这一盆牡丹千金难求!等把她弄回来,你就等于是搬了个聚宝盆回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随便怎么折腾都有折腾不完的钱。给娘养老送终算什么?你就算再多养一百个这样的老不死的也吃不穷你!”
“那以二弟你的意思,你想怎么办呢?”男人微笑。
“很简单,只要是她赚的银子,我都要一半!”钟刚直接信口开河。
男人脸上笑意一收:“二弟,你也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点。”
“那你有本事就不答应啊!大不了我们母子俩不给你作证不就行了?”钟刚冷笑。
男人脸色微沉。但他马上就又扬起笑脸:“二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这样斤斤计较?横竖到时候大哥吃穿用度都不会少了你的。”
“算了吧!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你媳妇孩子都有了,我可还媳妇都没有呢!我也没你这么本事,有个那么能挣钱的媳妇。不趁着现在有机会多给自己攒点媳妇本,难道等十年后,我拖着媳妇孩子喝西北风,眼巴巴的看着你们吃好的穿好的?”在苦寒之地吃够了苦头的钟刚现在是一头钻进了钱眼里
。反正,现在的他就坚持一点不动摇----钱!
男人眼看和他说不清,无奈只得点头:“好吧,我答应你。都是自家兄弟,我不照顾你还能照顾谁去?”
钟刚冷冷的哼哼了两声:“那可真是多谢大哥了!只是口说无凭,你还是给我立个字据吧!”
“好。”男人爽快的答应了,立马推门出去找纸币。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俩,钟家老太太赶紧断断续续的对儿子说话:“刚儿,你……别……别和,和你,大哥……闹大……大了。当心……他,翻脸。”
“得了吧,他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咱们自家人还不知道吗?他就是软骨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而且,现在要是咱们不帮他作证,他根本什么都拿不到。我还只是要了他一半的东西,多的没要呢!他心里明白着呢,你就放心吧!”钟刚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但钟家老太太毕竟阅历比他要深得多,还是低声嘱咐:“那,你也、也要……小心!当心,和……秀娘,一样!”
想当初,秀娘不是一样的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可是自从遇到个溪哥,那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把他们母子俩给害得这么惨!所以对这个半途回家的大儿子,钟家老太太始终不敢完全的放下心。
然而钟刚现在整个人都已经钻进了钱眼里,根本就听不进自己老娘的话。尤其她两个字一顿,结结巴巴听得人烦死了!他没好气的打断她:“知道了知道了!我心里有分寸的!你就老实点在这里躺着,上了公堂怎么说,我也已经教给你了,你没事就多背几遍,免得到时候说错话!咱们家的好日子就全看你了!”
“好。”知道儿子还没原谅自己,钟家老太太不敢再多说话,只能乖乖点头。
其实那次的事情,母子俩早就说开了。毕竟钟家老太太对钟刚这个儿子有多偏疼大家都知道,她怎么可能做出卖子求荣的事?只是钟刚心里还是暗恨娘亲在这一年都对自己不闻不问,放任自己在外头吃苦受累。当初自己被衙役绑走的时候,她也没有拼死阻拦。如果不是自己偷偷跑出来,自己肯定早已经死在那个鬼地方了!所以,这些怨愤藏在心底,就叫他怎么都对钟家老太太给不出什么好脸色了。
当然,他恨钟家老太太,更恨的还是秀娘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自己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等从她身上捞够了钱,自己就一定要剁了她的手,把她捆起来用鞭子抽,让她跪在自己跟前苦苦求饶!看那个贱女人还怎么嚣张!
只要想到秀娘血肉模糊的跪在自己跟前哭喊求饶的模样,他心里终于升起一丝快慰。
殊不知,这个自称名叫钟峰的男人出了客栈,的确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提笔写了一张字条,但并非钟刚要求的东西,而是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纸条。等纸条写好,他走出门去,招来店小二吩咐他出去买笔墨纸砚,并顺势将捏成小团的纸条塞进了他手里。
一刻钟后,这张纸条就到了秦王妃手里。
将上头的字句草草扫过,秦王妃就笑了:“就这点浅淡的心计,难怪他们压不住那个女人!就这样,还指望抢走她一半的钱?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话刚出口,她就想到秀娘也是乡下来的,脸色又阴沉沉的很不好看了。
递条子进来的丫鬟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只小声问:“王妃,那么他们的要求是满足还是不满足?”
“满足啊!有什么好不满足的?不把这些刁民的嘴喂饱了,他们怎么可能说出咱们想听的话?至于到时候……”秦王妃冷笑两声,“他们要真有那个本事,给他们一点钱又如何?秦王府上海不缺这点银子!”
“是,奴婢知道了!”丫鬟心领神会,连忙退出去给钟峰写回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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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钟峰几个人在京兆衙门门口的一闹,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传,秀娘前夫千里迢迢寻来京城,想要找回妻儿的消息在七色牡丹之后又纷纷扬扬的传得到处都是。
大将军府里头也一样不少爱看热闹的人。再加上惠蓉郡主这个至今不肯死心的,只要有关秀娘或者溪哥的消息,她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一次,她免不了又摔了一套杯子
。
“那个乡巴佬实在是太可恨了!言之哥哥太可怜了!”
柳儿经过这些时间的成长,俨然已经成为惠蓉郡主身边的第一人。等惠蓉郡主发完了脾气,她才小声道:“郡主说的是。奴婢也没想到,小将军夫人……不,现在应该叫她李氏才对,竟然如此大胆,自己男人还没死呢,就敢信口胡诹说他死了,还巴巴的带着孩子嫁给小将军。看来她根本就是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赶紧的就巴上小将军,以为这样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说着又哀叹一声,“小将军也着实可怜,穷山恶水出刁民,他哪里知道这样的道理?现在好了,又被这个女人给拖下水去,小将军的一世英名都要被她给毁完了!”
“言之哥哥就是心太好了,所以才会被这个女人骗!”惠蓉郡主也愤愤点头,“不过现在好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我看她现在还怎么装下去!言之哥哥现在肯定恨死她了吧?”
马上她脸儿一垮,满脸的抑郁:“这个时候,他身边也没个朋友,也不知道谁能安慰安慰他。但愿言之哥哥不要因为这件事把天下的女人都恨上了才好。”
“郡主瞧你说的!小将军他是这样的人吗?”柳儿连忙摇头,“再说了,就算他恨别人,也肯定不会恨你啊!你可是和他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人,你对他有多好还用说吗?而且你还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和那个女人不一样的!”
惠蓉郡主被她说得心情好了不少,只是眉峰间还笼着一层阴云:“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爹和言之哥哥都已经断交了,我也不好去找他。只是一想到言之哥哥现在有多伤心难过,我心里就好疼!”
“其实,这个奴婢倒是有个主意。”柳儿立马就道。
惠蓉郡主眼睛一亮!“什么主意?你快说!”
“这个……”柳儿皱皱眉,“郡主,上次奴婢帮您出主意,结果害得您差点……这一次,奴婢不敢再乱说了。要是再害您怎么样,奴婢就真是罪孽深重了!”
“上次你的主意也很好啊!只是那个贱人太狡猾,居然用那种东西来恶心咱们,才害得本郡主落败。只是后来不也是你给我出主意,让我装被吓坏了,才让爹去帮我出了口恶气吗?这些日子要不是你帮我出谋划策,我和爹的关系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得这么好。所以一切都和你没关系,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想起上次自己被秀娘骗着抓了一把蚯蚓的事情,惠蓉郡主还恨得牙痒痒。
“这一次,咱们避过那个贱人,直接见言之哥哥不就行了?我就不信,她都不在那里,还能把咱们给怎么样!”撇开秀娘这个不安定因素,惠蓉郡主还是十分的自信满满,连忙催着她,“你快说呀,到底什么法子?”
“既然郡主您非要知道,那奴婢也少不得斗胆说两句了。”被催得无奈,柳儿才小小声的说道,“那天奴婢听到谢三公子他们说,过两天约了小将军在燕兰楼喝酒。这都是男人的事情,那个女人肯定不会跟着过去。”
“这两天她也没脸去纠缠言之哥哥了!”惠蓉郡主冷声道。
柳儿赶紧点头:“郡主说的是。”
这个机会甚是难得,惠蓉郡主当即拍板:“那就那天好了!我跟爹说一声,就说出去走走,逛逛街,爹肯定放我出去。”
“是,奴婢这就叫人去燕兰楼定位置。”柳儿也连忙说道。
惠蓉郡主满意的直点头:“柳儿你真是个好丫头。本郡主用了这么多丫头,就你最合心意。等以后本郡主嫁给言之哥哥,也一定要带着你去接着伺候。你放心,本郡主一定给你指个一等一的管事,叫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奴婢多谢郡主对奴婢如此费心。”柳儿连忙低头行礼不提。
过了两天,溪哥果然和谢三等人到了燕兰楼喝酒。说是喝酒,其实就是大家伙难得聚一聚,顺便想想法子帮溪哥度过这次的关卡。
因为和余大将军断交后,谢三哥等人都是继续跟着余大将军的。为了避嫌,他们一直都没有和溪哥来往。直到这次事态真的看起来异常严重,他们才相约过来一见。
酒菜很快齐备,小二退下。谢三哥开门见山的道:“小将军,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了,外头关于你和嫂子的风言风语都越来越多,你这次打算怎么办?”
“她是我的妻,那两个孩子也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他们拱手让人。”溪哥阴沉着脸冷冷道。
“可是,现在她前夫……”
“那不是她前夫
!”溪哥低喝。
大家纷纷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官府不都说了吗?她的前夫早就死在沙场了,官府连抚恤金都发了。她再嫁给我是顺理成章,没有任何问题!”溪哥道,“说什么重伤被救,失忆再恢复记忆,他们当唱戏呢?一出一出的!我是不信那个人能死而复生!”
“现在不少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人家的养母和弟弟已经认了他,还有当初和他一道从军的同袍也出来作证。铁证如山,你根本没没法子反驳!”孟诚凉凉的当头泼来一瓢冷水。
溪哥一怔。“那又如何?他一个无名小卒,千里迢迢跑来京城,还带来这么多证人,明目张胆的在京兆衙门门口击鼓鸣冤,这一看就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这是有人故意想要拆散我们夫妻!”
“这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是,关键还是两个字----证据!”齐四哥也没好气的道,“你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来捣乱的吗?人家可是拿着嫂子前夫的身份、我侄子侄女亲爹的关系大大方方找上门来的!现在京兆尹还没把你们叫过去,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咱们一点喘息的空间。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就没有回旋的空间了。咱们现在凑在一起,也只能看看能不能拿出什么章程来了。”
“或许,他们不是给小将军喘息的空间,而是----在等着他们去找谁投诚?”孟诚突然又道。
一屋子的人立马齐刷刷看向他。
孟诚早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便只是耸耸肩:“我也就说说我的想法,你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去想想。觉得我说的事屁话的话,那就随手丢开好了!”
他说的话,能是什么屁话?要知道当初在沙场之上,就因为他的一句点睛之语,救了不知多少条性命!
没人敢把他后面那句话当真。大家闻言,便都低头思索起来。
只有溪哥,他略略一想,立马就冷笑起来----
“这个秦王殿下,还真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吗?他就不怕我被逼急了,直接和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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