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瓦松人的屈服并不是反罗马联盟中的最后一次内部分裂,在凯撒穿过阿克索纳河,想要进攻贝罗费西人的都布拉图斯潘提姆(bratuspantium)时,又有一群老者跑出来向他乞和。? 中?文?? w?w?w?.88?1?zw.
早在军队在山丘上与他们交战前,艾杜维人的大部队已经侵略了敌人的本土,如今两军将要会合,再也遭不起折磨的贝罗费西人选择了投降。
在答应交出所有武器和提供六百人质后,凯撒把贝罗费西部落交给了艾杜维的领,狄维奇亚古斯。后者接受了安排,把自己的军队全部解散,让他的人民在新占领的部落中得到休息。
旁边的阿姆比亚尼(ambiani)部落也效仿贝罗费西,缴械投诚。
让人惊讶的是,这些野蛮人也有类似“元老”的设置,几百人的规模。虽然基本全部都被作为了人质,但还是不足以填补六百的需求,他们又交出了各种在部落中受尊敬的自由民和贵族。
因为害怕自己的背叛行径被其他同胞报复,贝罗费西人像雷米人一样,加入了其他友好部落,成了“罗马共和国的朋友”。
除了前面的一场失败的攻城战,凯撒已经顺利地与反罗马联盟中的两支主要力量达成了和平协议,只剩下了东北方的纳尔维人。
即便如此,纳尔维人并没有任何求和的打算。
面对着和日耳曼人相近的种族,军团完全没有像之前一样感到畏惧,对他们来说罗马军队俨然成了战无不胜的野蛮人克星。
即使没有过多的战斗,凯撒将军还是决定让军队休息到七月的第一天(ka1endae)再进军纳尔维,也就是说,现在满月期(idus)大概过了一半,估计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供我们在贝罗费西人的土地上歇息。
尽管和我一起战斗的士兵们都勇猛无比,但先,他们还是普通的男人,也需要与异性有一定的伙伴关系。
营地的食堂旁边就是这些女士们的住所(netabae),几乎每个罗马士兵都会光顾那里,不过比起交易的场所,战士们对这些伴侣有一种更复杂的看法。
看着百人队里面的士兵基本都跑了个光,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场景的阿尔布斯倒是毫不在乎地继续擦拭着他的木盾。
“长官,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去找女人睡过呢?”我们两人坐在帐篷外的小木凳上,整个兵营就像被野蛮人扫荡过一般几乎没了人影。
百夫长吃吃一笑,把头转向我反问道:“为什么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你去过那呢?”
“嗯……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
“噢,那我的理由就比你的那个下流的原因高尚多了……”他把盾搁在右脚旁,“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吗?”
“着急什么?”我皱眉疑问道。
阿尔布斯比了个隐晦的手势,“就算你可以抑制自己的生理需求,可你难道不担心自己没孩子,没家庭吗?对很多士兵来说,二十五年的军旅生涯就是他们的一辈子。”
我开始低头思考百夫长所说的话。
就算像我一样,从十七岁,也就是最低的参军年龄限制进入军队,二十五年后也已经过了四十,很多人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阿尔布斯继续说道:“在远离家乡的野蛮之地,和心爱的人结婚生子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如就在那随行的人中建立自己的家庭。”
“这样真的好吗?那里都是俘虏、奴隶和技女几乎没有真正得体的罗马身份。”对我来说,这种关系实在古怪。
“有什么不好?”阿尔布斯指了指营地外的土地,“说不定你退役后只分得到这一块破地种田呢,再娶个高卢女人当老婆,这辈子也就这样过咯。不过也比一个人孤单死去要好多了。”
“……”之前说的士兵们对这些女士的复杂看法,就像百夫长所提及的,一种共有财产的私有化。
一旦其中一人怀了某个战士的孩子,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判定这是谁的,一个小家庭就这样诞生了,当然这个父亲可以选择不承认这个孩子,可自然会有想要他和他母亲的人。
因为士兵不能结婚,这个连接显得既脆弱又朦胧,可这也许是这些士兵们唯一的感情寄托。
我从来没有想在军队中找到伴侣的想法,相反,我就是要避免这种情况生在自己身上。我的目标也和刚刚参军时生了不小的变化。
要彻底抛除这个平民的身份,才能完成自己的愿望。
不过无法否定的是,这些士兵在得到满足后体现地更加勇敢好战了。
……
纳尔维人总是给我们带来惊喜,从贝罗费西人口中得知,这些人从来不和其他部落做贸易或者外交,倚仗自己在当地的强大势力,把周围的小部落全部逼迫着加入了反罗马联盟。他们还在马波蒂姆(ma1bodium,今法国莫伯日)等着凯撒的光临。
就这样比利其人的联盟缩小成了纳尔维人的联盟。
七月的第一天,凯撒将军下令撤营向东北方向行军。
……
“就在这里停下吧!”六个老兵军团与在其前方的骑兵队伍已经到达了一条小河的河床,对岸则是茂密的森林。
普布利乌斯指挥官派出了一部分骑兵在附近巡逻侦察,军队在一个类似于山丘坡的地形上准备扎营,一部分士兵则分散开来布置防御骑兵的栅栏和尖木桩。
辎重正在赶来的路上,新召集的双子军团在最后方保证着运输的安全。
平常碰到这种狭小的地形时,我们都会按照一个军团领着一个军团辎重的列队行军,这次凯撒特意吩咐先让六个军团走,把运送的资源聚在一起跟着。
离纳尔维人的部落已经不远了,这里却没有一点风吹草动,难道他们也准备投降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失望了起来,现在已经快到了七月底,这年一直在赶路中,没有碰到一场让人兴奋的战斗。
在营地两侧的是相对平坦的草地,我们第十一军团和第八军团正对着河,九十在左边,七和十二则在右边,每两个军团混在一起,搭建着营地和防御工事。
对付比利其人远比对付日耳曼人轻松多了。
如果不是看到一大群隐藏着的野蛮人步兵从面前的森林中嚎叫着冲了出来,我也许会一直保持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