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久对于小札的行为不置可否,弥生是个混蛋,他的画像毁了倒是泄愤。
“公主,此次您进宫的新身份是尚书家的嫡女沈宛若,切记。”待处理画像过后,小札重新为玫久梳理长发。
“公主,进宫后您的气力自会恢复,奴婢们便先离去。”小觅郑重的叩首,同小札下了车。
玫久无奈身无气力,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自己认为是南国公主送进宫去。玫久一阵的头疼,自己又何德何能需耗费弥生费这些心思,不但变了自己的容貌,竟连身份也是遮掩了去。玫久百思不得其解。
“小久,你要记得,冬天不可跑出去,尤其是下雪。”竹凛往日的吩咐在耳边响起,玫久眉间微皱,雪?脑海中浮现略有些模糊的爹娘的脸庞,总不会与这有关。
“站住。”宫门前,御前侍卫长显然早已久待,见秀女的车队缓缓驶来,一个手势,手下的侍卫亮出武器,拦住了孔公公的队伍。
“李将军,你这是何意?”孔公公笑着,上前询问这位皇的心腹。
“孔公公不必担忧,只是皇特地吩咐咱家接以为命定之人罢了。”宫门内,着了绿色锦衣太监服的小安子走出,孔公公心内紧张,“安公公,您是皇及其信赖的人,奴才自是不会怀疑,不过这命定之人……”
“沈宛若。”安公公的话语不急不缓,透着不可辩驳的威严,与皇长久的处在一起,这施压的本事是学了不少。孔公公冒了冷汗,沈宛若?也不知皇要的是原先的,还是南国的公主?
“安公公,冒昧问一句,皇之前可见过这位沈小姐?”
“哼,皇的事,岂是我们这些奴才可讨论的。”小安子使了个眼色,侍卫长会意,上前一步,紧迫之感倍增。
秀女长长的队伍嚷乱起来,殊不知是哪家的千金有如此的福气,还未进宫便已经被皇所青睐。末队的车子有了些许更大些的动静,一双柔若无骨的白净的手就那么掀起车帘,蒙着面纱的玫久姿态高雅的下车,气质浑然天成。
“诸位大人,我便是沈宛若。”玫久略微颔首,以示恭敬。官家女子的教养在她的身上很好的体现出来。玫久的表现显然深得在场诸位的心,不知玫久的这些全是少时竹凛盼着她有个女儿家的姿态,特地送到私塾内教会的,那时候果真是一个噩梦。
“姑娘既已出来,不知可否同奴才去一趟?”小安子对玫久尚是有理。
“自是。”玫久莲步轻移。
“大人,看来这个女子还是懂些分寸的。”奴仆打扮的男子远远的站在宫墙的隐蔽处观察着。
“你呢?她的名讳岂是你可轻视的!”
“是,弥生大人。”男子惶恐。
弥生一副慵懒的样子,仍旧是那副世上的万般事情且无法入得他双眼的样子,“她的身份尊崇,无论如何,我们都需护的她夺得凤位。”
“可,皇的心思……”
“若是如此的简单,又何须你我的存在。”
“是。”
“姑娘,且留步。”小安子止住了玫久的步伐,停留在一条鹅软石小道分道口处,“皇在小道的尽头静待公主。”
玫久虽是心下生疑,无奈身后侍卫军的威压,只得独自踏上小道,她迷惘,在小觅小札下车后,无所适从。晃神还是在太监们尖细的嗓音下才顿时体会到自己的处境,此时自己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不过,玫久想着,弥生该真不会是同南国的公主私奔,特地编了这一局来瞒天过海的。
夏天,御花园的荷塘开的甚好,微风迎面,玫久可以在小道上闻到阵阵的荷花香。小道的尽头,站立着一个峻拔的身影,头发被高高的束起,一身明黄,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民女,叩见皇上。”玫久屈膝,弯腰,礼数周到。
皇似是看着湖面专注极了,“听闻南国的公主因一个穷酸的秀才而逃了两国的亲事,也不知为何公主如今又顶了这样一个身份来此。”
“民女,民女不知皇是何意思。”玫久的掌心出汗。
“其实。”皇顿了顿,终是转过身来,记忆中的面庞与眼前笑的凉薄的男子相和,玫久有些分不清现世与梦境。“前几月,国中来了一位自称是鬼谷的族人,事实他的占卜之术的确是神乎其技,越国封为国师。”
太一仔细观察眼前这位蒙面的越国公主,因她呆愣的态度,眉头微皱,不消一会儿又展平,继续自顾自说下去,“国师一月的七星同殒之时占卜到越国即将面临灾祸,而化解之法的关键。”
玫久的眼睛对上太一黝黑深沉的瞳孔,“是你,南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