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六章(1 / 1)

宫戚云寒声道,“花文公是旧国重臣,这次本将已经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你一条狗命,你若知恩便罢,不知恩让你死一回也无妨,你自己做选择吧!”

花菁华愣愣的望着他背过的身影,眼角一酸,原来这个男人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这一切竟是她自以为是的将之美化了。

她输给了叶花识,输给了天公,更输给了这个男人的铁石心肠。

侍卫将她拖走后,宫殿里便没有一个人再去回想这个面容姣好却心肠毒辣的女人。

宫戚云问着底下的五大杀手,“那你们在现场是否发现踪迹?”

北辰道,“禀门主,属下发现一匹死去的老马。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痕迹。”

“老马?”宫戚云又道,“有何特征吗?”

北辰,“并无,看马匹形状和体格,应该是对方在路上随便买的。”

宫戚云蹙眉,此人倒是老辣,买一匹随处可见的老马,便断了来路和后路,让人无从追踪。

与此同时,那两只瘾蝶忽然躁动了起来,众人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恰巧,进来一位侍卫,道,“禀门主,陛下正往这边赶来。”

韩十一眉间一皱,望了望宫戚云,互相点头。之后飞快的将瘾蝶藏在了袖中。

那厢,项离正慢慢悠悠的朝着目的地走去,而这一厢却满怀心思的等着他前来。

一朝风雨欲待静,惊石却又破土来。

这里的人除了一个花菁华窥得项离阴冷的一角,可惜的是被宫戚云逐了出去。唯一稍作清楚的人走了,这可不可以说是天意呢?没了花菁华,便没了叶花识的消息。但也正因为花菁华才引出了瘾蝶,才会有接下来的发生。

“我听说叶姑娘失踪了,不知有无消息?”项离捂着嘴咳嗽道。

宫戚云答道,“并无,不知陛下那里是否有?”

项离露出惊讶,“我这里怎么会有呢?我看你们已经去搜查了,便没有多此一举,何况我手里无人,搜擦起来也没有你们快捷。”

宫戚云眼色一沉,“的确如此,若是有人下手比血煞还要快,那我得注意了,可不能让这唬人的纸老虎得了先去。”

直到项离离去,司文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引得所有人观望,“这项离可真是会装。”

他又道,“若不是听到花文公所说,我等必定被他所骗。”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项离便开始筹划反□□的计策,暗中许多次向朝中大臣伸过手,虽然言语多是晦涩婉转,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其拉拢之意,只是项离却不知宫戚云早已将朝堂的鲜血尽数换去,他要拉拢的正是要他命的人,他这番举动实属自找死路。

“既然知道他有嫌疑,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在他还未发动的时候将他一举击毙,我看他怎么咸鱼翻身!”宫戚云一把碾碎手中的玉盏。

韩十一闻言放出两只瘾蝶,“那我们就跟着瘾蝶的足迹,寻找线索。”

待到夜晚,几人趁着夜色,跟着瘾蝶一点点的朝着皇宫深处行去,那个方向正是之前项帝的住所,宫戚云心中起疑,见四周无人便率先进了去。

只是宫殿内没有一个人影,就在众人疑惑不已之际,两只瘾蝶围着龙榻开始旋转。

宫戚云眼睛微眯,忽的将榻掀开,只见那下方一个黑洞乍现。

司文哼笑出声,“我道是奇,竟不料让他偷换了去。他也倒是能耐,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挖出这么一条暗道。”

宫戚云眼见瘾蝶朝着暗道飞进,便道,“不要啰嗦了,我们进去吧。”

司文白了他一眼,看着他故作正经的模样,撇了撇嘴。

暗道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凭借火折子才能勉强看清三米之内。

走了许久,三人终于发现了这暗道建立的含义,看着四周牢内血肉模糊的身影时,韩十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建立暗道的主人是多么的丧心病狂。

三人的心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如果叶花识真的在这里,他们不敢想象,此时的她已经变成了何种模样!

就在三人越走越远的当口,瘾蝶也终于不在煽动。

三人齐齐的停下脚步不敢再迈。不见,心放不下。见了,若是情况惨不忍睹,更是痛。这般磨人的心思着实让三人举步难安。

“走吧。”宫戚云率先开口,走了过去。

视线牢牢的锁住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只是当他看清楚的时候却又不免被深深的惊骇住。

昔日如花一般的女子已经枯萎,浑身鲜血的她,将头颅深深的埋在腿间,怀抱着双肩的她坐在地上的角落里,那么瘦小,仿佛只有一捆草的大小,一点点便能燃尽。

“不好,有人闯入,快通知陛下!”三人终究还是扎眼,不远处的一个侍卫眼尖的发现了。

宫戚云没有回头,对着司文道,“他们交给你了,韩十一,你帮我瞧瞧她还有气么?”

韩十一红着眼睛凑上前去,不料此时另一侧的牢内,一个被吊着的男人对着几人狂躁的嘶吼了起来,只是那模糊的音准谁也没有听得懂。

花识是被韩十一给推醒的,刚醒来就对上对面那狂躁的男子,扯着嘴笑道,“终于看到你叫了,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他确实不会说话,否则就不会如此焦急的让她逃走。

花识无视身侧的几人,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男子悲哀的凝视着她,呜呜的叫喊,被铁钩穿透的胸膛好不容易长了些肉又被拉扯的血肉模糊。

韩十一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叶姑娘,让在下为你诊脉吧。”

花识抬着眼睛望他,嗤笑,“诊脉?给谁啊?我?得了吧。”

韩十一一惊,“叶……姑娘?”

宫戚云皱着眉看她疯癫的样子,忽的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突觉手中一痛,低头间才发现,竟是她嶙峋的手骨。“你……怎么变成这样?”

花识冷眼望着他,她从来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对她做过的事情,是他!是他设计杀害了她的家人,是他设局害死了儒儒,是他让她怀了别人的孽种。

她转过头对着傻愣的韩十一道,“你不是要诊脉么?先替那孩子诊吧。”她瞥了瞥底下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韩十一低头一看,顿时惊吓的后退了一步。那是已经死去多时,风干的婴儿。

“你……”他望了望她的肚子,见到的却是一片平坦脏污。

他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于此刻竟叫人喉塞无语。

此时,听见风声的项离赶了过来,“既然闯进了这里,那你们就休想活着出去。”迅速和司文纠缠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地牢内风声霍霍,强劲的内力犹如刀割狠狠的划在所有人的脸上。地牢地方狭窄,两人动手间便毁了几多牢房,只是无一人逃出,因为他们无一处完整,心有余力不足。

花识盯着放在她手臂上的大手,就是这双手将她的世界搅得无法安宁,就是这双手将她的身心俱毁,她恨他!

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戳进他的血肉里,芦柴般的手臂死死的将他拽住,花识瞪着血红的眼睛欲要将他看透。

宫戚云心咯噔一跳,嘴唇微抿,阴沉道,“跟我走。”

花识沙哑的笑着,那笑声就像石子划过喉间,粗嘎难听,毫无美感。

“你不是能耐么?你不是得意么?你不是将我耍的团团转么?现在怎么倒反过来懂得怜惜了?你这个恶心到让人吐的混蛋,我恨不得剜掉眼珠都不想在看到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一口气将心中埋藏了许久的话道尽,丝毫不管他在听到这些恶言后会有什么感觉。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她舒坦了,她觉得已经报复到了,流着眼泪哈哈大笑着。视线一转,不知为何竟然被对面那无声的眼睛吸引了。

花识停止了笑意,对着他大骂,“不准这么看我!”那双眼睛那么像儒儒,但是他长的如此丑陋,怎能配得上儒儒顾盼生辉的眼?!

韩十一朝对面的人瞄了瞄,心中起疑,那人脸上布满了灼烧的痕迹,像似绿矾所致,一般人只知绿矾是为救人所用,唯有加热过后才具有腐蚀的危险。他竟能想到这种法子来害人,这项离果然阴毒。

宫戚云蹙眉,嘴角有些涩意,非常不耐烦的看着她发疯的样子,气息开始紊乱,只是还未开口,整个地牢便一阵咋响,粉尘飘落。

司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道,“竟不知陛下有如此功夫,我还真是失策了呢。”

项离平息沸腾的气海,“素闻血煞门司文有鬼一般的身法,今日我瞧着倒是平凡的很。”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擦着两人飞快的跑了过去,司文眼睛一略,微讶,再瞅了瞅牢里的宫戚云,只见他正凌乱的靠在墙后,嘴角微勾,两个酒窝突现,看着叶花识飞快的背影,她发现了什么?居然能躲过宫戚云的手?

项离冷笑着,看着她朝着那间牢房跑去。来,让我瞧瞧你们是多么的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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