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找个视线最佳的地方藏起来,顺手还拉着月,她发现周围向她们这样隐藏起来的人还不在少数。
看来有不少人都很在意啊,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
看了一会,安宁还琢磨了一下他们的那些动作,没看懂就算了,还没琢磨出来,费脑!
说他们在跳舞吧,又一点都不像,偶尔还打斗两下,那有这样跳舞的。
实在好奇的安宁,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安宁你竟然不知道?!唔唔唔…”
月惊讶的惊呼出声,要不是被安宁及时捂着嘴,大嗓门不知要吼来多少人。
安宁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她们,才松开月,手指放在嘴边上:“小声一点,我确实不知道,你跟我说说呗。”
“你真的不知道?”
月眼中带着惊疑,看见安宁肯定的点头时,相信了她。
“这是从很久很久以前传下来的古术,每一次寒季到来之时,所有人都需要参加,这可以说是除了结伴侣,最盛大的一次部落集会。”
月趴在地上,动了动身子,侧目看起见安宁认真在听,继续说道:“山他们正在做准备,明天我们也可以参加了。
以前都是巫师大人做这些事情的,可惜他受伤了,只能族长来带领大家。”
安宁大概明白了,这就像从很久以前传下来的一种传统仪式,跟现代的过年有些差不多。
一群大男人手中拿着统一的白色牙刀,兽皮衣明显的新的,一脸严肃的跳着怪异的舞蹈。
不时两个男人还比划着牙刀,像是在战斗,过一会又其乐融融的欢笑起来,再接着就是一些安宁看不懂的舞姿。
“这就是古术?”
安宁不太懂这到底有什么寓意,但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寓意应该很大吧:“你不是说女人不能参加吗。”
“族长他们现在做的准备可是说是祭天,到时候每个人身上都需要沾染上新鲜的兽血。”
月知道今天不给安宁说清楚,明天肯定会出事,古术是部落里的一件大事,任何人都不允许出现差错。
“不让女人参加的原因是因为以前有人说,女人沾染了血腥会对身体不好,从那之后就没有女人参加这一步了。”
“不过明天的古术中可是有我们的,部落里的所有人都会来。”
难怪凌本来说好一起去看新加入的族人,后面却没有来,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啊。
“明天我需要做些什么?”
最近太过匆忙,没人告诉安宁这件事,要是泽没受伤之前,他一定会告诉自己。
也不必像现在这样,什么都知道,还不是很懂。
月一想到明天的事情,情绪就上来了,整个人兴奋的不行,双手还开始比划。
“我和袅都需要上去跳一种代表丰收的古术,不过每年寒季之前也都那样啦,你需要向族长一样站在前面引导我们啊。”
“不过这些事情大家也都清楚怎么跳了,我们也知道你不是山河部落的人。
不知道怎么跳山河部落的古术,你明天只用站在前面看着我们跳就好了,族人不会怪你的。”
“就这些?”
安宁还以为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领舞什么的还有学啊,不然傻呆呆的站在前面也不是一回事啊。
“山河部落的古术是什么意思?难道每个部落都有每个部落的古术吗。”
“当然啊。”
月还真是有些无语,安宁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到底是那个偏僻部落的人啊。
“每个部落都有每个部落的古术,我们也不清楚他们的古术是什么样的,只听说过白鸟部落好像要跟一群白鸟一起参加古术,是不是好奇怪啊。”
安宁倒是不觉得奇怪,她现在还有不少疑问:“那些新加入的族人也会参加吗。”
“不会让他们参加,只有他们一些人彻底得到我们族人的认可,才会教他们山河部落的古术,等他们学会之后,才能跟我们一起参加古术。”
安宁明白的差不多了,她本来也是不能参加的,只是得到了所有人同意,现在又是首领才能加入。
“明天可好玩了,有很多好吃的不说,一些竞争的伴侣,也会在明天正式打一架,谁赢了就有靠近那个女人的机会。”
“山每年都会赢,所以我身边一直都是山。”月的表情有些幽怨又有着甜蜜。
让在一旁认真听讲的安宁,措不及防的吃了一盘狗粮。
安宁:“还有些什么?”
“还会有篝火晚会啊,明天还会下雪了,白白的雪花飘下来,可美了。”
月一直注意着祭祀台那边,看见几头龙兽抬上祭祀台的时候,兴奋的喊了一声:“安宁你快看。”
“我跟你说啊,等会你看他们涂兽血,涂在脸上可好看了,我们要明天才能有。”
安宁确实把注意力放在了那边,只见站在前面的几人,举起一把很大的牙刀,可以说是安宁见过最大的一把牙刀了吧。
强而又力的插进龙兽的喉部,鲜血喷溅出来,把整个祭祀台染的血红。
又是那种暗晦的文字,整整齐齐的声音,非常高昂,像似带着魔力一般,扩散开来,安宁莫名就听懂那些文字代表的意思。
大概就是求丰收了,求平安啊之类的。
“巫师来了。”
安宁侧目看见被人搀扶过来的泽,缓缓走上祭祀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手上沾染一些血液,一点一点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还有身上。
“这…”
涂抹兽血之后的泽变化太大,没涂血液之前他是个仙的话,现在就是一个妖,还妖异的不行那种。
只是涂抹了一点鲜血,画出一个怪异的图案,变化怎么会这么大:“你们巫师身上的图案是什么?”
“那是山河部落的信仰啊。”
月也不是太懂那个图案的意思,只知道要去信仰它,并相信它,他能保护山河部落。
“信仰?难道是传说中的图腾?”
安宁不得不这么想,不然怎么去想那个图案,用鲜血描画,带着诡异的感觉。
月没有搭理安宁,目光死死的看着那边,山正在描画巫师的,她不想错过。
待到一群人身上都画上那些图案之后,安宁明显感觉到什么变了,又有些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可能就是那些人太妖异了吧。
借着火光还能给人带来视觉上的错觉,感觉那些血液在发光。
月现在有些激动,每一次观看这一幕,都会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快!最重要的一步开始了。”
只见人们挥舞着牙刀,在祭祀台刻画着什么,一群人画,泽跟着后面用兽血渲染。
“出来了。”
那种图案出现在祭祀台上,安宁终于懂了,为什么祭祀台有些地方是暗黑色,更懂了祭祀台之名。
让安宁怎么去形容那种图案呢,说它复杂吧一点都不复杂,可以说是很简单了。
就是因为简单,安宁才形容不出,只有两个字“妖异。”
月悄悄站起来,拉了拉发呆的安宁:“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准备吧,为明天的古术准备。”
“好。”
安宁随后站起来,两人放低脚步声离开,这时候安宁才发现,整个部落的女人都躲在这边观看,其中还有不少孩子。
“我先去看看泽,等会再到你家,今晚把那种古术教给我。”
安宁听见自己会领舞之后就做出了决定,这些事情还是早点学会的好。
“你要是看见山,记得告诉他,明天有时间的话去给火那些人换一个住处,找出几间石屋给他们住。”
月正好要在这里等山,随口就答应了:“知道了,你快点去看巫师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