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来到这个没有空调、没有电热毯、没有电暖宝的年代,寒冷的冬季就显得特别难捱。他本是南方人,没有见过北方流行的火炕。尽管在他记忆中,火炕应该在西汉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但奇怪的是,卫平从来没有听说哪个地方有使用火炕的,或许是因为他孤陋寡闻,或许是火炕还没有开始普及。
总之,卫平现在冬季取暖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在屋里置两个火盆烧木炭取暖,二就是找两个小丫头把被窝捂热。只是每每看到如菡、若芷两个从热乎乎的被窝里钻出来,瑟瑟发抖的样子,卫平就多有不忍。何况明天更是新年,如果冻坏了两个小丫头,那就颇为不美了,他于是摆了摆手,道:“你们两个快把衣服披上,回房歇息去吧。”
作为贾午的贴身侍婢,如菡、若芷其实就睡在外间,以方便传唤。里间、外间,不过隔了一道珠帘而已。所以她们只要披上衣服跨出去,便可以钻进自己的被窝了。却不料贾午已经说道:“就听老爷的,你们两个快点给我和老爷更了衣,就回去睡下吧。”
在主子眼中,从来不会把婢女当作真正的人来看待。主人行房,也不避着婢女,甚至还故意让她们在一旁看着,插科打诨以助其兴。世间风气如此,即便嫉妒似郭槐者,也难以免俗。贾午知道今天夜里会发生点什么,她从小耳闻目染,觉得应该把如菡、若芷两个留在房里,不过卫平已经让这两人退下,她方才作罢。但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自幼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寝前的这衣服却是万万不肯自己脱的。
夫妻行房,那是极端私密的事情。就连如菡、若芷两个睡在外间,卫平都觉得不妥,还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借口把她们远远地打发开才对,哪里知道贾午还动了那个脑筋?只是贾午已经说了要这两人帮着更前,他也只好乖乖在张开双臂。如果再推辞的话,受罪的只会是这两个丫头。
如菡、若芷从小伺候人,倒不觉得什么。二人款款上前,一边一个,帮着卫平、贾午宽衣解带。站在卫平面前的是若芷,她上身系了件粉红的肚兜,下身穿着条鹅黄的亵裤。大概若芷刚刚钻出被窝的时候不小心弄松了肚兜上的丝带,卫平自上而下看去,正见到她胸前的一抹雪白,小小巧巧,恰似一对刚刚出锅的馒头。卫平的身体顿时便有了反应,“腾”地撑起一顶顶小小的帐篷。
其实这种情形平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卫平的自持力一向很好,今天这样的反应还是第一回。身体这东西,有时候他自己还真控制不住。或许是因为一直想着今天晚上要让贾午真正变成自己的女人,身体也有所感应了吧。只是这样一来,卫平未免有些尴尬。
哪知道,若芷这丫头倒是大方得很,纤手还有意无意地在那上面蹭了一下,这才嘻嘻笑着退到外间。
贾午钻进被窝的时候却有些紧张起来,轻声说道:“夫君,奴家有些害怕。”
卫平却咬住她的耳垂,吮吸了两口,笑道:“没事,第一次总有些难捱,再三再四,就觉畅美了。来,先亲一个。”
这些日子,小两口都是共枕而眠,除了最后那道底线,其他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亲亲小嘴更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当贾午吐出香舌,任卫平着意吮咂的时候,她的半边身子早就软了,喉咙里也哼哼唧唧起来。
…
今天是除夕,睡在外间的如菡、若芷两个也有些兴奋,一时竟难以入眠。若芷想到刚刚替卫平更衣的一幕,脸上微微一红,轻声说道:“如菡姐,明天我们两个打点水,帮姑爷沐浴,如何?”
如菡诧异道:“你这妮子,又动什么坏心思?”
若芷语带不满地说道:“一般都是姑爷的人,凭什么这等好事都交给冬妮去做。”
其实,卫平是很不愿意洗澡的时候被个女孩子在旁边看着的。但这个年代的规矩如此,若是他不让人伺候,这些婢女反而要受到贾午的责罚。冬妮毕竟是从小看着这具身体长大的,让冬妮伺候着,卫平的心理负担还能小些。如菡、若芷两个对他来说,总归有点陌生,卫平又怎么肯让她们来伺候自己沐浴。
不过,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如菡、若芷都已经算是卫平的女人。跟冬妮不同,她们二人一个十七,一个十六,都是大姑娘了,而卫平和贾午成亲大半年,却没有碰过她们一个指头,若芷春心难耐,也实属正常。只是她们却不知道,卫平直到今天晚上才算是和贾午真正做了一回夫妻。
如菡比若芷还要大上一岁,性子也要沉稳些,便小声劝道:“冬妮妹子是老爷身边的人,你我还该对她多亲近一些,可不要心生怨言。”
事实上,如菡心中又何尝没有几分幽怨,有时候半夜醒来,这孤枕的滋味也确实难熬得紧。但她只是个婢女,主子看不上她,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如菡轻轻叹了口气,忽然便听见里屋贾午“啊”的痛呼一声。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就听里屋已经安静下来。过了片刻,矮榻“吱咯吱咯”地响了起来,渐渐的,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来。若芷就觉得两股之间似乎有股热流涌动,慌忙夹紧双腿。她侧过头一看,却见旁边那张榻上,如菡张嘴咬住被头,喉咙里嘤咛一声……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如菡、若芷两个才被了阵清脆的珠帘响动惊醒,抬头看时,却见卫平已经自己穿戴整齐走了出来。两个人慌忙坐起半个身子,连声道:“姑爷,婢子……”
卫平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休吵醒了夫人。”
两个丫头连声应诺,看着卫平目不斜视地出了门,为才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惊诧之色,旋即各自低头看了一眼,哧溜一声,便不约而同地钻进了被窝。原来,卫平和贾午明天夜间折腾的动静太大,这两个丫头在外面听了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的衣服给扯开了,都精赤着半边身子,全让卫平给看了去。
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两个人脸上都浮起一抹羞意。不过,想到她们早晚都是卫平的人,这心却又放下许多,隐隐还有些期待。
正在这时,贾午已经在里屋喊道:“如菡、若芷。”
两个丫头顾不上穿衣,慌慌张张地跑进里屋,就见贾午已经坐了起来,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这早晚才来,快把我换了衣服,把床单收起来!”
床单上落英缤纷,就是贾午这样不太在乎礼节,也知道这是她最为宝贵的东西,需要好好地收在箱子底下。本来,在贾府成亲的那晚是准备了一条白绫汗巾的,只是却没能用上。而今晚却没有什么准备,也只好把整条床单都收起来了。如果是条汗巾,她还不介意自己辛苦一趟。但换作整条床单,她却不知如何下手了,只能拜托给两个丫头。要不怎么大户人家小姐身边的侍婢不能随便放出去呢,因为她们知道主子太多的秘密和隐私。
如菡、若芷对望一眼,微微有些红肿的双眼都写满了惊讶。难道这才是小姐的第一次?可那天夜里的动静又是怎么回事呢?她们想破头也不知道,那天夜里,贾午只不过被卫平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而已。直到今天夜里,她才是实打实地由少女变成女人了。
…
自从这一晚之后,贾午算是尝到了滋味,每天天还没黑便寻摸着进房歇息。只是苦了如菡、若芷两个,接连三个晚上都没能睡过一个好觉,四只眼睛是越来越肿了。
不过卫平并没有沉浸在温柔乡里,正月初五这天,卫记酒楼重新开张。在卫平的家乡,正月初五又叫财神日。到了这一天,老百姓们都会烧斗香,放鞭炮,迎接财神回归。而在为个年代,人们羞于言利,所以也没有人公开拜财神,卫平当然也不能例外。但是在这一天,酒楼重新开张,哪怕只是应应景儿,卫平还是要做的。
在卫平正式入仕之前,朝廷大事方面他没有任何发言权,即使有什么想法,也只能通过贾充来曲线表达。所以,卫平现在只能想着法子赚钱,毕竟在任何时候,有了钱,很多事情就好办了。当然,酒楼新年第一天开张,有生意更好,如果没有生意,他也正好让店里的掌柜、伙计们多放两天假。
然而,生意比他想像的要好得多。他刚刚来到酒楼,就见田华兴冲冲地迎了过来,连声说道:“老爷,有人出五百两子,要包最大的那个雅间。”
卫平却沉声说道:“此人可曾留下姓名?”
如果在平时,最大的雅间至少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而且不是有钱就行。这五百两银子只是包厢费,并不包含酒菜的费用。但最大的雅间价格虽然不菲,却也要不了五百两,这人倒是财大气粗。可卫平开酒楼也不是只为了赚钱,这个雅间可以包给谁,不可以包给谁,还是要按照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