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安父安母也没有挽留容靓和安逸,今天安母和容靓有说有笑,说说教育,谈谈八卦,感情瞬间升温了不是一点半点,安父则第一次跟儿子这么平静的谈天,父子两个关系也是和谐的不得了,总之各种圆满。
吃完这顿饭,就要赶着去舒家,可是安逸却一点也不急,把容靓拖上车就坐在驾驶座侧着脸盯着容靓看,都不带眨眼的。容靓这么一个脸皮超厚的人也被盯的不好意思,脸颊开始泛红了。
“呵……”安逸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拂过容靓的脸,凑到容靓身边,温润的呼吸拂过容靓的颈边,容靓不适应地偏了偏头,安逸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说:“容靓,你也会脸红啊?”
“谁、谁脸红了!那是喝酒喝的!”容靓梗着脖子死撑着说。她在安父安母的劝说下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醉,脸红是肯定的,开口说话间,淡淡地酒香充斥着鼻尖,醇香幽长。
安逸像是受了蛊‘惑’一样,伸出手指摩挲着容靓红润的嘴‘唇’。低下头,堵上那喋喋不休还想要狡辩的嘴‘唇’,轻浅地‘舔’‘吻’,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温和却火热。容靓伸手勾住安逸的脖子,闭上眼予取予求。
相濡以沫的一个‘吻’,一直持续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了才结束,安逸抵着容靓的额头,气息不稳的说了一句:“妖‘精’!”随随便便一个表情就可以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
“怎么说话呢你!”容靓不高兴地撅了撅嘴,被亲‘吻’过的嘴‘唇’颜‘色’特别的鲜‘艳’,微微撅起来,配上容靓撒娇的语气,跟索‘吻’似的。
安逸连忙回到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连眼睛都不敢到处‘乱’看了,现在这种状况他经不得一点‘诱’‘惑’。而容靓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就喜欢在这种状态下撩拨他。安逸觉得,刚刚他已经讨要了不少福利了,还是见好就收,否则之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容靓‘揉’了‘揉’脸颊,顺手打开了车窗,车里的空气太过温暖暧昧,熏的他们都有点不能自持。灌点冷空气好啊,能够保持清醒,正好醒醒酒。也顺便抚平心底的燥热。
安逸做了几个深呼吸,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表戴到容靓的左手上。容靓挑了挑眉,看了看手表。揶揄地看着安逸:“干嘛?那这个贿赂我啊?”
安逸‘揉’‘乱’容靓的头,平静地说:“这是吕昕送给你的订婚礼物,你放在衣服袋子里,一起丢在我家了。”
容靓夸张的啊了一声,把手表放到眼前仔细瞅着。吕昕出手,可从来没有普通货‘色’。他向来标榜着所有东西都要是独一无二的,别人有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的。所以这个手表肯定不简单啊!
“这么惊讶?”安逸看着容靓惊讶的样子也忍不住惊讶了,他还以为以容靓和吕昕的‘交’情,互相送礼物这种事情肯定很正常呢。
“当然了,你都不知道吕昕就是一铁公‘鸡’。一‘毛’不拔。关键是吕昕那眼高于顶的德行,普通货‘色’都入不了他的眼,拿出手送人的更加不可能是普通的了。这么一块手表他能给你装上追踪、反追踪各种东西。”容靓说的很兴奋,她那几年没少跟着吕昕后面干这种事情,把各种东西拆了装上窃听器、追踪器然后扔给舒然和吕嫒,还能不损坏东西本身,最近几年疏忽了。现在猛一看到吕昕出品的手表就联想上去了。
安逸忍不住滴下一滴冷汗,这是什么爱好啊。好好的东西非得给装上奇奇怪怪的东西,真当是在拍警匪片呢!特种部队出来的都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安逸忍不住瞄了眼自己手上的那块表,这里面不会也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容靓玩了一会儿,偏过头笑的贼兮兮的:“你不吃醋了啊?”
安逸尴尬地咳了一声:“哪能啊,经过你的教育,我已经充分认识到错误了,并且保证积极改正错误。你不会是要斤斤计较吧?”
容靓笑了笑,捏了捏安逸的脸:“行啦,我才不小气呢,小气的是你,‘乱’吃飞醋。吕昕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啊,我们认识将近十年,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欺负我,这样还叫喜欢我啊?是你想太多了。”
安逸沉‘吟’了一声,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实在是没想到容靓居然可以迟钝到这种程度,至于到底要不要让容靓知道,取决于吕昕。他曾经暗恋容靓好几年,所以他很明白暗恋的感受,不能够明说的恋情,一直压在心底是很难受的,吕昕忍了将近十年。他很庆幸容靓接受了他,吕昕就没有他这么好的运气了。
“走了,去晚了外公就又要啰嗦了。”容靓开始催促,虽然她很不想这么早过去接受舒爷爷的摧残。
舒家已经聚齐了几桌麻将了。以前人不够多,最多凑齐两桌,其他人在旁边看着,现在正好舅舅舅妈加上容爸爸陪着舒爷爷一起打麻将,舒然、吕嫒和容纾加上容妈妈凑够了一桌,惠珠和吕昕就站在一边等着容靓和安逸过来再凑够一桌,人数刚刚好。
所以容靓和安逸的到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惠珠欢呼着迎出大‘门’,拉着容靓兴奋的往大厅走,大厅已经摆好了三张麻将桌,一张还是新买的。惠珠刚刚被教会,现在急着找人练手。
“喂喂,这是聚众赌博啊好不好!”容靓看着这阵仗,顿时感到一阵阵头疼。她万分庆幸她这次来得迟,没有陪在舒爷爷那一桌。
吕昕嗤笑一声,嘲讽地说:“这里有检察长、审判长,还有检察官、律师,谁敢说你们在聚众赌博?”
容靓背着吕昕朝着安逸挤眉‘弄’眼。这样还叫喜欢她?和她说话总是冷嘲热讽,就知道和她抬杠,就喜欢和她对着干,这样子叫喜欢她,那安逸那样的叫什么?爱她爱到心坎儿上了。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一定会选安逸啊!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
安逸看懂了容靓的意思,瞪了容靓一眼把容靓扯到旁边。自己站到吕昕面前。可当他真的面对吕昕的时候又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僵硬地道谢:“谢谢你的礼物啊,我们都很喜欢……”话说了一半安逸就想吞回去,这哪是在道谢啊,分明是在炫耀嘛!人家礼物是送给容靓的,这样道谢这不存心刺‘激’人家么!
容靓一听到礼物,就从安逸身后蹦了出来直接蹦到吕昕身边抓着他的胳膊兴奋地问:“你是不是在手表上装了各种高科技产品?比如说窃听器、追踪器,还有卫星定位?”
吕昕立刻转头,恶狠狠地说:“你零零七看太多了!”其实他很想狠狠地敲一敲她的小脑袋但是碍于安逸在一旁看着。他还是忍住了。真是想不明白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当他是什么人啊,有人会在送给别人的礼物上面装窃听器吗?她当窃听器这些东西是大白菜啊。随便一抓一大把。
“亲们,你们还在聊些什么呢,可爱的麻将正在等着你们啊,你们还不过来!”惠珠坐在麻将桌边等了半天也没人上桌,她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吕昕率先走过去。容靓落后一步拉住安逸低声问:“你会不会打麻将啊?惠珠肯定是刚刚学会的,至于吕昕,他是高高手,咱不能和他比。”
安逸看着容靓紧张地样子,笑了笑:“放心,肯定比惠珠好。”
“那就好。”容靓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咱不要求赢钱最起码不能输得太难看不是。”
旁边几桌已经打了八圈,舒爷爷那桌舅舅输得最惨,老人家肯定不能赢的。自家老婆赢过来也没意思,至于容爸爸那完全是运气够好技术过硬才保持着没输没赢的状态,舒爷爷倒是赢得合不拢嘴。容妈妈那一桌,容纾技术最差,不过有容妈妈兜着。还能够拯救的回来,几个人没什么输赢。容靓指着那一桌小声说:“咱只要向舒检察长看齐。不输不赢就行了。”
安逸顺‘毛’似的‘摸’了‘摸’容靓的头发:“放心。”别的他不好说,但是麻将么……那可是国粹啊!安母没什么别的不良爱好,就是喜欢打麻将,小时候安逸就跟着安母后面看,知道安逸高中之后,安母才为了安逸的学习着想戒了麻将,安逸从小耳濡目染,这点技术还是有的。
“提防着点吕昕,他手速太快,换牌我们都不知道。”特种兵出身的人连出千都那么厉害,不得不防。
安逸比了和ok的手势,上桌,开战。
“都说新手的手气特别好,不知道我的手气怎么样呢?”惠珠笑眯眯的,手上动作都生疏的很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放狠话:“说不定我大杀四方,赢光你们!”
容靓不屑一顾地睨了惠珠一眼:“哈,就你?你要真能大杀四方,我另外给你一个大红包!”她打了这么多年麻将都不敢说这话,一个新手居然敢在她面前嘚瑟,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九筒,打牌就打牌,话怎么那么多。”吕昕飞快地出牌,顺便教训容靓一句。
“南风!”安逸手速也不慢,吕昕声音刚落牌就打出来了,打完牌还不忘关照容靓一句:“容靓你钱带够了没有啊,要不要我给你一点!”
“咦!打麻将的时候最烦别人借钱了,这样一定会输钱了……”
“等一下,我碰!”惠珠看了半天牌,在容靓把牌抓回家了才找出两个南风,连忙叫道。
容靓在安逸下家,本来轮到她抓牌,那张牌刚好是她要的,被惠珠这一碰就碰给吕昕了,容靓气的瞪了惠珠一眼:“你不能快一点啊,我都把牌拿回家了你才说,下一回再这样不准碰!”
吕昕拿了那张容靓很想要的牌,手指在牌上‘摸’了一把,连看都不看就扔了出去:“四条。”然后笑眯眯地问了容靓一句:“要不要啊?”
安逸连忙安抚一下容靓,碰了那张四条。
容靓得意地冲着吕昕抬了抬下巴。‘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