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跟着陷入回忆,分析着那骤然发狂的马的速度,冲击力和跳跃力。
边想还边从高台边沿起用步丈量了一下,最后停在了越子倾面前,颇为震惊的模样。
“到这基本就是极限了,不过已是尾身着力之势,马头和前蹄的伤害会降低很多。”
白彻说着吸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越子倾只觉胸口一沉,后退了一步,“如此不惜将自己的命算计在内,究竟为了什么?”
目露悲切的越子倾,让白彻忍不住上前抬手按住她的肩,安慰道,“殿下还不肯告诉小王,那人的身份吗?”
“长公主与襄武王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尖锐的质问声在不远处响起。
越子倾抬眸,白彻转头回看,便看到一脸意味深长的萧谦,和神色黯然的萧诚。
萧谦又朝二人冷笑一声,转而对萧诚道,“十三哥,你总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
越子倾二人适才太过专注,谁都没有注意到萧诚兄弟俩的到来。
而从他们的角度,白彻向前一步的举动,很像抱住了越子倾。
若非顾及越子倾的声誉,白彻很乐意让所有人知道,他要护住越子倾,就算赌上他下半辈子,亦无怨无悔。
是故白彻并未直接收回搭在越子倾肩上的手,而是先侧身一脚让台下的二人看见,他与越子倾之间,还隔着大半臂的距离。
一个搭肩的动作,要指摘,未免有些牵强。
越子倾自然明白白彻先迈步再收手的缘由,脸上却是一副天真的好奇模样,笑着向前迎了一步。
“诚哥,你怎么也到养马场来了?”
围场男女行动的主要区域有一定划分,男子是在校场和靶场,而养马场旁围出的这块区域,是为此次随驾的贵女们,练习骑射临时搭建的。
萧诚先是睨了萧谦一眼,意责他的见风就是雨,等转向越子倾时,不免又觉得自己经不住跟过来的行为,有些丢人。
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听闻惊马一事颇为蹊跷,心中好奇,便来看看。”
“大家怎么都对惊马一事,有如此大的兴趣。”越子倾恍然,不甚明白的样子。“襄武王也非拉我过来,回忆一早的情形。”
萧谦似笑非笑,“襄王爷还真是恢廓大度,能纳百川。”
白彻斜眼冷瞧,仿佛给个眼神都是高看了。
至于越子倾,腹诽萧谦阴阳怪气,暗讽她曾剑刺白彻一事。
面上却是笑意满满,还微扬气了下巴。
“本宫不就曾刺过襄武王一剑么,那今日本宫还在林中截住了射向他的暗箭呢,你怎么不说?”
早先林中的暗箭,是萧谦利用越子倾与白彻矛盾的谋划。
原本他以为,一举能让越子倾失去狩猎赛的资格,又能给白彻一点颜色瞧瞧。
哪曾想,双雕不行,反蚀了把米。
萧谦气结,“你……”
“不可无礼。”萧诚轻声制止,直接找了个借口,将他支开了。
越子倾洋溢着得胜的笑脸,挥手欢送了他,气得萧谦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