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绿娆将恨不能将吴子慕吞入腹中吃掉的盈岚,硬拽出去。
已斜坐在椅上的越子倾,才望向带着人皮面具的吴子慕,下巴指了指对坐的位置。
“说说吧!这次又是想做什么?”
吴子慕愣了一下,盯着越子倾那笑意满满的脸,才知自己的身份已被识破。
她倒也没有争辩,只收起装作婢女时的恭敬态度,恢复了对越子倾一贯的淡然冷漠。
“你说呢?”
越子倾笑笑,“细作的派遣国是陈国,那个赌算是我赢了。”
对越子倾不到一月就查出了细作案,吴子慕像是早就知道了般,毫无惊讶之色。
越子倾瞧在眼里,会心一笑,“可以陈国的实力,不可能在我越宫安插这么多细作,与你们的人有关吧!
不然兰姑不会卖了国,却不敢说出谁是细作头目。”
吴子慕冷然笑着,抬起手掌缓缓拍了起来,“见微知着,难为你这般冰雪聪明,平日却忙着装傻充愣,着实屈才了。”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越子倾扯了扯嘴角,“我要你的赌注,我的身世。”
吴子慕恍了下神,总觉得越子倾突转话锋,并非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那般简单,毕竟她才闹出了惊马案。
“你不问一早我为何代替你,出现在阅马场吗?”
“我问了,你没回答啊!”越子倾挑了挑眉,“所以,倒不如让你把旧账结了。”
吴子慕道,“我吴氏一族是上古天神遗留在人间的血脉,世代为守护九龙七凤的宝藏而生。
家族的传人,都带有凤尾胎记。
是以,你生来就肩负着家族的使命,你的命是吴家的。”
越子倾哈笑出声,“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吗?”
吴子慕勾唇冷笑,别开了脸,“常人的胎记,能遇血化凤吗?”
自上次见过那等异象,怕疼的越子倾倒是再没试过,“不是你使的障眼法吗?”
吴子慕一脸漠然,直接无视了越子倾。
而越子倾又想到自己后背快速伤复原的伤口,抿了抿嘴,接着问道,“那除了这个胎记,还有没有别的奇异之处。”
“你想要有什么。”
胎记遇血化凤,吴子慕也是偶然在残破古籍里面所见,对家族血脉的力量,她所知并不多。
套用吴老的话,就是家族隐秘,只有传人才有资格知晓。
面对反问,越子倾习惯性的装无知,并不漏底,故而摇头笑了笑,“随便问问。”
吴子慕神色冷然如冰,“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着急。”越子倾眨眼笑道,“一早阅马场那马直直冲向你,是你身上放了什么吧!”
吴子慕眸光一闪,不过也就是瞬息的惊讶。
越子倾的聪慧,她是早就领会过的,若连这点都看不透,那也不配做她的对手。
‘你倒是说话啊!’
线索少得可怜,越子倾对吴子慕这种不是反问,就是闷不吭声的脾气,真的有点吃不消。
反倒是吴子慕,似乎还是第一次见越子倾眼中,有如此急切的神色,竟忍不住想试探一二
“我若说想看看,言家谋害你,你那父皇会作何反应,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