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重重。
看到前方人影拐进了一条小路,未避免被人发现,白弩将马拴在了一旁不太显眼的位置,独自跟了上去。
这日,白弩听从白彻的命令,暗中保护越子倾。
不过也不知越子倾在这山中瞎转什么。
跟了半日,白弩早已没了耐心。
又想起被白彻无端训的那一顿,白弩一脚就踢飞了地上的石子,窝火道,“爷最近也不知犯了什么病,动不动训人就跟训孙子似的。”
不想连走路也被绊了一跤,白弩没站稳就骂咧道,“谁这么不长眼,连弩爷都敢惹。”
“哈,弩爷,你对你家爷意见挺大嘛!”
听到越子倾欢快的语调,白弩便觉后背凉飕飕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转身。
自从吃过越子倾的亏,现在一看越子倾笑得灿烂无比,白弩心里就莫名发怵。
白弩上前指着越子倾,就决定来个先发制人,“还不是因为你。”
“我?”
越子倾眨着那双无辜的桃花眼,不解的指向自己,“你家爷有病,跟我有何关系。”
白弩又不能将白彻的命令宣之于口,他也是灵机一动,编排道,“长公主昨日不是撞到耶律吉了吗?”
越子倾点头。
白弩继续道,“托长公主的福,我现在要监视耶律吉的一举一动。”
越子倾四周查看一番,除了她带的两个侍卫牵马隐藏在小路前方,连耶律吉的半丝影子都没有瞧见。
越子倾一脚就朝白弩踢过去,“这明明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其实越子倾每次踢白弩都不重,但白弩每次都配合的抱着腿直喊痛。
这次白弩装痛则是为了避过小兵的视线。
他将越子倾带到一边,低声问道,“长公主不会又想做什么坏事吧!”
见白弩一脸主意,越子倾抬腿又是一脚,“小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跟踪我,竟还敢拿话来套我。”
越子倾补的这脚极为用力,痛的白弩真真的,连眼睛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越子倾没好气道,“你这什么表情,这可是我七哥独有的待遇。”
“惠王殿下也真是可怜!”白弩痛的已是言辞不清。
越子倾虽听不真切,但也知道不是好话,扬起拳头作势道,“讨打?”
“我那有胆子敢得罪长公主殿下您,还不都是我家爷发话,让我跟紧长公主,省得殿下您再闯……”
看见越子倾挥舞在他眼前的拳头,白弩赶忙住了口一个劲傻笑,心里还不忘埋怨起百乐。
若不是她表现不佳,也不用他来盯着越子倾,跟这受苦。
就在他们打闹的时候,跟着越子倾的两个侍卫被两个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的控制住。
等白弩察觉到的时候,另有一蓝衣已到了近前,白弩只能大声一声提醒越子倾道,“小心。”
随这一声,越子倾也同时被白弩甩到了马停的那侧,“快跑。”
等越子倾站定,只见白弩已与一蓝衣在缠斗,而那蓝衣身形若鬼魅飘忽不定,越子倾看着竟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