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1 / 1)

这可和刺杀灵慧长公主的刺客有所不同。

“尸体是在离屋子不远处发现的,不过我看人并非是死在那里。我看淑慎大长公主的鞋上有不少泥土和芦花,她很可能是去过湖那边,还没来得及换鞋子。”

玉忘苏仔细想着淑慎大长公主那个人,最是好面子的一个人,故而寻常也十分的在意自己的穿着。但凡哪里有一点点污迹都是不能容忍的。

鞋上若是有很多泥土的话,那肯定就是还没来得及换。

比试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之后便该是吃饭。傍晚的时候,寒叶还说她在陆家的住处外见到了淑慎大长公主。

也就是说,至少大长公主是在傍晚之后还去了湖边?这里离着湖边可还有好一段距离的,大晚上的,忽然到湖边去做什么?

“你怀疑她是死在湖边?可这也说不清楚啊!也许她就是到湖边去逛了逛。”

“她衣裳上也沾了芦花,她那样一个人,不可能走那么远一段路也不拍去身上的芦花。所以,我觉得她可能不是自己走回来的。”沐诀沉吟着。

“可是人杀了也就杀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玉忘苏还是觉得诧异。

正常人杀了人不是该赶快跑吗?还把尸体移动那么远,生怕不被人发现啊?山庄里那么多人巡逻,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吧!

“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莫非是湖边有什么,怕被人发现?”

“谁知道呢!最为清楚的怕也就是动手的人了。还是让秦牧去头疼吧!”玉忘苏揉揉额头。事情一桩接一桩的,真是让人心力交瘁。

“话虽如此说,可如今是淑慎大长公主,下一次还不知道是谁。你和月牙切记小心,去哪里都要带着寒叶,天黑了就一定不要出屋子。”沐诀郑重的说着。

来华城后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也真的是担心保护不好她。

“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你自己也凡事多小心。”玉忘苏握紧了他的手。

若是比试还没结束,四国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真是恨不得即刻就离开华城。一来这里就这么多的事,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本来硕阳焱说要走的时候,她还真希望四国的人都闹着要离开的。

却到底硕阳焱也没闹起来,被秦牧给说服了。

凤语兰也没来看比试,看来淑慎大长公主的去世,凤语兰还是很伤心。

沐诀才刚离开,余沁便凑了过来。“忘苏,你害不害怕啊?我总觉得后背发凉,担心谁忽然从后面给我一刀。”她神经兮兮的往四周看着,总觉得哪里会跳出刺客来。

“你这也太疑神疑鬼了吧?”玉忘苏无奈的望着余沁,“虽然我暂且还不知晓接连几桩事的目的,不过,哪怕是刺杀,总要有个缘由吧!”

“刺客杀人也未必就有缘由啊!再说了,要真是有什么仇怨,灵慧长公主和淑慎大长公主那可是风马牛不相及,总不能她们共同得罪了谁吧!

“那刺客也真是太厉害了,怎么守卫如此森严的地方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要说以前的管事是那个什么秦冕的人,才会放了刺客进来。可如今管事也换过了,怎么还是出事啊?”余沁拧紧了眉头。

越想越觉得害怕。这刺客难道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还是说那么多的侍卫都太没用了?

“的确,所以要害灵慧长公主的人和杀死淑慎大长公主的未必是一个人。”玉忘苏忽然说道。

秦牧的解释说,秦冕之所以在狩猎场放老虎,又派人刺杀灵慧长公主,都是因为想要挑拨秦牧和四国的关系。

可要真是如此,那秦冕伤人就应该是随机的,逮到谁算谁。

若是随机之下还两次都是灵慧长公主倒霉,这概率也太诡异了。这样的解释也和她同沐诀猜测是针对灵慧长公主不同。

如果排除了秦冕,而以动机来说的话。要杀灵慧长公主和杀淑慎大长公主的人就不可能是同一个。

两人分属两国,在来华城之前都不认识,没有交集,哪里来的共同仇人?

若说来到华城后和人结仇,就更不可能了。两人都不可能好端端的随便得罪人,就算得罪,哪里那么恰巧就是同一个?

何况只是随便得罪了一下的人,还不至于恨到要杀了两人的地步吧?

“你是说杀死淑慎大长公主的人不是秦冕?”余沁紧盯着玉忘苏。

“我也没说要杀灵慧长公主的人是秦冕啊!”玉忘苏笑笑,“虽说结案了,不过却未必真是那样。”

“要不是秦冕的话,谁会杀死淑慎大长公主?难道是淑慎大长公主得罪过的人?你觉得她会得罪了什么人?”

“虞朝来的这些人,她得罪过的,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玉忘苏无奈的说着。淑慎大长公主的性子并不好,又地位很高,故而也很不怕得罪谁,得罪过的人多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淑慎大长公主的时候,对初次见面的她就那样为难,还是在侯府里,简直无力又跋扈,不可理喻。

若她是心胸狭窄之人,心里怕是会对淑慎大长公主存了几分怨恨吧!

只随便见过的人尚且如此,和淑慎大长公主多有交集的人更可想而知了。而在淑慎大长公主淫威之下最难熬的怕还是几个儿媳妇和手底下的仆人。

难保就有人心存怨恨,恨不得淑慎大长公主去死的。不过恨归恨,直接杀人一般人还是不敢的。

杀死皇家公主可不是小事,若是被查出来,自己要没命不说,怕是家里人都要跟着倒霉。

“那岂不是很多人都有动手的可能?”余沁有些咋舌。

“这倒不至于,杀人偿命,纵然真会动这样的心思,真正敢动手的人还是很有限的。”玉忘苏握了握余沁的手,“你别疑神疑鬼的,别没刺客盯上你,反倒是你自己把自己给吓病了。

“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自己行事问心无愧,有什么好怕的。”

“要真是鬼,不是我杀的他,她也不可能害我,我反倒是不怕了。可人就不同了,谁知道是不是疯子见人就乱杀呢!”余沁还是一脸惊惧的模样。

“你若是真怕,就总让护卫跟着你就是了。”

“也只能这样了。”余沁嘟着嘴说道,“在京城的时候想出来走走,这个时候我却最希望我是在家里呢!”

若是此时在府里,高床软枕,也没什么性命之危,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苏坦呢!

“来都来了,想回去总要等些日子了。真派人护送你独自回京,你该是更怕吧!别多想了,熬过这些日子也就是了。”

……

傍晚的时候,秦牧才回到城主府,都没来得及喝口水,便让人传了秦秋来。

“不是说你又多安排了一些护卫吗?先前的人也都一一查过,觉得不合适都先安排离开山庄了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秦牧瞪着秦秋,“你可越发不顶用了。”

若不是秦秋跟随他多年,一直都算是得用,他都想撵走秦秋了。

让秦秋好好盯着山庄那边,却还是连连出事。先是南梁的灵慧长公主,这次又是虞朝的淑慎大长公主,要是下次再死个身份更贵重的人,四国的人可不是要闹起来了。

秦秋抹去额头上的汗,“这……奴才对那边的事也的确是很上心了。”说着脸色也很难看。

也不知道是谁出来挑事,要说秦冕的话,如今全城都在抓捕秦冕,暂时秦冕该是小心谨慎,不会轻易出手才对。

一旦出手便意味着可能有破绽,秦冕的藏身之处便可能被发现。

“上心?我要的可不是上心,而是要保证一切都顺利。”秦牧重重的一拍桌案,秦秋跟着那桌案的震颤抖了一下。“总是出事,到底还是山庄内的护卫没用。”

“奴才觉得,未必就是护卫不力。四国的人住在里面,难保不是谁因为矛盾杀人。若非刺客所为,便更是难以防备。”秦秋小心说道。

人多事情也多,谁知道是否有人借着如今的乱劲浑水摸鱼。

“纵然如此,在山庄内杀人没人发现,那些巡逻的护卫是做什么吃的?”秦牧瞪着秦秋,“你也不要再找借口,若再出事,坏了我的大计,你的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秦秋瑟缩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那件事还做吗?”

秦牧的手指一下下敲击着桌案,三天两头的出事,就算是华城的护卫不顶用,那四国自己的护卫怕也会小心谨慎。

这个时候再要动手,想要得手不容易。

可这个时候不动手,便难免夜长梦多。很多事都是迟则生变。

“你看呢?”

“只怕再不动手,后面便会来不及了。”秦秋迟疑的说道,“只是动不动手,还要城主说了算。”

“那就尽快动手吧!也要尽快把秦冕找出来,否则也无法和四国那边交代。”

“这样搜查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人怎么忽然就不见了。”秦秋皱着眉说道。城主才要让人去抓秦冕,秦冕就已经收拾了所有的贵重物品跑了。

就连名下产业也都提前盘点了,大部分的银钱都被秦冕带走了。

那么多的东西,秦冕总不会是孤身一人离开的。可若是人多东西多,那行踪该是很难隐藏。

只是这一下子,通缉加四处搜查,竟然也没谁说见过秦冕,像是华城从来就没有这么个人的感觉。

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不成?看这样子,一时半会的怕还真难把秦冕找出来。

“自然不是忽然不见的,四国齐聚大抵就是他谋划了很久的机会。”秦牧握紧了拳头。当真是一心软便生异变,当年他就该想尽办法除掉还秦冕,免得近两年来直觉得芒刺在背,不得苏缓。

当时只觉得秦冕一个残废之人,还能翻起多大的浪来,也不必斩尽杀绝,引来秦氏族老的非议。

可他实在没想到本以为会一蹶不振的秦冕,竟然那么快就在生意上风生水起。

可秦冕只是做买卖,始终没有夺权的意思,他也就暂且不管。可如今看来,秦冕到底是经营多年,华城怕是有不少秦冕的羽翼,这才没法找到秦冕。

必然是有人窝藏了秦冕。

放虎归山,当真是大忌。

“他会不会破坏城主的大计?”

“古墓的钥匙还在我手里,他手里没有秦家厉害的兵器,也不过尔尔。他要做的怕也就是引得四国对我不满,让四国对我发难。若是我做不了这城主之位,这个位置自然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他的。”

“那奴才先去安排了。”

“要保万无一失,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铩羽而归。”秦牧深深的望了秦秋一眼。

秦秋瑟缩一下,心下一寒。想到以前城主对那些办事不力之人的惩罚,他能想到,若是他坏了城主的大事,会有什么下场。

……

吃过晚饭后,玉忘苏便去了一趟陆家那边。虽说淑慎大长公主去世了,最该做的其实是让人护送陆家的人和棺椁先返回虞朝。

对于去世的人,最要紧的是入土为安。而皇族的人是不能随意葬在外面的,即便出嫁的公主不能随葬皇陵,也还是要葬在公主陵寝。

驸马也有意先回京。

只是一时也腾不出人手护送他们回去,毕竟四国的比试还在进行,本就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陆家倒是带着有护卫,不过人数不多,功夫也不能和宫中的侍卫比。如今多事之秋,只让陆家的护卫随同陆家的人回去,陆家人不安心,皇上也是放心的。

便也只决定让淑慎大长公主先委屈一下,等比试结束后再一起回京了。

“还要等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尸身成什么样子了呢!”返回的路上寒叶有些咋舌。

虽然天气渐渐凉下来,可还没到下雪的时候。这样的天气,尸身不说坏的快,却也绝不慢。

等四国比试结束的时候,可想而知都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寻常人家若有人去世了,自然是会尽快入土为安,最好是在尸身还没有腐坏之前。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那是淑慎大长公主,自然不能随意葬在华城。真葬在这里了,回去和太皇太后也无法交代的。”玉忘苏叹息一声。

“可怜太皇太后都不能见上长女一面了。听闻淑慎大长公主虽不是嫡女,却是在太皇太后膝下长大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最痛苦的。”玉忘苏揉揉额头。都说人生三苦,年幼丧父,中年丧侣,晚年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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