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甘苦,共富裕,一切为了四海集团!”几百人的声音响起,响彻云霄。
…
…
…
季宗云喜欢夜,虽然是夜,但夜也分很多种,有明暗,有微明,有昏暗,有伸手不见五指,有漆黑一团糟。
他喜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中,闭眼,胡乱地向前走,直到自己不敢向前迈步,然后才睁眼。
季宗云是在找畏惧的感觉,他认为一个人连畏惧都没有了,便会变得无法无天,会死在自高自大的自我良好感觉中。
今天是星期三,也是去看望亡妻张欣茹的日子,自从爱人去世后,他不管多忙,每周周三晚上,都要来这里待上一晚,十年之间,从未间断。
他一个人上了山上,跟随他来的手下,早已习以为常,便从早已准备好的背包里拿出帐篷,开始在山脚搭起了营。
两百人,两人一顶帐篷,从山上望去,密密麻麻。
四海集团的一群人早在暗中等待着。
凌晨一点,大部分帐篷都已经熄了灯。
刚开始的那一年,第一次来大家都不敢入睡,一整夜地守着。
由于季宗云的实力越来越强,成了整个西三区的龙头。
都没人敢招惹他们!
来了好几次,都没有意外情况发生。
于是大家越来越没有防备心。
至于这几年,这项任务在集团里属于那种最轻松的。
安全又轻松,薪水还高!
这样很多人便打起了小心思。
这不,这次里面就有好多关系户混了进来。
大部分的想法都是换个位置睡觉而已。
尽管上面的人吩咐今天晚上要提高警惕。
可人这惰性啊!好多人都是当耳边风。
周熊就是那少量清醒的人,他是最早的那一批老人。
很谨慎,帐篷里的灯虽然关了,但他通过缝隙看着外面,只要稍微有点动静,他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然后通知大家。
进行战斗。
黑夜里,在四海集团这面。
徐莫点了点头,顿时便有几个黑衣人,离开人群悄悄摸向了帐篷的方向。
他们把早已准备好的易燃物品偷偷放在了帐篷旁边。
三个人,花了三分钟,才偷偷摸摸放了二十多个,都是连在一起。
领头那人,看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手中的导线引燃。
然后脱掉黑衣服,里面赫然是鼎丰集团平时大部分人穿的黑色西服。
把衣物交给同伴,胡宇威准备留下来浑水摸鱼。
“快跑,吸引视线。”
“好,你多保重!”两人说完立即往相反方向跑去。
看着两人跑得差不多了。
胡宇威笑了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电筒。
对着刚刚跑的方向,打开了开关。
并大声喊了起来。
“兄弟们,快起来,有情况!好像是敌人!”
周熊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冲出帐篷,他在西南方向隐隐约约看见两个黑色人影,正在疯狂逃窜着。
周围反应过来的人,立马有一批人向前追去。
突然后面闪起了火光,先是亮起来微光。
还未等周熊反应过来,一大片帐篷被点燃。
整个地面通红,刺眼。
“快,速度叫里面的兄弟撤离。”
周熊一看这火是救不了,这附近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到水源,只能迅速安排,先把人撤离到安全区域,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顿时,整个鼎丰混乱不堪,各种声音响起,
惊慌,恐惧,大喊大叫!
“成哥,快醒醒啊!”
“等等我,我还不想死啊!”
“求你了,拉我一把。”
大部分人已经撤离到外面,此时的大火差不多烧了大部分帐篷。
所有人怒气冲天。
不知何时,在他们的安全区域,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黑衣人,他们三人一组,前面一人拿着盾牌。
人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死死地围着鼎丰众人。
等鼎丰的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包围圈越来越缩小,徐莫在不断指挥着。
“所有前排,三步停一下,箭武者射击。”
嘭嘭嘭!
刷!
与鼎丰集团相反,四海集团的人动作整齐,行动合一。
鼎丰集团也有人不甘等死,许多人找准一个边角就使劲往一个方向突破。
可惜已经迟了。
如果刚刚一开始,所有人往一个方向突破。
肯定能冲破防御。
但是现在,他们还未到冲到边角,便被对面的箭武者补上一箭。
居然敢把后背留给箭武者,
完全是在砍瓜切菜一样,不断收割。
也有人实力强悍,冲到边角,可迎接他的是把锋利的刀。
“刷!”
很多人冤死,做了糊涂鬼。
“还真以为这些快刀手是白配置的。”吴渔开口嘲讽,他也是十队长之一。
“好了,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还要小心行事。”徐莫打断吴渔得瑟。
“速度处理战场,然后进行下一步计划。”徐莫吩咐着。
顿时下面的人开始速度搜索战利品,看见顺眼的就顺走,等下拿出来大家分,这都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私人福利。
徐莫他们也不管,这是规矩,不然拼死拼活,什么都没捞到。
以后大家就没有了激情。
到时候就没有人愿意出来拼搏。
四海集团的人速度翻动尸体,照着贵重的拿,名表,项链,耳环,武器,等等。
徐莫看着搜得差不多,便下了命令。
手一抬起来,大声说道“好了,不要搜了,回去还有更好的奖励,马上进行下一步计划。”
“等下大家打起精神,不要放松警惕,我如果死了,你们一定要把那人击杀掉。”
说完看向王浩,陈何齐两人,接下来便是他们三人的重头戏了。
“走!”
一群人迅速往山上摸索而去。
…
季宗云就靠在妻子的墓碑旁边,深情地抚摸妻子坟墓,好像。摸的不是石头,而是真人一样。
一直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小茹。
我现在是龙头,整个西三区我说的算。
可我为什么开心不起来,
自你走后,儿子说我心死了,他还劝我重新找一个人过日子。
可我就是想你,
也只能想你,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选择了我。”
“可你为什么命薄啊?
该到你享受一切的时候,你却走了!”
“我一直听你吩咐,把儿子培养成一个读书人,可他还是死了。
我给你讲,他死得很惨。”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