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嫣然一笑百媚生,白芷若雪的肌肤隐匿于轻柔的细纱下,此人正是绝美佳人,被南疆十八巫族尊称为巫神的月子坡。
此刻,那月子坡静静地站在焰红的彼岸花丛中,眉眼若水,温柔地看着李李素素。
李李素素只觉得此女子甚是美丽,虽然浑身处处泄漏着春光,却媚而不妖,令人心生神圣之意。
李李素素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心中充满了疑惑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那女子静静地看着李素素,眼神犹若水纹清波,清澈见底,浅绛唇微启,好似樱桃正红,眉眼淡淡露出一丝笑意,温柔似水地说道:“这里是你的记忆。”
“我的记忆?”
李李素素有些疑惑地环顾四周,只记得自己和李惊羽正与那白衣和尚聊天,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谁知竟会来到这所谓记忆中的场景,但这里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地方,陌生的环境,却又流露着一种模糊的熟悉感觉。
李素素打量了四周片刻,自心底觉得此处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在何时来过此地,不由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问道,“我从未来过这里,却为何觉得无比熟悉呢?”
“这里不一定是你今生到来过,也许是你前世呢!”月子坡微微一笑,眉宇间流露出笑意,眼神清澈,静静地看着李李素素,缓缓地说道,“这世间的一切总有忘不了放不下的事情,前世的种种,若你不愿忘记,即使喝了这孟婆汤,也是无济于事的,它们还是在该出现的时候,便会出现、。”
李素素看着月子坡,心中朦朦胧胧,也不知自己是否懂得,只是觉得月子坡的话很有道理,得不到的,放不下的,终会还是牵挂着。
月子坡见李素素似懂非懂,眼神波动,微微一笑,便缓缓走向彼岸花丛,挥手舒袖之间,已是云雾缠绕,烟波浩淼。
李李素素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云海之中,环顾四周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月子坡便似九天仙女,舒袖回弹之间,眼前便又是另一番的场景,只见山峦起伏,绿树成荫,小溪湍湍,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鸟语花香。
“这是?”李李素素只觉得神妙无比,心中大憾,月子坡随便的挥袖,便已是天翻地覆异样的场景,不由地惊喜地问道,“这里又是那里?”
“南疆白苗村。”月子坡微微一笑地说道,“这是你魂牵梦绕的地方,我只是你心中的一把钥匙,开启你的记忆,让你回忆起前世你放不下的东西。”
李李素素一脸茫然地看着月子坡,心中充满了疑惑,这里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地方,这里是南疆白苗村,为何自己对这里放不下,难道前世的自己真的对这里无比牵挂吗?
月子坡静静地站在李素素的面前,轻纱浮体,俨然一笑,缓缓地说道:“你该记起来这些事情了,前世你不愿喝孟婆汤,只是为了那些放不下的记忆。”
“放不下的记忆?”
李素素看着月子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放不下什么,但这放不下的东西,好似一种罂粟,让人无比着迷,牵挂着心肠。
月子坡微微一笑,长袖一挥,白芷若美玉的手指间,已幻化成一滴血红色的血滴,飞向那李李素素的眉宇之间。
李素素看着那艳红的血滴,只见那血滴快若流星,飞速地向李素素射来。
李素素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身子却似重达千斤,不能移动半分,那血红的血滴生生地击中在李素素的眉宇间。
突然,天昏地暗,电闪雷鸣,李素素的四周顿时出现了许多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是奇异的服饰,跪在自己的面前,哀嚎地祈求着。
不多时,从那人群中又走出一个老者,那老者枯瘦若柴,住着一把血红的木杖,那木杖之上镶嵌这七颗红色的婴儿头颅,甚是恐怖慎人。
那老者走到李素素的面前,只见深深地跪下,口中咿呀祈祷,双目谦卑虚城地看着李素素。
突然,李素素从那老者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决绝,好像临死前的固执,又似一种深深的歉意。
那老者满脸老泪纵横,不知所言地念叨着,但李素素却能感受到那老者的悲戚与深深地悔意。
突然,那老者举起红色木杖,狠狠地击向自己的头颅,手法狠毒,不留一丝余地,眼见那老者便要脑浆奔裂而死了,李素素拼命想去阻止,却还是不能动弹丝毫,无能为力地呆立着,心中万般焦急。
那红色木杖眼见便要将那老者击得脑浆爆裂,四周的人皆是惊呼,但无一救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突然,一道白光自天空闪现,霎时便到了那老者的面前,直直地缠绕于那红色木杖之上,将那红色木杖从那老者的手中拉到一旁,跌落在地上,砸出深深的一个深坑。
李素素细细一瞅,原来是那白光是一条细细的白纱,那白纱的主人正静静地站在那老者面前,一脸威仪地看着众人。
李素素看着那一袭白纱着身,眉宇间透着寒冷的女子,已是目瞪口呆,她竟然与自己如此相似,难道这就是记忆中得自己吗?
为何自己会一身白纱地出现在这南疆白苗村?
众人见那白纱女子出现,皆是欢喜不已,匍匐于地,磕头膜拜。
那老者也跪在地上,干枯的嘴唇微微开启,发出嘶哑嘶哑的声音,老泪纵横地说道“月儿,你就同意了那亲事吧,不然我们白苗族也要遭大难了!”
那老者的话犹若一病利剑,直接刺在了李素素的心中,李素素只觉得无比疼痛,又觉头颅剧痛,好似一根根银针在脑海刺着,又好似原本断线的记忆,慢慢愈合重现。
霎那间,云雾缠绕,李素素只觉得周身寒冷无比,眼前又是另一番的场景,冰天雪地,一道黑气袭来,那黑气甚是冰冷,只见四周已是冰封万里,但那白纱女子却是轻纱遮体,不见有丝毫寒意。
“月子坡,别来无恙啊!”那黑气停顿在那白纱女子的面前,幻化成一黑衣男子,那男子相貌奇丑,头上长着两个尖尖的犄角,两眼通红若血,嘴角微启,冷冷地说道,“那件事考虑的如何了?”
李素素看着白纱女子,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眼前这美貌女子,便是千年前被世人敬仰的“巫神”的月子坡,以天纵奇才制成“九天续命丸”的月子坡。
但她为何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难道她便是自己的前生,还是自己只是他的转世。
月子坡微微蹙眉,脸色已是冰冷,秀目紧盯这那黑衣男子,舒袖一挥,手中的轻纱飞舞,好似毒蛇直直射向那黑衣男子。
漫天的白纱,遮天蔽日,生生将那黑衣男子围在中央,片刻便不见那黑衣男子的身影。
“哈哈……月子坡,你若与我成亲,我便将你族人的生魂还你,若不然我便一口生吞了去,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那黑衣男子被白纱团团围住包裹,只见那白纱越缠越紧,随时都会粉身碎骨,可是那黑衣男子却毫不在意,笑着说道,“微末道行,竟敢跟我魔天作对,真是不知好死”
突然,那白纱之中隐隐已有一丝的黑气显露,片刻那白纱便似雪花般地散落下来,月子坡脸色苍白,嘴角流血地地跌落于地上。
魔天一脸愤怒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月子坡,冷冷地说道:“六道之中,多少美女佳人投怀入抱,想做我魔天的女人,你却宁死不肯,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
月子坡脸色苍白,抬头看着那魔天,眼神犹豫,似有担忧,想到南疆十八族中被这魔天掠去了生魂,若再不能争夺过来,那便南疆十八族就要消失于天地间了。
月子坡心中犹豫,自己功力微弱,不是魔天的对手,但南疆十八族的性命,皆掌握在此人手中,自己该何去何从,不由地心生悲凉,只觉得六道之中,为何唯独人道羸弱,屡受这妖魔侵扰?
突然,一道佛号响彻天地,一僧人衣衫褴褛,面目狰狞,手握朱红念珠,缓缓走来,那僧人面宽额高,双目威仪,不怒自威,生的一副怒目金刚相。
天色阴沉,冷风兮兮,那僧人瞬间便站在那魔天面前,僧袍鼓鼓作响,手中念珠转动,厉声喝道:“魔天,你私闯人道,还不速速退去?”
“秃驴,你多管闲事!”那魔天愤怒地看着那僧人,冷笑地说道,“我便将你生食了去,送你去西方见如来!”
那僧人听到魔天的话,顿时脸色愤怒,手中的念珠转动的更快了,一道佛号自口中吼出,只见天色顿变,飞沙走石,惊雷不断。
那魔天早已是幻化成一股黑气,遮天蔽日,冰冷无比,所过之处,皆是瞬间冰封。
那黑气直直击向那僧人,眼见便要直抵那僧人的面前,可那僧人却依旧一副怒目金刚相,手中念珠不断转动,口中喝道:“苍天不忍,万恶聚生,昏天灭地,重塑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