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巨响,醉月楼的金字招牌掉到了地上,好在不是豆腐渣工程,那匾额依旧完好无损。
但是围观的众人却都惴惴不安,脸上清一色的写满了惊恐。
“上官玫昕,你给我滚出来!”一个身着将军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醉月楼前怒喝道。
因为愤怒,他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人名为余程,乃是齐国三大将之一,余震的亲叔叔,此次他前来醉月楼便是要为余震讨回公道的。
可怜的余震被上官玫昕打得现在都还下不了床呢!
上官玫昕不慌不忙的从醉月楼里走了出来,将余程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很是不屑的说道:“你来找我有事?我的档期只会为美女预留,可没空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国家大事!”
“你不要太嚣张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大王,而是为我的侄子讨回公道的!”余程继续喝道,中气十足,声如洪钟。
他早就看上官玫昕不顺眼了,无奈大王却是很看好上官玫昕,一直想要招纳上官玫昕。
但是上官玫昕却很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他这个招贤纳士的大将军颜面尽失。
这一次听说上官玫昕打伤了他侄子,他便心急火燎的从驻地赶了回来。
目的就是为了抓住这个机会,给上官玫昕一点颜色看看,以泄心头之恨的。
布衣趴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眼前的好戏,嗑着瓜子,吃着干果,不亦乐乎。
同时也狠狠地将余程给鄙视了一把,“作为一个男人这么小家子气,肯定讨不到老婆,所以才那么在乎侄子吧!”
“就为了这点儿小事,你就拆了我醉月楼的招牌?你不会是嫌命太长了吧!”上官玫昕的语气森冷,听得周围的众人都忍不住一哆嗦。
“你……”余程刚准备破口大骂,便看到齐王欧阳寂从醉月楼里走了出来,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呢,赶忙闭了嘴,噤若寒蝉。
“你说我怎么了?”上官玫昕咄咄逼人的追问道,一闪身来到了余程的身旁,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从上而下睨视着余程。
余程被看得心慌意乱,嘴唇持续的颤抖着,憋了半天才终于说出来了一句:“你们招牌旧了,我准备给你们换个新的啊!”
说完之后,他便一溜烟跑了。
围观众人见状集体扑街,正在嗑瓜子的布衣则是被呛得咳嗽不止,差点儿岔气。
欧阳寂无奈的直摇头,但是余程是前朝老将,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将矛头转向了上官玫昕。
“你也看到了,我们齐国的三大将就这样子,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你就来帮帮我吧!就当是做善事了!”欧阳寂道。
“我是开酒楼的,又不是开善堂的。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上官玫昕直言拒绝了,语气强硬。
在整个齐国敢这么跟齐王说话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
“你开酒楼赚多少钱,我双倍的给你,这样总行了吧!”欧阳寂一咬牙,下了狠心,想着那快要亏空的国库,顿时心如刀绞。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钱……”
“哎呀,双倍哪儿够啊,你给三倍咱就帮你了!”上官玫昕的话还没说完,布衣便从楼上跳了下来,笑嘻嘻的接了话茬。
欧阳寂见是布衣,激动地赶忙大踏步走上前去,握住了布衣的小手,问道:“此话当真?”
见布衣点头如捣蒜的应允了,某齐王竟像是小孩子似的开心的跳了起来,嚷嚷着要回去准备准备,便飞也似的离开了。
“喂喂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上官玫昕很是无奈的扶额,但是欧阳寂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向了布衣,很是温柔的询问道,“衣衣啊,打仗你懂吗?会死人的哦!”
布衣滴溜溜的转动着小眼睛,一龇牙,戴上了天真无邪的面具,笑眯眯的答道:“哎呀呀,我只负责收钱,打仗那是你们大人的事儿!”
“额,我怎么有一种被卖去了青楼的感觉呢!?”上官玫昕满脸幽怨的看向了布衣那个“准老鸨”,却又无可奈何。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回真的是要硬着头皮被战场蹂躏了!
而布衣则是笑嘻嘻的看着上官玫昕,就像是在看着金山银山一样,满眼放光。
要知道醉月楼生意这么好,可是日进斗金的啊!三倍的天价,她的小脑袋瓜子连想都想不出来了。
“我赚钱了赚钱了,都不知道怎么花。我左手拿着烧鸡,右手拿着烤鸭,我东南西北齐楚吴越到处跑啊,银票一抓一大把!”
某兔妖哼着歌谣,一蹦一跳的回到了房间,全然忘记了今天是一个重大的日子,十五月圆夜!
向晚早就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忙着布置各种阵法呢!
这些个阵法里三层外三层,将整个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蚊子都很难飞进去。
“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杰作,向晚心满意足的裂开嘴笑了起来。
“咿呀,小晚儿,你背着我做什么了?”布衣的声音传了过来。
向晚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食指颤抖着直指布衣,连说出来的话都在哆嗦,“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额,大妈,我早就让你去找神医治疗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我有手有脚,怎么会进不来呢!?”布衣长叹了一口气,直接将向晚划作了病入膏肓型。
“我明明在这房间周围布下了好几道不同类型的阵法啊,你怎么能说进就进了呢!你给我出去,再进一次!”向晚说着直接将布衣拎了出去。
布衣很是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毫无阻碍的走了进来。
于是,她便摸了摸向晚的额头,很是关切的问道:“没发烧啊,你该不会是得了幻想症吧!?”
“……”向晚见状,无语凝噎,只得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直盯着布衣的小脸看着,然后很是狐疑的吹响了呼唤小宠物八哥的口哨。
八哥在屋外盘旋了一圈之后,发出来了很凄厉的几声惨叫,便又重新飞走了。看样子这阵法应该是有效的,但是……
“你要不要这么妖孽啊!简直是变态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向晚说着,死死地掐住了布衣的脖子,一直掐到布衣白眼直翻才放了手。
“咳咳……奶奶个花骨朵儿,你要发鸡毛疯就出去发啊!干嘛要针对我呢!你该不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头脑比你聪明,实力还比你强大吧!”
“噗……”向晚被布衣气得差点儿吐血,只得举头望明月,深深地感叹了一句,“既生衣何生晚啊!”
“你忘了吗?我们是衣晚菜组合啊!”布衣赶忙接道,并深情的注视着向晚。
“啪”,向晚直接倒在了地上。
布衣的搞怪能力确实令他折服,但是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阵法会对布衣无效呢!难道他真的是太弱小了吗?!
……
夜越来越深了,小蚂蚁们都回到了巢穴之中,只有那不知疲倦的青蛙和蟋蟀们还在一唱一和。
布衣抱着向晚小美眉抱枕睡得很是香甜,而向晚则是睁大了眼睛持续的战斗着,他的毅力之强大不得不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是即使如此,第二天布衣醒来的时候,还是发现手上的红玉扳指不见了。
那怪盗一枝玫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来过了,而且在没有惊动整夜未睡的向晚的情况下,就将红玉扳指盗走了。
“这怎么可能!?”向晚攥紧了拳头,将指甲嵌进了肉里,“除非那怪盗一枝玫是鬼魂!”
“鬼魂一枝玫和那闹鬼的小酒馆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布衣抓着怪盗一枝玫留下来的那朵标志性的玫瑰花,小脑袋瓜子飞速的转动着。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魂!重点是那一枝玫要是鬼魂的话,他偷金银珠宝干什么?留给子孙后代做传家宝吗!?”向晚越说情绪越是激动。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又被耍了,很想找块豆腐撞死。
他明明一夜没睡,却是连怪盗一枝玫的作案手法都看不出来。这绝对是奇耻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