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抱着‘毛’球咕噜咕噜一路滚动,直到最后撞到了墙壁才停了下来。
有了‘毛’球的照耀,周围也不算太黑。脚下的震颤已然消失,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开始打探起了四周的情况。
又一幅壁画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与之前的荷塘夜‘色’图画风相似,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整幅画构图简洁明了,只有一座巍峨的高山,山脚下屹立着一个中规中矩的八角亭,亭边小桥流水,水中鱼儿成群。
一个衣袂飘飘的美少‘女’手中拿着长笛正在吹奏,在她的身后片片鹅‘毛’大雪飞扬,她的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口的红苹果一样,分外‘诱’人。
布衣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女’孩的脸颊,果然冰冷而僵硬。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已然走入了画中的世界,周围天寒地冻,‘女’孩孑然独立,好不凄凉!
“答案错误!”一个狠戾地‘女’声传来,布衣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无数根利箭朝着她飞‘射’了过来。
“嗖嗖嗖——”利箭破空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膜,让她惊慌失措的将手收了回来,直面利箭,准备迎战。
可是‘毛’球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它灵力全开,将身上的触手伸得老长,哗哗哗,三下五除二便将所有的利箭都给打落了。
布衣这才松了一口气,抱着‘毛’球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毛’球晕晕乎乎的晃悠着,黏在了布衣的身上,骄傲地手舞足蹈。
酒影靠在墙边双手抱‘胸’,威压外放。直‘逼’‘毛’球,那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毛’球剥皮‘抽’筋。
‘毛’球受到了惊吓,讪讪的缩回了触手,蹬蹬蹬,接连蹦了好几下才敢再去看酒影,见酒影依旧面‘色’不善。它又开始蹦跶了起来。
它的视力很是强大,黑夜视物对它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所以布衣虽然看不到酒影,但是它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据说男人都是很小气的,特别是实力强大的男人,占有‘欲’都很强。还是不惹为妙啊!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躲我躲我躲躲躲~~
“喂,‘毛’球球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我都看不到画了!”布衣不满的抱怨道。
之前的经验教训告诉她,眼前的壁画是很重要的线索。
在上一关的时候,她就是因为点中了荷塘夜‘色’壁画中‘女’孩的脸颊,才被送到现在这个地方的。
而她刚刚点了吹长笛的‘女’孩的脸颊,却是听到了一声“答案错误”,紧接着就有箭雨‘射’来。
这绝对不是巧合。应该是只有点到了正确的答案,墙壁上的通道才会打开,带着她去到其他的地方。
可是这一幅图的正确答案是什么呢?
荷塘夜‘色’中。那个‘女’孩很突兀,因为她的身体太小,与周围的世界不和,根本就无法融入。
难道正确答案就是找寻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景物?
巍峨的高山脚下怎么会有一个奇怪的八角亭呢!应该是它不对头吧!这么想着,布衣毫不犹豫的伸手点了点八角亭。
“答案错误!”熟悉的‘女’声传来,布衣长叹了一口气,一股深深地挫败感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头,竟是让她完全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小心!”酒影惊呼一声,一把将布衣拉开了好几步。
布衣疑‘惑’的眨巴着晶亮的双眼,却听得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吓得赶忙缩到了酒影的怀中。
“唉,你说你这么笨怎么办噢!”酒影长叹了一口气,见布衣脸上满是血污,赶忙拿出酒葫芦,倒出来了一些酒,细心地帮布衣擦拭了起来。
布衣瘪着嘴很委屈,愤愤地直视着酒影咆哮道:“你才是大笨蛋呢!本天才可聪明了!”
“好好好,你最聪明了,我最笨了!真是服了你了!那幅画一看就是水和鱼不对吧!大冬天的,鱼儿怎么可能游得那么欢快!”酒影笑着将布衣脸上的血污全都除去了,但是心里的滋味儿却并不好受。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腰带空间里面‘摸’出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了布衣,暗地里狠狠地自嘲了一番:我果然是禽兽啊,竟然让你的身上染满了肮脏的血污!~~唉~~
布衣很自然的将脏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甜甜的笑了,开始念起了酒影的好。
但是酒影却无法淡定了,整个人呆成了木‘鸡’,‘露’出了他有生以来最为可怕的表情,就算是面对着千军万马齐袭,他都不曾有过这种表情,那表情就像是在喉咙里塞了一整个‘鸡’蛋一样,噎得他脸都绿了。
半晌之后,他终于缓了过来,很是严肃的问布衣道:“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若无其事的在我面前脱衣服呢?”
“这有什么问题?我们俩不都是……额,我忘了我现在是‘女’人了……”布衣很是尴尬的抓耳挠腮,燥红了脸。
“……”酒影一阵无语凝噎,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就像是在刚刚的基础上,又塞进去了一个‘鸡’蛋一样。
顿了顿,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忙补充道:“你以后别这样了!咳咳……我是说,在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面前都不准脱衣服!男的‘女’的都不行!懂吗?”
“哈?”布衣顿觉大囧,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回头看了一眼那壁画,毫不犹豫的按在了小鱼身上。
竟是湿漉漉的,还滑滑的,就像是‘摸’到了一条真鱼一样。
“恭喜你闯过第二关!”熟悉的‘女’声传来。
她都还没来得及惊诧,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了进去,再一次遭受到了海底漩涡的袭击。
哗啦哗啦,天旋地转,她只觉得一会儿被抛到了天上。一会儿又被沉入了谷底,周围的水流不断地翻滚搅动着,压迫着她全身的神经。
‘胸’腔被挤压得就快要爆炸了,她一连呛进去了好几口水,头晕脑胀,直翻白眼。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死神在跟她招手呢!
可恶,完全没有料到,这次的通道竟然也是一场考验啊!比上一关通道滞留的时间长了起码两倍!难道是因为点错了两次?坑谁呢!?~~泪~~
“哗——”谢天谢地,老天终于开眼,将她从通道里面送了出来,可是此刻的她早就浑身虚脱的没了力气。只能够躺在地上喘息了。
“哎呀,应该过了通道再给你干净衣服的。又湿了!”酒影故作惋惜的说道。
“呸,你怎么不去死!”布衣鼓足了气,狠啐了一口。
“哈哈,我就等着你来打死我呢,来吧!能死在你手上,死也值了!如果你能够打死我的话。我也能够放心的留下你一个人了!”酒影戏谑地应道。
布衣一时语塞,也懒得再去搭理酒影了,这货明摆的就是:你越跟他斗。他就越起劲!还是直接忽略比较好!~~
不过天不遂人愿,很快布衣便意识到了另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喂,你有没有看到‘毛’球?哎呀,差点儿把它忘了,没了它这个好搭档,我就等于被砍了左右手啊!”
见布衣滔滔不绝的夸赞着‘毛’球,酒影气得攥紧了拳头,可怜的被他紧握在手里的‘毛’球持续被虐中,却也只能忍着,不敢有半句怨言!
别人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它是压根儿连嘴巴都没有,想发出抗议之声也只能靠做白日梦了!~~
“哈哈,放心吧!我把它带过来了呢!”酒影的声音传出,更是让它气结:这男人果然够腹黑啊!太变态了!禽兽不如啊!~~小气鬼,喝凉水,妈妈打你歪歪嘴~~哼哼哼~~
“哈哈,像棉‘花’一样,捏着很舒服啊!”酒影原本松开的手掌瞬间又握紧了,再松开,再握紧……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布衣将‘毛’球从他的手中抢了过去,他才戏谑的说道:“我喝凉水会塞牙!”
布衣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毛’球,也学着酒影之前的样子‘揉’捏了起来,果然是软绵绵的啊!~~好舒服呀好舒服~~
‘毛’球持续无声的呐喊着:大哥,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就看在我祖先幽冥霸主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何必跟咱这种小辈斤斤计较呢!多掉价呀!~~泪~~
酒影无声的笑了,目光却是突然变得格外的犀利,因为他感觉到有人打搅了他的好兴致,让他很不悦。
一道电光极速‘射’来,他赶忙一把将布衣拉入了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受了那一击。
布衣只听到一声响雷,狐疑的推开了酒影,朝着酒影的身后望了过去,顿时吓傻了眼。
在她对面站着的是一头全身‘精’光闪烁的麋鹿,体型是正常麋鹿的两倍有余,重点是它的一对鹿角枝杈横开、尖利异常,还能够放出丝丝电弧,极其耀眼。
而在它的周围,更是有无数道‘肉’眼可见的雷电盘旋,将它护在了中间,让它更显威严。
整间屋子被那数不清的电光照耀着,光彩夺目,晃得布衣眼‘花’缭‘乱’。
她心惊胆战的望着那头麋鹿,想着梦之瀚之前对她说过的话,小侏儒是没办法让铁笼带电的,那真正让铁笼带电的家伙,应该就是眼前这麋鹿样的生物吧!
“它的名字叫做电角鹿,是‘精’英级的森林守护兽!四蹄奔跑如飞,能够自由的‘操’纵雷电,很难对付!”酒影开口解释道,看来之前的电击对他并无影响。
但是布衣听了他的解释,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就咱这小身板,跟它打不是茅厕里点灯——找死么!咱又不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为什么要遭雷劈啊喂!~~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