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你是要逆天吗!居然用舌头来走路!咦,好恶心!”布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我那是在吸取大地的养分,哼哼,才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心呢!”‘毛’球没好气的回口道,持续蹦跶着,模样和进化之前相比只是多出来了一张嘴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好吧,果然是鸟大了什么奇葩都有!你用舌头走路于我无碍,我也就忍了,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呢?”布衣惊疑不定地反问道。
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很有些话并没有说出口,‘毛’球就接篇回答了,且丝毫不差,她的心中不由得开始慌‘乱’了起来,毕竟被人看穿的内心想法不是什么好事。
“嗯,你是我的主人,我们自然能够心灵相通了!”‘毛’球答得理所当然,依旧在地上施展着自己的蹦跶蹦跶神功。
布衣白眼一翻,攥紧了拳头,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去给了‘毛’球好一通暴揍,打得‘毛’球直吐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主人主人,为什么你要打我呀,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能够心灵相通了吗?”‘毛’球万分委屈,几‘欲’掉泪。
“因为你话太多了!”布衣爆喝一声,又给‘毛’球补上了一脚,毫不留情的将‘毛’球再次踢上了天。
‘毛’球说得确实没错,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心灵相通的,布衣也确实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还一度引以为傲。但是现在听‘毛’球亲口将这个事实讲出来,布衣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感觉像是被人看穿了底‘裤’似的。
可怜的‘毛’球知悉被打的原因,冷汗涔涔。噤若寒蝉,只得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忍受着布衣的摧残,在空中飘来‘荡’去,飘来‘荡’去……
终于,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他费了好大的劲儿可算飞回到了布衣的身旁,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对着布衣持续无声地讨好中。
抛媚眼抛抛抛,八十八只眼睛一起抛,嘻嘻,还怕电不死你!~~
可惜棋差一招,他的那番努力换来的终究只有布衣新一轮的暴揍,噼啪噼啪,噼啪噼啪,“你妹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我背后四处嚼舌根,唉,光想一想就恨得牙痒痒啊!”
原来是这样!~~泪奔~~
“主人,我发誓,绝对没有在背后议论你啊!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要是你因为这个理由打我的话,我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不过如果你只是单纯想要撒撒气的话,你就打吧,我绝无怨言,打吧打吧!”
“是不是哦?这么贱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啊!哈哈,真是奇了葩了,为什么我认识的人都是变态求虐狂呢?”布衣大笑着停了手,看向‘毛’球的眼神万分认真,充满了探究和疑问。
“其实大家都不是什么求虐狂了,只是真心想要对你好而已!”‘毛’球嘟哝着应道。
布衣闻言一震。半晌都没有反应,呆呆地杵在原地,眼中明显‘蒙’上了一层水雾,顿了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她才缓缓开口道:“你所谓的大家是谁?你觉得他们对我好吗?”
“嗯。向晚了,酒影了,飞虎了,梦之瀚了,还有好多人,其实大家都对你‘挺’好的,你难道没发现吗?”‘毛’球轻声应道,蹦到了布衣的肩膀上,好奇地凝视着布衣脸上纠结的神‘色’。
“他们真的对我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呢?”布衣重复问道,似是在问‘毛’球,更像是在问自己。向晚还勉强说得过去,其他这几个人真的对她好吗?完全不觉得呢!呵呵!
“嗯,‘挺’好的!”‘毛’球肯定地应道,在布衣的肩膀上来回蹦跶着,似乎是在欢呼。他的心情貌似一直都很愉快,从来不会被外物侵扰。
“是吗?”布衣仍然不确定,扭头看了看‘毛’球,眼神时而黯淡,时而光芒四‘射’,闪烁不停,如同那即将喷发却又被压制住了的活火山。
活得像‘毛’球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思想单纯,永远都不会有烦恼。
寒风呼呼吹过,刮在布衣的脸庞上,让她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回到了现实世界。眼前还是那一望无垠的冰河,可是那河中央的冰窟窿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啊!糟糕!”布衣惊叫一声,四处寻找了起来,“没错啊,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啊,我一直都在这边,没有走远的啊,怎么会……”
内疚、担心、急躁等种种复杂的情绪纠结成团,打了个包,一起跃入了布衣的脑海之中,让布衣心‘乱’如麻,神经完全崩溃了。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发了疯似的搜寻着不久前还在脚边上的那个大的足以容纳三人同时进入的冰窟窿。
然而结果却很残忍的告诉她,那个冰窟窿已经不在了,就像是被人用手抚平了一样,冰面上一点儿破损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向晚和飞虎都在里面!怎么办?怎么办……”歇斯底里的狂呼声响彻了整个冰河地带,布衣的大脑早就因为受惊过度而停止了运转,只剩下手脚还在胡‘乱’地活动着。
‘毛’球亦是心急如焚,浮在空中帮布衣搜索着大窟窿的踪迹,可是现实往往很残酷,他们俩一直找到天都黑了,仍旧一无所获。
太阳公公屁颠屁颠地跃入了地平线,带走了光明姐姐,天空持续被一层层厚重的乌云笼罩着,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轰隆轰隆,几声雷响过后,倾盆大雨终于瓢泼了下来,无情地淋在了布衣的身上,瞬间浇湿了布衣的衣衫,模糊了布衣的视线。
布衣机械地抬起头来,望了望漆黑的天空,突然觉得人生处处都黯淡无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情面可讲,就像这阵暴雨一样,无情透顶,寒冷彻骨,砸伤了人心。
“主人主人,我们还是听白泽的话,去酒齿藏宝地看看吧!”‘毛’球跳上布衣的肩头,附在布衣的耳畔轻声提议道。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布衣点头应道,提到白泽,她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急忙又开始四处‘摸’索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白泽给我的那本蓝‘色’小册子呢?我明明一直拿在手上的啊?怎么会不见了呢?果然是越忙越‘乱’吗?”
暴雨还在哗啦哗啦的下着,将周围的能见度降到了最低,别说是一本小册子了,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参天大树,以现在这情况,布衣都不可能看得清楚。
那本册子难道真的被她随手丢掉了吗?这可如何是好?虽说是本无字天书,但毕竟出自魔神大人之手,肯定也像其他的物件一样,内含着未解之谜,充当着解谜钥匙的重要角‘色’呢!
如果将其丢失了,也许之前的辛苦就要白费了啊!而且现在还下着如此狂野的暴雨,那本小册子乃是纸质,很有可能顷刻间被永久‘性’的摧毁,那后果就更加的不堪设想了!
思及此处,布衣心焦不已,持续揪着头发出气。
“主人主人,我好像看到你把那本书放进一个竹筒里了!”‘毛’球适时出声提醒道,再次点醒了布衣。
布衣恍然大悟,匆忙将兮诺给她的那个竹筒掏了出来,打开一看,那本蓝‘色’的小册子果然在里面,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将其放进去的了。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现在小册子已经找到了,且完好无损,此乃不幸中的万幸。而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去酒齿藏宝地解开酒齿之谜,然后找到传说中的雪‘女’,破除寒冰,将向晚和飞虎给救出来。
整理好了思绪之后,布衣小心翼翼地将装着小册子的竹筒重新收回到了戒指空间之内,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整装出发了。
由于她本人是个路痴无法判断方向,且此刻正处在暴雨之中,行走不便,所以虽然怪不好意思的,但她还是将帐篷怪给请了出来,把寻找酒齿藏宝地的重任‘交’给了帐篷怪去完成。
帐篷怪听闻要去寻宝,‘精’神一抖擞,迅速膨胀了开来,化作了一个帐篷的形状,将布衣和‘毛’球收纳了进去,嘿哟嘿哟,顶着狂风暴雨,慢悠悠地飞上了灰暗的天空。
他的承重能力非常人所能比拟,虽然此刻外面环境极其恶劣,但是布衣身在帐篷怪体内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毫不夸张的说,甚至连一丢丢的颠簸感都没有呢!
“哎哟,不错哦,帐篷兄你很给力啊!赞一个,么么!”布衣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迅速换了身干净衣衫,优哉游哉的躺了下来,脸上的神‘色’虽然轻松了许多,但是眼神里依旧黯淡无光。
帐篷怪被夸得飘飘然,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忽悠忽悠飞行得更加卖力了。
‘毛’球看着布衣,心头一紧,他能够和布衣心灵相通,又怎么会不明白布衣的心思呢!布衣此刻只不过是在故作轻松罢了,有太多太多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居然还能够表现得如此悠闲,真了不起呢!
饶是如此,大家都心知肚明,‘毛’球自知嘴笨也就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靠在布衣的身旁,陪伴着布衣,期盼着能够稍稍减轻一点儿布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