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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乌恩后,林眉托着头坐在沙发上思考,肃修然看她想得认真,不由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林眉这会儿倒是很科学认真了,抬头看着他满脸严肃:“我在想那个哭声……首先排除什么灵异、超自然等等的因素,我觉得应该是人为的。”

肃修然只是笑了笑:“哦?何以见得?”

林眉蹙着眉想了想:“刚才乌恩说了,这个响声持续一个冬天了,到现在还没有消失,他们也排除了动物和自然形成的原因,连季节性因素都排除了……那就只剩下人为了吧。”

肃修然笑笑:“你这个选言推理倒是做的不错。”

林眉“嘿嘿”一笑:“跟着大神学了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点长进没有吧。”

肃修然继续看着她微笑:“那你怎么推测的?”

林眉总归也不怕在肃修然面前丢人,伸出一根手指自信满满地就说了:“我的推测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是悄悄造访的,没有提前和别人打招呼,所以提前得知我们即将到来的人很少,除了乌恩……”

肃修然在旁淡淡地补了句:“我也没有提前通知他,他应当是今天早上看到这里冒出的炊烟才发现我回来了。”

林眉点点头:“你又说了当初乌恩救了你,是出来放牧才发现你房间中的火光的,所以我推测这里的灯光因为有山体遮挡,在民族风情村看不到……不然乌恩昨晚就会来拜访我们了。”

肃修然微笑着颔首表示赞同。

林眉继续说下去:“那么就假定这个发现了我们到来的人……他不可能专门监视这个常年无人的小屋,所以他所处的位置,应该在能够第一时间看到这里传出灯光的地方——那就是民族风情村之外。这里都是荒野,假定他不住在民族风情村,其他可供选择的地点就寥寥无几了,而且这个地方还需要能够抵御冬季的严寒。”

肃修然又插了一句嘴:“这里冬季的极端气温是零下三十度,平均气温也有零下十度。”

林眉暗暗咂舌:“那必定是个人工建筑物了,地洞什么的只有野兽待得下去吧……奇怪的是,风情村的牧民在巡逻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这个建筑物还有建筑物中有人搞鬼的可能,那么这个地点……”

肃修然仿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待她揭开谜底,林眉也清清嗓子,卖了个关子,站起来跳到客厅前的大窗子前,抬手指着窗外远处茂密的森林:“所以我推测,搞鬼的人很有可能住在护林员的值班室里,也有可能就是这里的护林员本人!”

对于她的表演,肃修然当然给面子地合掌轻拍了拍手,唇边带着点笑意:“说得不错,森林里的确有一个护林小站,设施齐全,不考虑品味的话,生活必需品和这里没什么差别……其实这里原本是个废弃的气象站,后来才被我改建。”

见自己猜对了,林眉顿时眉飞色舞:“这么说如果有人一整个冬天藏在护林站里搞点什么,就没有人会注意了?”

肃修然摇头:“这里炭火缺乏,即使已经通电,在这些哭声出现之前,应该还是会有牧民遵循旧日习惯,去森林中捡些掉落的树枝取火。”

林眉会意地点头:“当哭声出现后,牧民一来害怕是不知名的猛兽,二来害怕是鬼神,自然就不会深入本来看起来就有些可怕的森林了?”

肃修然笑了笑:“你昨晚可能没有注意,我们在这里听到哭声,传来的方向就是森林边缘。”

林眉顿时就想通了:“那个人或者那些人昨晚在森林看到我们开车过来,为了防止我们进入森林,特地选了很靠近我们的地方装神弄鬼,意在恐吓我们?”

肃修然微微一笑:“他们大概没想到会遇到你这么个难缠的角色吧。”

林眉惊讶地看着他:“难道大神你不感兴趣吗?喜欢推理的人碰到这种诡异的突发事件根本忍不住好吧。”

肃修然摇摇头:“不,你不单单是喜欢推理的人,还是好奇心重的人。”

林眉悄悄吐吐舌头:“我知道,在恐怖片里这种人一般活不过三分钟,很快就会因为自己作死被炮灰掉。”

她总能把话题扯向无厘头的方向,肃修然不由失笑:“那还真可惜了,我们不是在拍恐怖片。”

也就是说她没有作死炮灰掉这件事是“真可惜”了?林眉就知道不能期望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好在她没纠结下去,反而很有侦探风范地眯着眼摸摸自己的下巴:“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森林里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肃修然认真的点头:“你现在就是标准的……”

林眉很好心替他接下去了他说不出口的词汇:“标准作死?”

肃修然含蓄地微笑着,语气虽然还是轻淡,倒没有开玩笑的口气:“这里的犯罪率虽说比大型城市还低,但民族风情村中只有一名常驻民警,还有两三个当地的协警,其他更多的警力在几十公里之外……一旦遇到暴力分子,很难在第一时间得到人身保护。”

林眉表示理解:“我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不是侦探剧主角,没有刀枪不入的光环我懂。”

肃修然笑起来:“你懂就好,所谓入乡随俗,有多层次的含义。”

林眉偏头想了想:“可还是好奇啊,我们做点不显眼的野外调查,尽量不引起他们的怀疑?”

肃修然笑了笑:“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他们煞费苦心地用哭声恐吓牧民,是因为有秘密要隐瞒,这样的人通常不会选择主动生事。”

虽然谈完了打算,但今天显然不是很好的出门时机,外面被大雪覆盖,还有严寒,就算林眉可以出门,她和不敢让肃修然陪她的。

肃修然看她跃跃欲试,就笑着说:“你可以假装看风景活动,出去把我们的小屋附近观察一下,刚下过雪,会有很多细节。”接着他又顿了下,“明天我向乌恩借两匹马,我们骑马在附近溜达一下。”

林眉惊喜地长大眼睛:“真的吗?可以骑马!”她早就眼馋乌恩那匹高大帅气又温顺的马了。

肃修然抬手托着腮,想了想,淡淡说:“哦,忘记问你练过骑术没有。”

林眉顿时又沮丧了:“其实……没有。”

肃修然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神情,扬了扬长眉:“没关系,我教你。”

林眉开心地都要跪舔了:“大神真棒,大神全能,大神受我一拜!”

肃修然对她微笑,顺手拿起沙发旁看了一半的书,继续读下去。

他没告诉她,并不是所有人都时刻对这个世界保持着好奇和探索的渴望——就像当初的他,现实和肉体与他,不过是一些困守着他灵魂的禁锢

直到最近,他渐渐开始关心周围的一切,开始觉得世界重新有了亮色,有了值得他驻足留恋的明媚……这与他来说,比任何事情都珍贵。

过了一阵林眉真的全副武装,出门在房子附近查看情况了,为了便于伪装,她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拿了一个铁锨,装作是在铲雪。

她留心地在房子四周都转了一圈,甚至沿着他们来时的石子路铲了一段,做出想要回去外界的样子。

结果收获除了一点点细节外,就是她用铲掉的雪堆了一个雪人。

在雪人圆圆的脑袋上插了几根树枝,又用枯草叶子给雪人装上两根粗粗的美貌,她很开心地举起手中的铁锹:“快来参见Mirkwood的KingThranduil!”

肃修然则裹着厚厚的大衣,端了一杯红茶站在台阶上看着她发疯,唇边不由地露出点忍俊不禁的笑容:“我们的King显然还需要一件奢华的披风。”

林眉连连点头:“大神你说的太对了!”

接着她扑上去对肃修然伸出魔抓,口中带着狞笑:“大神我看你身上这件大衣就不错,脱了给我的King吧!”

肃修然笑着躲避,身体轻易地侧身躲开她杂乱无章的攻击,眼底的笑意几乎要蔓延出眼角:“仁慈的精灵王一定不会忍心夺走这个可怜人类仅余的御寒衣物……”

笑闹间肃修然杯中的红茶洒在了地上,林眉也踉跄地环抱住了他的腰。

她大笑着抬起头,就看到他的眼眸正好落在自己的脸上,深黑的瞳仁中有着太多意料之外的柔情和光辉。

像被他的目光烫到了一样,林眉下意识地松开手后退几步。

她退得太突然了,甚至没有想到立即说一句玩笑话来解围,而肃修然也显然没有替他开口的打算,于是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无声地扩散。

几秒钟后,林眉才仓促地转开眼睛,用铲雪来掩饰自己的失态:“看我把我王堆得更大一点,才不要披风呢!”

肃修然并没有接话,又胡乱铲了几下,林眉感觉到身后的沉默仍旧存在,她回过头,看到肃修然并没有回到房间里去,他还是用近乎优雅的姿势端着那只茶杯,就站在原来的位置。

只是脸上再没有了那种柔情似水的微笑,只剩下一缕矜持的笑意。

林眉又看了看他,她突然觉得他身后的背景不该是这样一座白色的小屋,或许是一座沉冷庄重的古堡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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