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
男子先是一愣,继而胸肌上下一颤,刻在胸前的怪蛇也随之龇牙咧嘴,栩栩如生:“你小子是在嘲笑我喽?”
“这年头有人嘲笑你那是在欣赏你。”天问纯心是想把怪蛇男子气出血来:“再说了,人家可不敢,要是把奇葩哥给气坏了怎么办?”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的牙齿给一颗一颗的敲下来。”
双手一合,金锤相碰,刺耳的咣当声中,金光化作流星攻向了天问,强猛的劲风在地面上掀出了一条长长的沟壑。
凌厉的蓝阳气微微跳动,天问身体一侧,破去率先袭来的劲风,一个回转,蓝阳气裹住金锤化去攻势,金锤反向对着齐琶猛砸而去。
“就这两下子也想英雄救美?”
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齐琶跃至空中,双脚夹住金锤后绕空一转,两只金锤一左一右以更加迅猛的速度砸向了天问。
“这两下子对付你这朵奇葩,足矣。”
金锤如流星般带着绚丽的彩尾,眨眼间逼近天问,身体纹丝不动,收起蓝阳气,刺眼的铜光覆盖手掌,没有丝毫的花俏,天问对着金锤一拳轰出。
“铛”
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中火花四溅,天问收回手掌散去铜光,金锤也当即倒飞而出,被齐琶握在了手里。
“桀桀,这可是件货真价实的四星灵宝,和我的金锤硬碰硬,虐死……”
脸上还在残留着讥讽的笑意,齐琶却如同见鬼般呆在了原地,本来还圆润光滑的锤面,现在已多出了一道下凹的拳印,由少年那白皙的手掌留下的拳印。
“炼……炼体武学!”能在四星灵宝上砸出印记而少年却无丝毫损伤,齐琶的眼中已涌出了些许的骇然:“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连体武学?”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保证你今天绝不会活着离开这里。”天问步步逼近,脸色的平静让得齐琶就是想笑也笑不出声。
“我黑蟒山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还望阁下不要插手此事,若能袖手旁观,我黑蟒山日后定有重谢。”齐琶眼神微闪,指尖自掌心划过,将一缕鲜血偷偷地抹在了胸前。
“你是想投降还是在拉拢我?”天问微微一笑,看向了齐琶的胸口。
“我……”眼珠转个不停,齐琶胸前的怪蛇刺青在悄悄地蠕动:“阁下是希望我投降还是希望我离开?”
“你说呢?”天问止住了步伐,笑出了声。
“想要我的命,就凭你这个小杂碎,滚犊子吧。”
齐琶仰天怪笑,刻在胸前的怪蛇竟也随之抬头一声嘶鸣,张开狰狞的巨嘴,滴滴腥臭的黑色粘液自獠牙中快速下落,相互汇聚间形成了一支黑色长箭,闪电般射向了天问。
“嗤啦”
风声刺耳,长箭飞成黑影,粘液滴下立马在地面上腐蚀出了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坑洞,箭身所过之处,瑶草奇花尽皆枯萎化成了堆堆浓汁,很明显,怪蛇吐出的长箭饱含剧毒。
“去死吧。”
狰狞而疯狂的笑意,齐琶竟悠悠地斜倚在了身旁的巨石上,怪蛇乃是由数百种剧毒灵兽的血液雕刻而出,再配上自身一层蓝阳使的实力,齐琶有着十足的把握将眼前的少年腐蚀殆尽。
“弱智儿童欢乐多。”
天问同情地摇了摇头,白皙的手掌微微探出,双指前伸夹住了飞来的箭尖,长箭戛然而止,腥臭的毒液猛然溅起却始终越不过天问的双指,七彩光华缭绕指尖,将黑色的粘液徐徐吞噬化解,几个呼吸过后长箭已彻底消失在了空间内。
“鬼啊!”齐琶再也候不住,满脸满眼都是惊骇,并不只是因为天问能轻易的化解他屡试不爽的毒液,齐琶想跑时才发现自己竟已动弹不得,周身跳跃着无形的波动还有那惊心动魄的强大威压,而且这股威压远不是眼前的少年所能发出的。
“我说了你今天绝不会活着离开这里。”天问悠悠地倚在了身旁的巨石上。
“来人呐,快来人呐。”犹如猫爪下的老鼠慌得六神无主,齐琶的喊声尖锐而不停颤抖。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你。”空间微荡,出现的固老将手中的好酒扔给了天问:“你的那些手下已先去了,只可惜连我老头子一招都没接下就全被咔嚓了,一点都不过瘾。”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齐琶双目欲裂,似是眼看就要被吓破了胆。
“鬼?你丫的啥时见过像我这么帅的鬼?八嘎!”固老气得是吹胡子瞪眼,越看越不爽,还不待天问发话,手掌轻握,阳魂紧缩,将齐琶砰的一声爆成了一团血雾。
“叫你丫的胡说八道,抽死你我。”驱散血雾,固老还是一脸的不依不饶。
“用不着这么粗鲁吧。”天问咧咧嘴,咋看固老咋跟镜老一副德性:“摆平就是水平,撤。”
山顶奇云飘飘,阳光在轻薄的晨雾里折射出圈圈绚丽的晕轮,早已不见了刺耳的厮杀声,精美的阁楼前小眉焦急地跺着步,身旁站着一群腰缠软剑的白裙少女,裙边之上还沾着杀敌时未干透的血迹。
“小眉姐,少侠和那位老前辈应该不会有事吧?”一名发丝凌乱的少女忍不住开口道。
“不行,我得去找天问哥,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银牙轻咬,小眉倔强的已有些可爱。
“找个毛啊,这不活蹦乱跳的比谁都欢。”固老一进门便不死不活地开口道。
“天问哥。”小脸欣喜不已,小眉这才彻底放了心。
“你的主人怎么样了?”天问笑着道。
“主人受了些轻伤陷入昏迷,现在密室中疗养,并不大碍,不久便能苏醒。”小眉柔声道。
“多谢两位恩人,我等永记在心!”白裙少女同时一欠身,声音甜美而饱含死里逃生的感激。
“把这些七阳丹给你的主人和这些姐妹服下,对她们的伤势大有裨益。”天问手中的七阳丹自是由圣阳印炼制而成。
“天问哥,我真不知道……”
“跟他假客气个毛。”固老将手臂搭在了天问的肩头上:“我和他还有些私事要办,都该干嘛干嘛去,不准跟过来啊。”
“有话就直说。”在一干少女的偷笑声中被拉了出来,天问立马嘟着嘴:“勾肩搭背,小心告你非礼。”
“不是说好了办完事就好好地喝上一顿的嘛。”固老深吸了一口坛中的酒香。
“等等。”怀中抱着烈酒,天问却望向了不远处的房门:“有意思。”
怡人的芬芳,清新而甜美,精美的布置下明显是某位少女的闺房。
“切,不就是一丫头的闺房嘛,大惊小怪。”固老似是很不满天问的重色轻友。
但天问惊讶的却不是少女的闺房,而是这房间内的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这股气息?”镜老也喃喃开口。
“似曾相识!”
望着柔软的床榻,天问一声惊讶自语,床榻边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精致花布,布面上是一道刺绣的少年背影以及背影旁的两个文静甜美而又相思甚苦的字迹-雅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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