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县,豪华阔绰的大宅,隐隐有一股威严,平民都不敢靠近百米范围内。
刘扶摇坐着,恭敬地给对面的人倒茶水。
那人问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一句不假,大人。”
“慕雪怎么会跟他走得那么近。”
“这我也不知道,从目前来看,恐怕是慕雪帮刘蒙解开了禁制。”
刘扶摇面露凶光。
那人却喝了一口茶,道:“你当年败于刘仲手下,没想到你儿子占尽资源成为徽章准学者却也败了,还真是命中的克星。”
刘扶摇脸上的肌肉一抽,冷静道:“主管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对面那人赫然就是安县智慧宫主管辛启,面色冷峻,道:“慕雪此前到安县来购买过冲灵阵,看来是冲灵阵的缘故。”
“冲灵阵?”刘扶摇一惊,“这不是真学者后才能使用吗?”
“个中奥妙哪里是我们能猜得透。”
“慕雪到底什么背景?”刘扶摇皱着眉,这小丫头直接空降成为主管,此前在安县范围都没听说过,本来他很有希望成为北安城主管。
辛启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丫头很有些背景,都不一定是夏国的人,邢主亲自任命。”
听到邢主,刘扶摇也是面色格外凝重,既然是邢主任命,那就万万不能动慕雪,可有慕雪在,刘蒙就有大依仗,也动不了,思索良久,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什么也不做?任由他成长起来岂不麻烦。”
“急什么,不过就是准学者,能蹦跶到哪里,这样,我想个法子把慕雪调开,这刘蒙怕是还有两年拜星,时间足够了。”
刘扶摇一喜,忙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邢主的任命,我等又如何。”
还未说完,辛启就很不高兴地喝止,“那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哼,若不是你一念之差,何至于有今天的麻烦。”
刘扶摇不敢回嘴,留着一个废物刘蒙在世上,遭所有人的鄙视和唾弃,嘿,时时提醒众人,嘿,这就是大名鼎鼎刘仲的儿子,多么快意,谁能想到这废材怯懦的小子,竟然藏得那么深。
……
刘蒙离开智慧宫之前,给一层学子们解答了三个算题,众学子们这才相信赵代所言都是真的,一片欢欣鼓舞地喝彩,发自真心,来到智慧宫的学子,都是抱着一颗成为准学者的心,参加学习小组,也是为了有个彼此讨论答疑的地方,可谁愿真心帮别人?
尤其还是差那么多的人。
梁真等人站在二层一直关注,尤僻长长叹了口气,道:“他还真给一层答疑了。”
楚静脸上甜笑道:“我就跟你们说刘蒙没架子,人特别好吧,还不信。”
一副小迷妹的脸。
李婵看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就嫉恨,嗔道:“哎呦,脸色变得真快,也不知谁此前对人家横看鼻子竖看眼,见风使舵不过如此吧。”
“那是我对刘蒙学者不了解,偏听偏信的误解,一切以事实说话,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觉得刘蒙学者人真得很好。”说着,她拿着那图例又认真地看起来。
众人心情复杂。
“人这么好,你不如嫁了吧。”
李婵酸溜溜地怼道。
“呵,要是刘蒙学者同意,我没问题。”
“不过我记得人家有未婚妻,你再嫁就是妾。”
“就是妾,我也乐意,你管我?”楚静得意说,“你这信息早过时了,林萧儿与刘蒙的婚事已经吹了,早就回林家。”
两个二层最骄傲优秀的女生此前互怼还是为了刘翀,梁真心想,女人真是最现实的动物,变脸变得真快,只是这林家恐怕肠子都悔青了,错过这么好的女婿。
李婵喝道:“也不知谁以前喊着要给刘翀生猴子。”
“呵,我可生不出猴子来,要生猴子你去生吧。”
刘翀的地位在众人心目中隐隐下降很多,都敢直呼其名。
刘蒙可不知在他走后发生的争吵。
“汪汪汪……”
李彪看见刘蒙回来,老远儿就叫唤了起来,那样子很是逗乐,人要是不要脸起来,也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汪汪汪……”
刘蒙刚到家里不就,刘三笠就前来拜访,先是好一顿恭维,然后旁敲侧击表达着不公,族人们都怀念刘仲大人,特别想把刘蒙再迎回族里,言语间透露渴望新族长带领大家。
这一出挑拨可不高明,刘蒙就光听着不怎么吭声,刘扶摇兄弟刚吃了大亏,指不定瞥什么坏呢,这时候再冲上去极不明智,一切都等拜星后再说。
刘三笠说破了天,见刘蒙也没什么反应,悻悻而回。
尝到了天字静室的好处,刘蒙决定每天都泡进去,少见地那么勤奋。
李彪一晚上都没敢回去睡觉,忠实地当了一直看门狗,这一夜可不好熬,幸亏老爹趁着夜色送来了毯子,盖了几个小时,天还没亮就给撤掉,真是苦了李家一众奴仆,鬼鬼祟祟隐藏在附近。
老爷都发话了,这三天,全力保障少爷的看门狗行动。
第二日一早,刘蒙一出门,就听到熟悉的“汪汪汪……”
还多了一辆怪兽车,安和站在车旁,笑容可掬,“刘蒙大人,我们两家到智慧宫顺路,您快上车吧。”
刘蒙对他没多少印象,就知道此人是平民出身,据说祖上不知多少代出过学者,反正不可考证。
这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搭一程也行。
来到智慧宫广场时,诸位准学者的车辆都还在,现在形成了新习惯,都要等着刘蒙一起来再进去,一看到刘蒙从安和的车上下来,再看那厮一脸的阳光灿烂,都是鄙视。
梁真和尤僻等人都在心里大骂,你特么还能再无耻点吗?都是恼火,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
以前,刘翀自家有车,也根本不可能搭车,众人都忽略了。
尤其是楚静最是生气,她现在以和刘蒙最亲近自居,狠狠地瞪了安和一眼,一个平民出身的准学者,竟然如此趋炎附势,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