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宫内。
容息一个旋身在大太子书房前现出身形,对着书房里恭敬道:“殿下,属下回来了。”
夜鸿搁下手中画笔,衣袖一挥,画纸上的墨迹由湿变干,声音有些低沉,“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有弄清楚她到底是去做什么?”
容息顿了顿,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魔君确实是去了姻缘殿,可是属下不敢靠太近,便没有听清魔君和月老说了些什么。不过······魔君从姻缘殿出来后,先去了趟水华宫,现在······现在又往长华上仙的微澜宫去了。”
夜鸿收画纸的手一顿,“水华宫?那不是追鹤的府邸?她找追鹤干什么?”
“回殿下,正是追鹤上仙的府邸,不过,魔君并没有进去,也没有与追鹤上仙见面,仅仅在宫门外停了一会儿就走了。所以,属下也不知道魔君是去做什么。”容息觉得,魔君搂着个小仙的事他还是不要禀告殿下了。
“她现在去了微澜宫?”夜鸿顿了一下,接着道:“你出去告诉碧瑶,即刻去微澜宫把魔君请过来,就说本宫找她有事。”夜鸿说完,把手中卷了一半的画卷又放回了桌面上,抬手一挥,画纸复又展开。
“是。”容息说着立马退了下去。
长华上仙果真取了东西就急匆匆走了,以往都是在追鹤上仙处喝了茶才走,今儿个倒是一阵风就没影了。
长华匆匆回到微澜宫,见殿中果然歪坐着一个身影,翘着二郎腿,那身影背对着自己,一袭黑衣,看不见脸。
但长华知道,必定是那人无疑。
“你果然来了。”长华笑道。
那人转过脸来,嘴角轻扬,狡黠一笑。
“怎么,不欢迎我?”鹤染打开手中折扇摇了起来。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个讨厌的德性没变。”长华叹道。
鹤染轻轻一笑,“这个德性怎么了,你不就喜欢这个德性嘛。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说不欢迎我!”
长华走近,无奈一笑,像模像样的双手作了个揖,“魔君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只是,魔君许久不曾踏足天界,这回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鹤染懒懒的窝在椅子里,双眼微闭,“确实有大事,舅舅催得紧,本座这次来,是来选、夫、人!”
长华眉毛一挑,走到鹤染对面坐下,“选夫人?”
鹤染斜了他一眼,淡淡道:“对呀,托你们天界的福,本座现在的形象就是个风流浪荡子,而且,据说还是个断袖呢。”
长华一惊,“你怎么知道的?”这种谣言按理说该不会传到魔界去。
鹤染突然坐起身子,皱起眉,一瞬不瞬盯着长华,“原来你早知道?”
她本想问,既然你早知道,怎么也不告知本座一声?背着这么不好的名声这么些年,还被蒙在鼓里!本座好歹也是个要面子的魔!
长华想了想才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这些年又不踏足天界,我也没机会告诉你。再说你平时这副德性惯了,告诉了你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即刻改了不成?依我看是不能的。”
鹤染松了紧皱的眉,点了点头,道:“嗯,你倒是了解我。没错,本座干什么要改?本座乐在其中!”放着美男不调戏,那才是真的傻!
眼珠一转,打开手中折扇摇了两下,她凑近长华,咳了一声才道:“咳,这个,本座······本座有那么英俊潇洒么?怎么你们天界的仙都看不出来本座是个女儿身?还给本座扣了顶‘断袖‘的帽子,真真是冤死本座也!”
长华微微一笑,“说实话,若不是私交甚深,一开始,我也以为······”
鹤染摸了摸脸颊,不可置信道:“本座哪儿有那么粗犷?!”
长华摇了摇头,“不是粗犷,是俊美。宜男宜女,并且,你现在这样,比原貌要稍微冷上三分,更像个男子了。”
鹤染耳朵一竖:“比原貌冷上三分?你怎么知道我原貌什么样子?”
长华神秘一笑,“我见过一次你原本的样子。大概一万年前吧,如果我没记错,你额间,原本应该是有一朵红莲印的。”
鹤染收起折扇敲了敲脑袋,居然被他看了去?“一万年前?那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长华长腿一迈,坐到她对面,才提醒道:“就是那一次,你和二太子赌气,跑到我这微澜宫里来,还非拉着我一起喝了一夜的酒。喝到最后,我见你额间居然慢慢现出一朵红莲。”
鹤染扶额一叹,唉,喝酒果然误事。
伸出两指拨走额前一缕发丝,鹤染得瑟起来,“唉,原来本座竟生得这般英俊不凡,怎么办?本座都快要被自己倾倒了!”她话音一转又道:“可是长华,我声音不至于也是······”
长华微笑,“说是像女子呢,低了些。若说是男子呢,又好似阴柔了些。妙就妙在这里!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不得不说你如此装扮确实是骗过了绝大多数人。”
鹤染面上一笑算是应了长华的赞美,心里却一阵尴尬。本座可没有在声音上做什么手脚。原来不是因为脸彪悍,而是声音太粗犷!
鹤染转了转眼珠,不对啊!
“可是长华,我这身子哪里像个男人了?本座浑身散发的女人魅力难道你们看不见吗?”说着还抚了抚胸前一缕黑发。
她不说这话还好,她一说完,长华便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你,你要我怎么说?女人魅力?依我之见,你倒是不用长这么高,多长几两肉才是正经!浑身没有几两肉,哪里像个女人?唉,终究是······终究是瘦了些!”说着还特意在她前胸逡巡了一圈。
鹤染哪能不知道长华什么意思,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她没有胸啊!可这也不是她愿意怎样就能怎样的啊!鹤染一时有些挫败,哼了一声,便闭口不再说话了。
“我随便说说的,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鹤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长华见鹤染不说话又一脸苦相,知道她不会在意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应该是为了婚事而发愁,不由出声调侃:“刚刚你说此番是来选夫人的,那方才······怎么在水华宫外不告而别?好歹你也下来打个招呼再走,我本还想给你引见一下追鹤上仙,奈何你一阵风就没影儿了!好像还挟持了个小仙?怎么,这回又看上哪家的了?”
鹤染被这一番发问搅得没了刚刚的心思,又想到刚刚水华宫外行迹暴露,当着长华的面‘掳走’个男仙,现在想想,颇有点做贼心虚,落荒而逃的嫌疑!
于是一贯脸皮颇厚的鹤染,难得的红了脸,狡辩道:“那怎么算是不告而别?本座是不请自来,既然没在明面上说破,哪里谈得上不告而别?”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咳,那小仙,是月老家的,本座不过是抓他来领个路而已。”
长华知她一向如此,也不再紧追不放,只好奇道:“天界有这么多可领路的,你怎么就偏偏跑到月老那里去抓?”
鹤染倒也不遮掩,‘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大方道:“本座特意去的月老那里,顺便抓的。”
“特意?”长华挑眉。
“没错,想来定是本座平时口碑不太好,几万年来,红鸾星不见动,桃花运不见来,只好向月老求助了。”鹤染说着一副愁眉苦脸样。
长华心里不以为意,面上倒也配合道:“那月老,可有给你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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