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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娑罗国国主的贴身侍卫经历过刚才的事情后脑袋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脑海中还浮现出井罗和波瓦两个大男人无限激情的画面。舒悫鹉琻
井罗愣了一下,今天这日子是怎么了?一会儿波瓦怪怪的,一会儿这侍卫也怪怪的。
“当然是去见你们国主,我们可是代表我们法王陛下来见国主的,我们还带着我们法王陛下的公文。”井罗说着,伸手向波瓦。
波瓦的思路完全还没有理清,不知道井罗伸手向他索要什么。
井罗看到波瓦还在发愣,不应该啊,波瓦一向聪慧谨慎,平日在外面做事,都是由他波瓦一人掌控大局。怎么今日变了?
井罗也顾不了那么多,就要伸手进入波瓦的胸口衣兜。
波瓦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往后大退一步。
“你干嘛?拿公文!”井罗不想和波瓦折腾下去了。
波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公文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井罗。
井罗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打开公文,展现给娑罗国国主的贴身侍卫看。
那侍卫的心思早就不在公文上,活了这么大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这么激情……长见识了啊!
娑罗国国主的贴身侍卫才刚刚看了一眼公文,井罗便把公文收了起来,“走吧,别让国主等太久。”
那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次前来驿站的目的就是要替代国主来见两位将军的,因此侍卫赶紧往后边沉着身体,以免自己被井罗拽走了。
井罗和波瓦都不禁疑惑,“兄弟你为何不走?”井罗蹙眉问。
娑罗国国主的贴身侍卫赶紧说道:“两位将军请别着急,我有些话想要和两位将军说。”
井罗本就没有耐心再等待,于是急迫的拉着侍卫说道:“好说好说,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那侍卫还是往后沉着身体,井罗不明白了,难道这侍卫是故意耍他们不成。他们好歹也是诚心诚意的使者,岂能被他这样玩耍?
“你什么意思?”井罗着急。
波瓦在一旁,脸上的羞红之色恢复了不少。
那侍卫知道井罗的脾气,也怕自己再解释晚了便被井罗将军大卸八块了,于是赶紧说道:“我们国主并不是不想见两位将军,而是国主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舒服。你们也看到了,这些日子天气变化实在诡异,伺候国主的我们也都已经尽心尽力了,可还是让国主……唉,都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罪过。”
“好了,被跟我们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那你的意思是,你这次来不是来接我们去皇宫面见国主的?”井罗心里有了火气。
那侍卫赶紧说道:“当然也不能这么说,我是奉了国主的意思来看看二位将军。国主身体不适,确实不能面见二位将军,还望二位将军海涵。国主让我来问问两位将军,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
井罗不耐烦了,他真想揪着侍卫的衣领,把侍卫甩到千里之外。
波瓦按住了井罗的手,井罗终于安静了些。不过,波瓦也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表现得有点过分亲密了,赶紧把手拿开。
波瓦的脸又浮上一抹红晕,他恭敬的对侍卫说道:“国主身体抱恙,我们也很抱歉,只是我们这次跋涉来到娑罗国也着实不容易,不如这位兄弟就帮帮我们。”
井罗在一旁看到波瓦这么客气的对一个侍卫说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对波瓦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将军,他可只是一个侍卫,你怎么这么客客气气的。要说客客气气,也该这侍卫对我们才行。还有,”井罗冲着站在眼前的侍卫说道:“你给我们听好了,我们这次来是奉了法王陛下的命令来见你们国主的,你们国主不见我们,便是不把我们当回事。既然你们娑罗国不把我们不丹当回事,我们不丹也不需要对你们怎样客气。”
“井罗将军别误会,千万别误会。”侍卫着急不已。
波瓦便对侍卫说道:“那你有什么苦衷就跟我们慢慢道来。”波瓦说着,推了井罗一把,暗示井罗不要再威胁人家了。
井罗被推了一下,心里很是委屈,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波瓦凭什么不让他说话。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娑罗国现在这个样子了,国主如果还有点智慧也应该寻求列国帮助,怎么还据见使臣?
娑罗国国主的贴身侍卫对波瓦无奈的摇头,重重的叹息一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波瓦从国主贴身侍卫的脸上看到了一些端倪,波瓦蹙眉,试探性的问侍卫:“是不是国主并非感染了风寒?而是?”
那侍卫心里一惊,不过既然波瓦将军已经猜出来了,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如此一来,娑罗国怕是要完了呀。
侍卫本想对波瓦道出实情,转念一想,决不能这样。就算是国主不在了,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以免娑罗国遭到重创。
“波瓦将军,难道我说的话,波瓦将军觉得不足以为信吗?”那侍卫盯着波瓦的眼睛,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波瓦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我和井罗来了也有一日多了,看到娑罗国上至皇宫,下至黎民百姓都很喜欢一种被称为五石散的东西。所以才胡乱猜测的,如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你见谅。”
井罗在一旁也觉得两人的话有些不对劲,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保持着沉默。
那侍卫说道:“是啊,整个娑罗国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喜欢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实在是害人啊。”
波瓦点头,“实不相瞒,上次本将军带着其他随从前来你们娑罗国采买,当时也购买了不少五石散。而我当时也感染了风寒,按着医尊开的方子,服食了一些五石散。没想到对那东西竟然有了依赖,吃不到的话便会浑身不舒坦。”
那侍卫上下打量着波瓦,可是波瓦看起来很正常啊,根本不像沾染过这种东西的人。
波瓦继续说道:“回到不丹后,我们的法王陛下查看了我们采买的五石散,才知道这种东西和以前用药的五石散大有不同,这种东西被人改过。”
那侍卫连忙点头,“我也曾经觉得奇怪,就和宫里的总管一起去找人看了这种东西,被告知这种东西兑了别的东西,可是没有谁能够查出来到底是被兑了什么东西。”
“罂粟。”波瓦说道。
“罂粟?是什么?”侍卫紧张的问。
波瓦说道:“这是我们王妃娘娘告诉我们的,我们并没有看到过这种东西。王妃娘娘说这种东西就是毒品,会让人上瘾,一点点瓦解人的身体,最后让人死去。”
“这么严重?波瓦兄弟,无论如何今天你都要跟我好好讲一讲这东西。你看看,我们娑罗国好多人都被这东西给害了。而且,那些人还不觉得这东西有害,还把……还把这东西叫做仙药。”
波瓦说道:“仙药?我曾经也这么认为,觉得这东西治疗伤寒一下子就好了,却没有想到它给我们身体带来的危害却是恐怖的。”
井罗看到波瓦对这个毫无礼貌的侍卫推心置腹的说了这么多,心里不乐意了,嘟哝着说道:“你对他讲那么多做什么?他又不带我们面见国主,我们何必……”
波瓦看向井罗,说道:“法王陛下让我们来就是要我们对国主说说这五石散的厉害,苍生都是无辜的,不能让苍生来背负这么沉重的东西。”
说罢,波瓦又对侍卫说道:“难道你们娑罗国就没有人去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对这种东西上瘾吗?”当一件事情变得太大规模了,必然会引起注意的。可是娑罗国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波瓦很是奇怪。
那侍卫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声,不过,也无法跟波瓦道出事情。毕竟波瓦是别国的人,万一到时候不丹率兵来攻打娑罗国,娑罗国岂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就算不丹对娑罗国没有这种想法,一旦这种消息传出去了,别的国度呢?不会打这种主意吗?
“说来也不怕波瓦将军笑话,”侍卫含笑,脑袋却在飞快的转着。“这种东西在娑罗国的黎民百姓看来,并不是毒药,他们都当做是仙药,就连皇宫里当差的这些人也都这么认为。所以哪还有人去查?大家都害怕买不到呢。听说这几日,货源又稀缺了。”侍卫一脸的担忧。
……
墨十泗离开江央后,江央一直追到镇子上,江央知道,墨十泗无论如何也都会在这镇子上住一晚。只要他没有离开她的视线,她就有机会。
bsp;这一夜注定不会安静。
夜半子时,天空一片昏暗。
“怎么样?”
“那男人已经睡下了。”
“动手!”
五个黑衣人飞身而去,墨十泗听到动静,立即从床上翻起身。
“什么人?”墨十泗实在想不到他在不丹有什么仇敌,也实在想不到有谁会把注意打到他的头上。墨十泗扫了一眼那五个黑影,这五个人各个身手敏捷,看他们出招的方式,像是娑罗国的人。
娑罗国早就有很多暗党存在,各个武功高强,不愿入宫当差,只喜欢江湖自由。
墨十泗心里紧张了下,赶紧拔剑迎敌。
墨十泗的长剑还没有拔出,便看到一道冷冽的剑光直冲他而来。墨十泗旋转翻身,避开那道剑光,但是头却撞在了一旁的墙上。
沉闷一声,很痛。
墨十泗顾不得痛,翻身继续和这些黑衣人战斗。黑衣人有备而来,各个勇猛无比。
长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墨十泗奋力抵抗,却发现这些人太过凶猛。若但论武功,墨十泗在他们之上。可这五个人简直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扯开的整体,每一个招式都直冲墨十泗的致命点而去。
一炷香之后,墨十泗浑身已经冒出了冷汗,这些黑衣人却没有疲倦的感觉,依然出招凶猛。
江央听到刀剑相撞的清脆声,就要飞身上楼,却听到砰的一阵爆炸声。
江央飞身上楼,墨十泗的房间弥漫着浓浓烟雾。江央探寻的看着墨十泗的身影,墨十泗却已经不在了。江央跑到阁楼上,看到墨十泗的身影已经飞远。
江央有些埋怨的叹息一声。
那五个人出来,问江央:“要追吗?”
江央斥责的说道:“不用!”
“现在该付另一半钱银了吧?”领头的蒙面黑衣人对江央说道。
江央回头,看着那领头的,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那领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对江央说道:“莫非你想不认账?”
江央嘲讽的说道:“你可别让我笑话了你们这群暗党,你们连我的任务都没有完成,还如何好意思找我要下一半钱银?”
“想不认账?”领头的人蹙眉。
其他四个黑衣人纷纷亮出武器,江央虽然心里紧了一下,不过她还是让自己保持淡定从容的神态。江央说道:“你们可别忘了我当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你要我们来找这个男人的麻烦,不能要了他的性命。”领头的人冷冷的说道。
江央含笑,“对,还有呢?”
那领头的人忽然感觉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江央立即对他们说道:“我说的是,你们一定要拖住这个男人,让我来救。”
江央接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这群暗党有多了不起呢,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死了是小事,可事情如果是传出去了,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立足。我没死还好,你们大不了也只会被人说成任务失败。我如果死了,你们的名声可就毁了,人们只会说你们完不成任务,还把东家给杀了。”
江央之所以要用这五个人,就是因为他们在意名声,会讲江湖道义。
这五个人迟疑了下,那领头的说道:“好,今天算我们倒霉,没有完成任务。”
说罢,五个人飞身离去。
待五人走远了,江央才回过神来。
江央看向墨十泗离开的方向,心里不悦,她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办法,希望能通过再救墨十泗一命,让墨十泗对她心存感激。也从此容纳她江央。
却没有想到墨十泗竟然能制造出这么大一场烟雾!
这种东西不是月尊白玛才擅长的吗?
看来这墨十泗不但喜欢月尊白玛,还喜欢月尊白玛所用的伎俩。
墨十泗逃远后,站稳脚。心里还是
有一团疑惑无法解除,到底是谁要对他不利?他是格鲁教主的身份没有人知道,就算他们知道他是格鲁教主,也没有谁敢对他怎样。
墨十泗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手臂和肩膀处各有一处剑伤,还不算太严重。
墨十泗整理了下衣裳,往前方客栈走去。
客栈里只有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店小二,小二看到墨十泗,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起身招呼。墨十泗走进客栈里,店小二迷糊着双眼,“住店呢还是吃饭呢?吃饭的话就没有了,哪个厨子这个时候还会起来做饭,就算你是再厉害的人也不行。”
“住店。”墨十泗说道。
店小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对墨十泗说道:“好吧,我带你上楼。不过这么晚了,我还要留在这里伺候你,你是不是……”
赏钱?墨十泗明白过来,不过要从他墨十泗这里拿赏钱,可没那么容易。墨十泗以剑柄点向店小二,店小二弯腰一闪便闪过了墨十泗的剑。
不过,墨十泗要制服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店小二败下阵来,墨十泗收回长剑,店小二无奈的说道:“好吧,这夜里的活儿我再也不想干了,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客人,没想到功夫还比我厉害!”
店小二一边嘀咕着,一边点了灯送墨十泗上楼歇息。
墨十泗沉默着。
店小二忽然看到墨十泗身上有一团黑油光亮,“你受伤了?”店小二嘀咕。
墨十泗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两人已经来到楼上一间空房外,店小二推开房门,对墨十泗说道:“这间房是唯一一间上房了,看在我把上房都留给你的份上,你告诉我,伤你的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墨十泗一如平日里对陌生人说话的冰冷。
店小二嘀咕着说道:“我当然是要去拜师啊,如果我的功夫不再增长一些,还怎么养家糊口?你的武功那么厉害,能伤了你的人武功应该更厉害。”墨十泗依然保持着沉默,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店小二。店小二眼珠转动两圈,忽然说道:“你就别卖管子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一定是那群暗党。整个小镇除了某群暗党,怕再没有人的功夫能够在客官你之上了。”
墨十泗听到店小二说那群暗党,便疑惑,“什么暗党?”
店小二见墨十泗是真疑惑,便自豪的说道:“你来我们镇怎么能不知道我们镇的暗党?那就让我这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店小二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