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奇深吸一口气,不经意间,自己似乎知道了两个神明的关系。
在这些吱吱商人的眼里,重似乎是一个保护性质的神明?
为什么?
如果是保护性质,那么祂为什么会掉一颗眼睛在地球,导致出现了黑洞病?
“不对……不能通过这个就断定重是混乱邪神,尽管萨比说过,尽管每一个神明都拥有至高无上的智慧,可大部分表现出来的还是混乱不可判断的性情,重或许并没有主动害地球,祂的那个眼珠子,或许只是为了观察地球。
然而却被郭子丹发现,并且利用。
身为如此高等的存在,祂根本不会在意人类的生死,甚至于那颗眼珠子掉在地球后,重就没有管过了。
通过这个吱吱商人的话,周奇大约能够判断出来,重或许和地下监牢里面的那个奈亚拉托提普的分身老头所信奉的混沌之主是敌对的关系。
“话说……如果让吱吱商人知道那个老头是奈亚拉托提普的分身,他们会不会直接动手把他给打死?”
周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希望不要出现这样的事情吧。
没有再去看那渗人的巨大眼球,周奇一边看着吱吱商人家乡的风景,一边朝吱吱商人问道:“这里为什么叫做暗影界?”
“因为这里是无数个世界的联通点,呵呵呵,也是冥界的入口,只有在这里,才能随意的去任何一个世界,我们的小屋力量也来自于联通点。”
吱吱商人嘿嘿笑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和猫军团不同,不能直接亲自去任何地方,只能通过联通点带人去别的地方是这样吗?”
周奇道。
“没错,不过尊贵的客人,您的话有一个错误的地方,那就是猫军团不仅仅只有亲自送人的能力,他们和幻梦客达成了协议,可以通过幻梦客的烟雾,让别人去梦境世界的任何地方,这也算是在和我们抢生意了,不过,呵呵,还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可以随意送客人去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但是幻梦客的烟雾只能送人去梦境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
吱吱商人十分得意地道。
周奇又得到了一个全新的信息,那就是那个一直在隧道门口等待的黑衣看守人,或许就是幻梦客,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为什么具备传送的能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不少吱吱商人看见周奇都会点头示意并且亲切地称呼尊贵的客人您好。
整个暗影界,基本只有吱吱商人和周奇,没有任何第二个不同种族的存在,可见在吱吱商人这边消费千万的人并不多。
本来周奇还想要见识见识吱吱商人所说的联通点到底是何方神圣,凭什么可以让别人随意传送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然而他根本没有资格看见那个地方,只能看见一个从联通点延伸出来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晶祭坛。
“尊贵的客人,请上来吧。”
吱吱商人朝周奇道。
周奇点了点头,走到了吱吱商人的身边,随着吱吱商人将触手插在了祭坛的一个洞口里面,整个水晶祭坛顿时亮了起来,随后周奇和吱吱商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吱吱商人通过联通点制造的传送是什么模样的?
周奇觉得和幻梦客以及神秘学的传送都不同,幻梦客的烟雾传送,一脚踏出去,直接来到目的地,方便快捷,并且毫无危险。
而神秘学的传送不但麻烦,而且困难,并且最为关键的是十分危险,一个不留神,或者运气不好,就可能传送的半路上被某个神秘领域的大佬给抓住并且变成他的研究试验品。
那么吱吱商人的传送是什么感觉呢?
周奇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往下掉落,这一掉除了让自己的身体出现一点点生理畏高感和失重感之外,基本没有别的负荷,随着那些感觉消失,周奇和吱吱商人同时出现在了一片废墟之上。
脚下是一道法阵一般的烧灼图案,还在冒烟,周奇不由感叹道:“真快。”
“尊贵的客人,小拉莱耶到了……咦?
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
吱吱商人有些呆滞地道。
周奇微笑地看向了吱吱商人,道:“怎么了?”
“这里可是深渊魔蛇的地盘……怎么好像几百年没有打理过……难道它离开了?”
吱吱商人疑惑地看向了周奇,想来这个人类应该知道?
周奇却耸耸肩,闭上了嘴巴,一边行走在这明显在海底的水下宫殿之中,一边抬起头看着头顶千米处的海水。
拉莱耶是一个叫做克苏鲁的神明居住的宫殿,至于克苏鲁是什么,周奇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里既然叫做小拉莱耶,应该和拉莱耶差不多。
这一个水下宫殿的建筑很有特色,似乎每一个地方都在突出触手这个主题,当然,很多地方还有蛇首雕像,似乎在宣称这里和拉莱耶不同的地方在于主人是蛇,而拉莱耶的主人似乎是一大堆触手。
“触手的后代应该是吱吱商人才对,而不是一条蛇啊……”周奇哭笑不得,没有去想更多的事情,而是严格按照伊纳里的安排,一步步前进着。
正如伊纳里所说,他自己的这个宫殿里面什么都没有,因为他已经彻底离开了这里,自然不会有危险也不会有小弟,真有小弟,那些路过的半神早就把东西给抢走,把忠心守护这里的小弟们给宰了。
周奇没有走几步,就看见伊纳里被宰了的忠心小弟,那是一条足足有百米长的巨大白蛇,然而这条白蛇从大脑一直到尾巴被活生生切开,里面完全空荡荡,靠近了能够看见密密麻麻的啃噬痕迹,很显然,这白蛇是被围攻致死的。
“啧啧,伊纳里的小弟真可怜。”
周奇感叹道。
吱吱商人道:“尊贵的客人,这是伊纳里的妻子苍白小姐。”
“……”周奇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这白蛇的眼神更可怜了。
老公被关,自己还被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