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过,叶落纷纷,秋日那份寂寥又有好多人去感慨?大雁南飞,又是谁抛弃了这一片孤寂的山林。
安萧此时却没注意周边的这些变化,在竹林后边一座山洞里,他知道爷爷正在为自己护法,所以不会担心有什么暗中的危险。
眼观鼻,鼻观心,全身进入了一种舒适的放空状态,张开全身气窍,周围气流受到牵引,在安萧头顶形成一个漩涡,其中一缕灵气从天灵盖进入体内,从经络中流入丹田,而另一缕昏黄气流从眉心进入体内,和那缕灵气融合,透过莲花幕形成紫色液滴。
忽然,气流像是吃到了甜头,呼啸而至,如大河涨水,凌厉的寒气,此时脱离了灵气的平衡,暴掠而来,从眉心安萧如同落入冰湖中,寒气像是无数冰冷的小蛇在经络中游走,而此时灵气同样失去了制衡,化为火芒,带着让人窒息的热浪,从头顶直冲进入,仿佛流星坠落到平地,尘土飞扬,涟漪向远处荡去。
安萧承受着两种极端气流的冲击,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最后两个充满力量的气流在丹田在追逐着,倒立的紫金莲花散发一道道光幕,护住丹田,安萧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少人能够炼成毒经,光是引死气入体这一步就让人生不如死,如果不是莲花护住丹田,估计安萧经络丹田早已被绞碎了。
安萧用心神控制,丹田中的两缕紫气形成一个气旋,紫色把两气旋拉扯撕碎,然后凝实。果然,各个击破后,两气旋都失去了排斥力,一缕缕黄色气流都像失去了依靠,马上寻找附近的灵结合,化为紫气。畅通无阻进入丹田,和那一缕紫气融合旋转,赫然形成一个漩涡,凝结成紫色液滴,在原地旋转。
“原来是这样,阴阳之气融合为新生紫气,才能为我所用”安萧默默感悟。
两日已过,山洞前中依然没有动静,在山脚下站着两个人,一名少女,如一株遗世青莲,清新淡雅。青丝随风飞舞着,与生俱来的一种孤寂气质让人心疼,清丽无双的面容,仿佛世间最美的花儿都要暗淡了色彩,只是此时面容有些忧色,看着前方,旁边是一头雪发的安仓烈,也是一只手捋着白胡须,眼中除了忧色,还有些期待,“已经快三天了,恐怕又要失败了”但老人还是欣慰点了点头,当年那个弱小的婴儿,如离开水的鱼儿,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现在有了自己的那份担当,准备转身离去。
“轰”如晴天霹雳,周天空气仿佛受到一股强大的牵引力,狂风呼啸,又好像有九幽之下的魔音,震慑一切,黑色煞气冲天而起,可怖的黑暗遮天蔽日。
“他在冲击?”安仓烈吃惊自语,伸手一划,一个绿色屏障包裹着俩人,任由风呼啸,纹丝不动。
“啵”清脆的声音在这空间中回荡,那呼啸声丝毫不能挡住那宛如神圣的音符。一道柔光像是从地底升起,仔细看,才能依稀辨别是一个金色小人,张口一吸,那一团团煞气像是臣服在小人脚下,乖乖的钻进口中。
不多时,天清日明,一道人影显得有些疲惫,又有些孤单,只是眉宇间的那种坚毅却是始终抹不去,夕阳透过树林,斑斑光点洒在少年的脸上,竟有有几分爽朗。
“爷爷,云夕姐,有带好吃的吗,香辣火鸡,清蒸狮子头,还有红烧鲫鱼,我饿了”少年说出一句话,嘴巴里口水打转仿佛把自己从云端摔到一窝饿死鬼里边了。
“你成功了?”安仓烈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激动色彩。
“我成功了,爷爷可不许耍赖。”安萧脸色有些苍白,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些苦难只要自己承受就好,自己在意的人反而心安。
就在安萧将灵气漩涡化为缕缕紫气时,一团浊气凝结成颗粒,然后冲出体外,变成无数尘埃,成为无形的意念,安萧本来是凝神修行,那些意念像是历经万劫,想要诉说一段永远无法逝去的故事,爱恨交织,七情困人,于是一个画面就这样产生了。
感受到柔和的混沌光化解无尽邪恶那种温暖。安萧眼前出现如此场景,不知是濒临绝望时的幻觉,还是尘封的记忆。如梦如幻,那一幕骇人场景,让绝望中的安萧心中心头如凌迟一般痛苦起来。银色洪流如一条银色巨龙在天地间奔流,毁灭一切,渺渺洪荒,三千弱水,八方异象,如蝼蚁般的人流被吞噬,绝望的哭喊声响彻宇内。九州大地被令人无力的幽幽绿光所笼罩。在遥遥云端之间,有一道身影,如在世谛仙,衣袂飘飘,妙曼身资,风华绝代。只见一团柔和的霞光在她的头顶,如一轮明月慢慢消融着周围的充满邪恶的绿光。画面慢慢模糊起来,那柔和的白光如燎原之势,在其身后点点星辉奔涌而来,整个暗黑天际被白光撕开了……
安萧意识慢慢消失,只觉得心头如滴血般,万千思绪浮现,是深深爱恋和眷恋不舍,一寸光阴一寸心的幸福,还是丝丝的遗憾,凌潇分不清了。他已经陷入了一种玄奥状态,只觉自己融进了了大千世界,安详自在……,如同经历万世,看尽兴衰,进入那种无我无相超然感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