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内静悄悄的,花影把受伤的宰相之子放下,让他靠着门坐在地面上。
药房内,隔间里有个瘦弱的男人躺着,在一张简单的木床上。
男人双目僵直的看着屋顶,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眼珠转悠了一圈,却依旧是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这段时间,要委屈苏大哥和宰相公子挤一挤了,幸好,影儿有先见之明……这张床够宽敞……”花影扶起宰相公子,进了隔间,站在床沿边上看着,弯腰,一用力就单手把男人推进床内侧,无声的笑了笑,毫不怜惜的把扶着的男人扔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她走到药柜边,开始寻找适用的药材。
“你杀了我吧……”嘶哑的声音犹如破锣嗓子,极其刺耳,寻找药材的手顿了顿,却仅仅只是一顿,又继续寻了起来。
“我活着同死了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早死早超生……”俊逸的男子依旧僵直的躺着,除了那张发黑的嘴唇能够动之外,其余的没有半点知觉,犹如废人,被人关在这里五年之久,受尽药物折磨,他早就想死了。
药材准备好,花影又去看了看宰相之子的情况,确定一时半刻的死不了,便在屋内燃火,煎起草药来,从另一侧的书柜中翻出一本薄薄的书,拖来一张靠椅,就在旁边坐下,静静翻看。
整本书差不多翻阅完成之后,药差不多也煎好了,熄了火,盛好药,放在木桌上,拿出匕首和一个小瓷杯,弯腰,认着的看着一心求死的男人,花影声音很轻很柔,“苏大哥,你是影儿的药人,很有用,等有一天,影儿不需要你了,影儿自然会放了你。虽然,影儿不喜欢你,但也没想过让你死……毕竟,你算是影儿名义上的未婚夫呢。”
而且,她还有其他要用到男人地方,现在更是不能放了。
苏礼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为难看,嘴唇张动了几下,却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两眼圆瞪,依旧直直的盯着屋顶。
抬起苏礼的一只手,匕首轻轻一划,迅速拿起瓷杯,红色的液体落入杯中,而苏礼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苏礼的眼神黯了黯,没出声。
给宰相公子喂了已经只是温热的药后,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又替对方把了一下脉,然后目光冷淡的静静站在原地,低眉顺眼的看着受伤的男人,却又像是在神游虚空。
许久,她取来了那个小瓷杯,那杯从苏礼身上拿到的血水就这么喂入了受伤男人的嘴里,“最多一年,我便放你离开。”
花影唇角上扬一个漂亮的弧度,一年后,所有的事情都会落幕,而她会离开千曲宫寻求宝藏,苏礼…她没有想过要杀,那么自然是要放的。
“你说的是真话?”声音有些颤抖,女人从未对他说过谎。她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就是真的打算放了他的,要说,此时的他不很好的直起了身子,重新拿了本医书,找了个地方坐下,认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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