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元龙,当为徐州名士之翘楚,只是太年轻了!数天下群贤,第一首推管幼安,其次曰邴根矩,二君高德,真一世之异人,士之精藻,清规邈世,魁然而峙,汜每日汲汲向贤,犹不能望二君之项背也!”
大耳朵刘备悠然点了点头,管宁字幼安,邴原字根矩,北海人,都是当世名士,如雷贯耳、不,光这名字听着耳朵都起老茧了。【高品质更新】
看着刘备点头,来客更是精神抖搂,抿了一口酒,又道:“舍管幼安,邴根矩二公,华子鱼亦是一时之俊杰,可惜华子鱼此君功利心太重,好名利财,落入这碌碌红尘中,不能自拔,终还是逊了管幼安、邴根矩二君一筹!”
大耳朵刘备点了点头,华歆,字子鱼,现在豫章太守,据闻为官一向公正清廉,在豫章太守任上劝课农桑存亡吊孤,兢兢业业,与民做了不少好事。
“至于徐州士人,张子布可谓名重海内,亦是一时士子之冠冕,光和中汜于京师曾与子布一夕宴饮,相谈竟日,今时想来,还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只是人事已非!”说到此处,来客面露黯然之色,悠悠一声长叹,“想不到汜此来徐州,竟然无缘得一见张子布,亦不知张子布如今身在何方,悠悠苍天,望之不见,求之不得,真真人生之一大憾事也!”
说到动情处,来客两滴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哆哆嗦嗦的摸向酒杯,杯中已空,来客面露一丝不满:“玄德公,客人在座,怎能无人奉酒?”
“嗯?”刘备怔了怔,要喝酒不会自己倒么?还有那张子布,跟他相谈竟日?脸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道:“张子布如今身在扬州隐居,备已使人数次相请,只是江东纷乱,至今音讯不通”
来客眼睛一亮,酒也不饮了,放下杯来,喜色溢于言表:“如此说来,张子布当还无恙?”
“当是无恙!”
“唉,玄德公错了!”来客长叹一声,手指在小几上轻扣几声,低头看了看空空的酒杯,无奈捧起酒坛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语重心长的:“玄德公,似张子布这等人才,怎能随便着了几个小卒走吏去请的?此非慕贤之道也!玄德公应该自己亲往一趟,别忧什么擅自离境这类的话,君子慕贤,俗文虚礼岂为我辈而设邪?”
这酒没味,徐州最好的酒是糜子仲家的黍子酿,可惜在这竟喝不到!来客很无奈。//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大耳朵刘备点了点头,若真是大贤,我便亲往一趟又有何妨!
看着孺子可教,来客心中赞许,又接着道:“玄德公可是担忧徐州事务无人处理?汜冒然言之,玄德公让糜子仲去做那个琅琊相就是错的,糜子仲岂是那百里之才也?”
大耳朵刘备点了点头,子仲确实不适合做琅琊相。
“糜子仲谦谦君子也,为人豪爽大气,玄德公若亲往江东,徐州大小,就交由糜子仲处理,以糜子仲之才,不过是手到擒来!呵呵,汜此来徐州,一不见张子布,已是人生一憾事,想不到竟连糜子仲也不在,子仲家黍子酿,汜已有多年未曾再得一闻了,可惜,可叹!”
“先生何妨再多住几日,子仲不日便回了下邳。”
“此话当真?”来客眼睛一亮,抚掌大笑,“如此,汜纵然未得一见张子布,得一畅饮糜家黍子酿,也是不虚此行了!”
门外亲兵身影闪过,刘备皱了皱眉,起身与来客抱拳歉道:“先生请稍候,备去去就来!”
“嗯?”来客有些不满,呵呵笑道:“玄德公请自便!”
刘备出了门外,亲兵上前小声说了两句,刘备想了想,低声吩咐两句,亲兵转身便去。刘备抬头,都两个时辰了?
刘备回来,重又入席,来客正襟危坐,笑道:“玄德公事忙?”
“小事,已经着人去办了。”
“玄德公身荷一州之重,若是小事,岂能事事躬亲的?徐州贤才多如过江之鲫,玄德公怎能不援引后世,征辟俊贤为徐州、为朝廷效命?”
刘备肃然:“先生教训得是!”
“唉!”来客摇了摇头,耐心的道:“道理人人都会讲,好听的话人人都爱听,做与不做,却是天差地别,玄德公,忠言逆耳!”
刘备点了点头。
“以汜区区愚见,”看着刘备受教,来客愈发认真,“与民生息,使民无忧,治大国若烹小鲜也,徐州从来富庶,土地肥沃,灌溉便利,嗯,还有煮盐之便,糜子仲富甲天下,不就是煮盐贩粮么?”
刘备微微点了点头,心说这人真能喷,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东一点西一顿,天文地理,人事古今,就没有他不懂的,刘备并不想插话,若非此人名气太大,他早已拂袖而去了。
看刘备还在点头,那自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了,来客大有一种久违知己的感觉、不,这刘玄德粗鄙无文,怎配为我之知己?只不过看他悉心讨教,嗯,孺子可教,便多与他说两句罢,唉,不过比起那吕布,此子倒是可取得多了!
“不过汜已听闻,自今年起糜家所有余粮,都与了玄德公?”
“是,备在下邳募民开屯,正是子仲倾家相助!”
“唉,玄德公又错了!”
刘备诧异的看着来客,又错了?
来客面露痛心之色,手指重重的扣在几案,咚咚作响:“玄德公赈济流民,募民开屯,这是好事,可是汜也听说,玄德公竟然使人父子夫妻,别居另过?还设立什么男营、女营老营?玄德公,此不是大违人伦之道么!”
刘备点了点头:“此不过权宜之计,待明年安顿下来,自然各家父子夫妻不再分营别居。”
“还明年?”来客更是痛心,“玄德公,朝闻过,毋待夕改!听汜一言,人伦之道,天地之本,这个什么男营女营,统统废弃了,现在就废弃了!”
“嗯?”刘备微微皱眉,看了看外面,道:“先生自兖州来,为吕将军做使,可有什么话与刘备说的?”
来客一怔,这才看出刘备早已不耐烦了,适才却只是忍着性子薄着面皮陪自己说话,原来自己一番唇舌,全都喂了猪了!
来客大恚恨,脸上一阵青白相转,欲要站起,拂袖而去,猛的想起自己受使而来,无奈又坐了下来,朝刘备拱了拱手,沉声道:“汜奉吕温侯之使,向刘使君借粮来了!”
借粮?
绕了半天,原来是借粮来了?
找这么一个借粮使,国士无双的借粮使?这个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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