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惊澜变化莫测的脸色,宫阡陌疑惑万分,这已经是她能给的最大宽限了?不然他还想如何?
熟知凤惊澜性格的玄影,知道此时自家主子已经动怒了,可是这怒气未免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吧?
凤惊澜待平复内心的翻涌的气息才用着一副坚决的神态看着宫阡陌,此时的他已经有所决定了,不管他会因此付出多大代价,也不能将这个机会白白送给圣雪染!
宫阡陌疑惑万分,这家伙又怎么了?
这脸上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
“陌儿,你要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将来反悔了,为夫可是会生气的。”凤惊澜转移话题打破沉闷的气氛,他不想她因为这样尴尬的气氛而影响心情。
又是这句话,宫阡陌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虽然她这个人没有什么信誉可言,那也不用这个明白的说出来吧?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行了,我知道了,如果你能帮我救活皇爷爷,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说这话的时候,宫阡陌脸色猛然窜起一朵红云,分外好看。
看着这样的宫阡陌,凤惊澜突然感觉心漏了一拍,望着她视线挪移不开。
在夜光的照耀下,躲在树枝中的她,淡雅的如月宫的仙子,美好的如夜空上的繁星,非常耀眼,非常迷人。
圣雪染一下子看出神了,陌儿,他心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阳光,即使在阴冷的夜晚,她也是最闪耀的那一颗恒星,照亮他心中每一处被抹上黑暗的印记。
这样的她,他如何能放手?
不,他绝不能放手,即使她心有所属,即使她不再记得他,即使她放弃了他,他也不会放手。
既然上天让我遇见你,是天意,是宿命,你都将是我的!
这一刻,圣雪染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宫阡陌不知道短短一时间她已经被两个深爱她的男子锁住了一辈子,认定了一辈子,即使沉沦,也要拉着她一起!
“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宫阡陌再次用密语传音问道。
凤惊澜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中,当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妙音时,才猛然惊醒,望着宫阡陌用着最深情的话语说道:“娘子,想知道吗?”这一刻,他只想让她属于他。
宫阡陌当听到‘娘子’二字时,如遭雷击,被雷的外焦里嫩!
她没有听错吧?这家伙叫她什么?娘子?
平常以‘夫君’自称就算了,现在还敢明目张胆的叫她‘娘子’?
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吧?
宫阡陌眼神似刀的霍霍投向凤惊澜,等皇爷爷病好之后,再和这家伙算账!
宫阡陌自认为狠厉的眼神殊不知在某人眼里却是‘眉目传情’的认可,某人心里都乐坏了。
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是自古名言!
“凤惊澜,适可而止,我还没有嫁给你,你别乱占我便宜。”这话说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相反到有些撒娇意味。
“娘子,是怪为夫没有早些迎娶你吗?”凤惊澜再次语出惊人。
宫阡陌闻言再次翻了一个白眼,她说的重点压根就不是这个好吗?
这家伙每次总能曲解她的意思!
“凤惊澜……”宫阡陌咬牙切齿,然后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不去看凤惊澜那得意的脸色,转回正题,“我不和你争口舌之辩了,你快说,你用什么办法?有没有危险?”
“陌儿,是在关心为夫吗?”一句‘有没有危险’让凤惊澜欣悦不已!
宫阡陌很想说不是,可是眼下还要靠这厮去对付赤炎貂,还不能得罪他,于是只能默然的认可,其实她连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对凤惊澜是什么样的感觉,说不上讨厌,甚至还有喜欢,可是每到自己察觉到自己这份喜欢的时候,总会受到一些影响去排斥这种感觉,好像是本能,而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喜欢上任何人,或许是缘分未到?也或许是她根本就不会爱?
当察觉到宫阡陌异常时,一抹复杂的神色划过凤惊澜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睛,陌儿,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让你不再孤独!
一直被二人排斥在外的圣雪染也明显感觉到宫阡陌身上那疏离的气息,好像是要隔离外界所有的一切,就像小时候她病倒的那瞬间,仿佛天地间就只有她一个人,那是对全世界的绝望和孤寂,那时的她让他心痛不已,他不懂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重展笑颜!
“你该不是要亲自去对付赤炎貂吧?”宫阡陌恢复神色后,猜测的问道。
凤惊澜不惊讶宫阡陌的聪慧,在她怀疑的目光答道:“陌儿真聪明,知道为夫的心思。”
“你不是赤炎貂通身剧毒,你不怕?”宫阡陌忽略凤惊澜赞许的目光,质问道。
如何不怕,只是为了你,即便地狱鬼府,火海刀山,他亦无悔!
不懂凤惊澜那坚定却无私的目光,宫阡陌的心中一阵阵抽痛,却暗自忍下,怕被赤炎貂所察觉。
“陌儿你怎么了?你别担心,为夫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等着,为夫去去就来。”即便因此失去了性命,他也不会后悔,这样陌儿便会记住他一辈子,无关情,却是深入骨髓!
“凤惊澜……”最后那抹惜别的眼神为什么让她怎么熟悉,好似以前也有人这么看过她,可这个人到底谁?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
圣雪染明显察觉凤惊澜和宫阡陌的异常,却不想凤惊澜要只身去应对赤炎貂?他不要命了?
而玄影,阿青等人也发现了凤惊澜的举动,心下却是为他悬着心,担忧起来。
而凤惊澜不声不响隐着身形躲在赤炎貂的身后的草丛中,不敢离的太近,赤炎貂天性敏锐,所以要想将袖中的酒汁不动声色的洒在烤肉上也是不容易的。
可人的智慧毕竟高于动物,尤其还是凤惊澜这类世间绝无仅有的顶尖人物,他的智慧世上鲜少人可及!
只见,他将酒壶的瓶盖打开,在从袖中将早就从烤猪身上撕下一点的肉沫放入酒壶中,在运力将酒壶以内力运向赤炎貂所在的前方,只等赤炎貂上钩……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