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听完陷入了沉默,看情况应该是妖精修炼吸食婴儿灵气所致。而且如此频繁的作案,驱魔师联盟按道理不可能不出手,可自己几番调查过,一点消息都没有,整个联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这样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理了吧。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驱魔师。
“受害婴孩还有什么特征没有?”凌若问道。
“胸口有一颗五芒星。”陈辉答道。
“什么颜色?”
“深褐色,有些发红。”
凌若心里有了答案,只是只小狼妖。
凌若面对着陈辉,脸色严肃起来:“我只帮你这一次,而且你必须保密,这件事情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
“好的。”陈辉似乎松了一口气。
“并且,我的吩咐必须一丝不苟的执行。”
“没问题,你说。”
“把婴儿胸口五芒星的地方割开,里面会有一个类似于心脏在跳动的小东西,把那个东西完整的取出来,浸泡在盐水里,三天后的夜晚你们派人守在这东西的旁边,必须寸步不离,一旦发现妖精,就设法将那东西扔进他的嘴里。之后就安全了。”
“要剖开婴儿的肚子……这……家长恐怕不会乐意。”陈辉迟疑道。
凌若没有理会他,示意葶风离开:“方法已经告诉你了,至于照不照做,怎么做是你的问题,想要破案就必须按照我说的,一点都不能有差错,而且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这次不成功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对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凌若说完和葶风离开。徒留陈辉一人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人为什么要帮他,看上去你并不喜欢那个人。”走远后葶风问道,显然对那只妖精深表同情,这种方法会让那狼妖的道行毁于一旦。
凌若看出了葶风的心思,淡淡道:“没要他的命就不错了,我有办法让他死得更惨。”
“哦。”葶风识相的闭嘴。
“葶风哥哥!”远处一个相貌甜美的女孩子招手叫道。
葶风用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征求着凌若的意见,凌若叹了口气:“你去吧。”
话音刚落葶风一溜烟跑走了。
葶风走后,凌若慢悠悠的走回宿舍,脑中各种记忆翻飞却寻不出个头绪。又是一阵冷风,凌若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走了没几步,凌若感到了一股妖气,丝丝缕缕的飘来,带着些阴毒。
凌若防备起来,警戒着四周,不一会儿,妖气消失了。
“什么情况啊。”凌若郁闷道。不过如果连学校里都会出现妖气……联盟究竟是怎么了。而且看这妖的气不像是人间修炼的妖,难道是妖界的妖?可通道分明是关着的呢。
“凌若!”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团支书,他小跑着过来,“正好遇到你,我们刚刚收到通知全年级举行化妆舞会,自愿参加,你来不来。”
“化妆舞会啊。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凌若灿烂一笑。
“那……放假的前一天晚上,在艺术馆二层。时间下午我会在班群里通知。我还有事先走了。”团支书说完挥挥手快步走掉了。
化妆舞会呢。凌若点点头,总算有点事情做了,该扮成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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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晚上八点,艺术馆二层,一场化妆舞会正在愉悦的进行着。
凌若一身紫黑的袍子,尖顶的宽沿帽,戴着黑框眼镜,手拿黑色木制魔杖,显得神秘而知性。她正在和一个扮成恐龙的清秀女孩子热烈的交谈着。旁边站着一只一脸不悦的大黑猫,正在打算把餐桌上的蛋糕全部吃掉泄愤。
一个王子装扮的男子走过来邀请恐龙女生跳舞,女生对凌若道了声歉,面色娇羞的牵着王子的手离开了。
“这年头都是恐龙配王子吗?”葶风狠狠地咽下一口蛋糕不无讽刺的说道。
“怎样都好,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这都不算什么。”凌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觉得很是美好。
“幼稚。”葶风不屑道,“及时行乐最重要。”
凌若看葶风那个别扭样,忍俊不禁:“说起来,你的乐呢?怎么一个女孩子也见不到。”
话音刚落,葶风的眼光化作一把利剑射向人群深处,凌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站着的正是那天招呼葶风的甜美女孩,她一身洁白,两只羽翼在身后收拢着,这样的天使装扮显然很适合她。在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看上去和普通舞会没有区别的英俊男子,但男子优雅地身段和恭敬的态度显示着他正扮演着执事的角色,整个人给人感觉成熟稳重又不失情趣。凌若有注意看男子的眼睛,是黑色的人类眼睛没错,但他在这里实在美的不像人类,怪不得连身为妖怪的葶风都会被他抢走舞伴。
“女孩子都围着他呢,这样看起来,他是比你更有气质,可见光皮囊好是没用的。”凌若拍了拍葶风的肩膀,以安慰的方式讽刺着。
“主人……”葶风很阴郁,突然扑过来抱住凌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我哪里比他差了,哪里不如他了,为什么女孩子们都喜欢他。呜呜……”
“乖~”凌若无奈的抚摸着葶风的头,像哄小孩子一般,“这就是成熟男人的吸引力。你还小。”
“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比他大很多。”葶风继续哭诉着。
“所以人家都说心理年龄和实际年龄无关。”凌若继续往伤口上撒盐。
“太过分了~呜呜。我要振作起来。”葶风松开凌若,转身投入餐桌上的一盘布丁的战役当中。
凌若汗颜:“好歹能吃也是福啊。”
“美丽的巫师小姐,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我最亲爱的主人。”富有男性魅力的磁性声音传来,刚才的执事已经站到凌若的面前,暧昧的望着她。凌若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近看更帅,而且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男性味道更会让所有女性生物为之颠倒,可惜,她不喜欢他眼神里做作的暧昧,和他比起来至少葶风要真诚许多,至少是真诚的彼此利用。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凌若推辞着,显然并不是个好借口。不过反正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跳,所幸都拒绝了吧。想着她余光看到葶风,还在不遗余力的试图消灭餐桌上的每一种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