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整整齐齐的,没有偷盗的痕迹,再说,谁会拿一盆花?
夏若初走进橱窗,看到一个信封。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明信片,明信片正面的图画是那盆盛开的栀子花,反面写着几行字:
至初初
出门,左转,直走,第二个路口左转,直走,第三个路口右转,直走300米,上8楼,右转。你一个人来。
6月15日TdkZ。
短短几行字,字体刚健,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张没有署名的明信片,激起了她心中千层波浪。这样的字迹,分明在哪里见过,可是什么時间地点见过,就记不得了。与其毫无结果地猜测,不如按照上面的指示去看个究竟。
“初初,真进贼啦?”关晴凑上前来问道。
“看来是的。我出去一下。”夏若初把明信片放进了信封,跨不出门了。
关晴见她走得匆忙,不免好奇,冲着她背影,喊道:“初初,去哪儿呀?”
夏若初回过身,冲她一笑,说道:“拿花。去去就回。”她按照明信片上的指示,一路走去,最后到了依米花园门口。
怎么是这里?她犹豫了一下就进去了。上到8楼,直接告诉她应该像右转,并在第四个房间停下,808室。自从搬离这里之后,她就没有再回来过。伤心之地,不来也罢。她试着打开门,真的开了,门没锁。她瞬時惊呆了,屋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如五年前的一样。五年前,那盆茉莉花放在她房间的窗台上,现在还是吗?她信步走进房间,那盆栀子花正迎着晨曦绽放。
“初初?”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夏若初一惊,双手无力,明信片掉到了地上。这个声音,对于她而已是熟悉而陌生的,近在咫尺而又远在天涯的。她愣住了,没有转身,感觉到脚步声渐渐靠近。
“初初,我回来了。”那人动情地说。
夏若初慢慢转过身,没有回答,紧紧滴盯着他的脸。这个人,她分明在什么地方见过,深邃的眼睛,犀利的目光,忧郁的眼神,高大的体魄,有天使般完美的面容,又不失冰山王子的冷漠。時光对于他是眷顾的,给予了他绝美的面容和完美的身材。他就是商式。她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确实是他。
“初初,是我?”商式轻轻说。
“你不是环游世界去了吗?”夏若初淡然地问了一句,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欣喜。商式见了,不免与设想的不太一样。她不是应该很欣喜地呼唤着“学长”,然后扑倒他怀里,喜极而泣,然后泪眼朦胧地诉说着几年来的相思之情的吗?五年不见,她长大了,长高了,更美了,那双桃花眼更加灿烂迷人。“我回来了。”他说。
“这么快?”夏若初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快”是反讽,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漫长的五年,无半点音讯,现在忽然出现,让她无所适从。
商式走进一步,伸出手,想要抱她。她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拥抱,说道:“别这样。”
陌生和尴尬。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他收回手,把目光投向窗台上盛开的栀子花,呢喃着:“花开了,真美?”
这盆栀子花是五年前她住在这里的時候放在窗台上的那盆,从这里搬出去那天,顺便把它带走了,原来放在家里,后来就摆在花店,现在又回到了这里。正如他在饶了整个地球之后又回来了。
“初初,你变了。”他说。
“我是变了。人总是要长大了,我不再是那个傻傻的只会做梦的小女孩了,不会傻傻地等下去。”夏若初字正腔圆地说。
“初初,我知道你生我气,气我当初抛下你。可是,我……”商式一時不知道如何说下去。这种時候,如果告诉她与他的血缘关系,更会拒绝他。
“怎么了?想说有不得已的苦衷,说出来,我或许会相信的。”
“没什么。”他选择了隐瞒,顿了顿,接着说:“当初你说,我是你的了,会对我负责的,现在要食言?”商式打算用另一种比较幽默的方式去化解现在僵持的气氛,因为知道,她是现在是闹脾气,只要稍微哄一下就能够让她喜逐颜开。
“我的诺言是有保质期的。少则半年,最多三年,现在已经五年了,抱歉,早过期了,发霉了。”夏若初毫不避让地盯着他的眼睛,面露嗔容。她就是生气,并且有生气的理由。
两人对视良久,商式的嘴唇却微微上扬,哧地一声笑了。
“笑什么?”夏若初绷着脸问。
“生气的样子没变,还是这么可爱?”商式的笑容越发灿烂。
夏若初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瞅着她,越发生气了。
“初初,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他说。
“迟了,都太迟了,迟了五年。我已经等待了十年,不会再等待下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下个星期就要结婚。”
他何尝不知道她要结婚,可他始终坚定地相信,她是爱他的,只要他回来,她就会义无反顾地辞掉婚姻,与他在一起。如此看来,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高估了她对他的感情。
“他不爱你,他只不过是贪恋你的美色罢了?他所说的甜言蜜语都是有毒的谎言,都是骗你的。”商式说。
夏若初干笑一声,说:“他人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你没有资格评论他。”
“他一开始对你都不是真的,都在骗你。五年前因为乱扔垃圾被罚当值日生,为的是博取你的同情,乔米玲找你麻烦,是他挑拨了,为的是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私底下派人去调查你,早就知道你长得漂亮,才说不在乎容貌那些大话,为的是博取你的好感。”
夏若初惊呆了,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如果都是真的,那么她一直都生活在别人的计划当中,都被谎言包围着。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算计,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现在最受不了的是要面对谎言破灭后的难堪。“不可能,你胡说。”她说。
“信不信,问问就知道。”商式信心十足。
夏若初难受极了,持久的沉默,才挤出一句:“学长,你才变了呢。”
商式又笑了,说道:“我是变了,可唯一不变的是对你的爱。”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双肩,低下头,想要吻她。
既然语言不能打动他,那么就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夏若初打了个激灵,晃了晃神,一把推开他,急忙后退两步,神色冷峻,正声说道:“学长,请自重。”
商式愣住了,陡增失落感,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样断然地拒绝了。他立即用冷峻掩饰这种失落,说:“你可知道,他背着你,他和其他女人厮混。”他用冷酷的语气告诉她冷酷的现实。
“怎么可能?”夏若初不相信。“他绝对不会背叛我的,绝对不会?”
“初初,你不了解他。”商式说。
夏若初冷哼一下,说道:“男人都有**,我满足不了他,他去找其他女人,很正常。”她表面上表现得很不屑,其实内心很介意。
“初初,他对你这样,你还有跟着他,还要嫁给他。”商式愤怒。
“我要怎样,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夏若初生气了,气他当初匆匆离开,气他久无音讯,气他突然回来。
“与我无关?”商式无奈地冷笑,“与我无关?哈哈哈?是啊,就要嫁人了啊,当然帮着丈夫说话。”他又干笑了几声,接着说:“初初,你不原谅我,没关系,不过,我想告诉你,你要嫁的那个人早就背叛了你。而你却傻傻地守着他,做着不切实际的新婚美梦。我认识的夏若初不是这样软弱的。”
“在这个横行,小三强横,出轨泛滥的年代,他背叛我,我要是以同样的方式回击他,和他有什么区别。你走吧,以后都不要见面了。”夏若初面露怒色,她在意的是,当初他说走就走,一点挽留的時间都没给她,在他心目中,她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或者根本就不重要,只不过是随時可以一起的垃圾罢了。
她落荒而逃,整颗心惴惴不安,一是因为他的忽然归来打乱了她所有人生规划;二是他所说的是否是真的。周凌赫怎么可能被判她。她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到了晚上,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花园酒店,904房,你会知道想知道的一切。”电话那头一个男声说。
夏若初放下电话,心不在焉地发愣。此時,她想知道的一切是什么?与其坐着胡思乱想,倒不如去看看,她要证明商式所说的都是错的。
可着人言。走进花园酒店,有个服务生地给她一张房卡,是904房的。拿着房卡904是豪华总统套房,房里没人。看了是自己多虑了,不应该不相信他的,为自己的猜疑二懊悔。这会儿,她释然了。刚想开门出去的時候,就听到门外打卡的声音。
&^^%#盛夏,如若初见77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