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常富夫妇送回家,余泽海也顺道参观了何家沟村的苗圃果木花卉基地。
还正如他之前所了解的那样,这个村儿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苗圃,整个何家沟村,也算是一个特色产业示范基地了。
当然了,这也是村委会领导的英明领导和决策下的结果。
何家沟村通道工程实施较早,属于盘龙镇下辖村落最早扶植发展起来的村落。村儿里早早的就通了公路,村支书,也就是何常富,凭他独到的眼光和远见,那个时候就开始动员所有村民大力发展特色经济,特别是花卉苗木生意。
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也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永远绕不开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对于未来城市发展,亦或是现代化新农村改造建设,花卉苗木是刚性需求,不可或缺!
也正因为如此,何家沟村也算是搭乘了改革开放的快车,率先在盘龙镇下辖的村落中实现了脱贫致富!这些年来,他们村儿的树苗花卉不仅驰名盘龙镇,更是销往深水市、省城西京,甚至远赴省外各地。
一路上。
何常富也给余泽海介绍了所谓一年龄两年龄三年龄等苗子,还有何谓是优质苗子劣等幼苗等等。不过可以看的出来,不仅是何常富家的苗圃,还是其他村民的苗圃,都打理的非常专业和精致。
“伯父,苗子这事儿就全交给你了。”余泽海笑了笑,说道:“什么优质苗子劣质苗子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只要还是活着的幼苗,我就有办法保证百分百的成活率。只不过,那些果苗还得伯父上点心,最好要弄一些良种的苗子最好,当然,也可以少量搭配一些本地的普通果苗。”
“没问题,小余你需要的果苗和茶苗我会亲自把关!”何常富自信的笑了笑,说道:“这次去你们村儿后,特别是和那几位业界顶尖的大拿交流学习后,我这心里的底气更足了。而且,叔叔在此还要谢谢小余给我牵线,这对我们未来何家沟村的苗圃生意是一个很好的发展契机!一句话,小余你这事儿叔叔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那行,如此就有劳伯父了。”余泽海告辞离开了。
不过。
在离开之前,余泽海直接交给了何常富一张内有一百万的不记名银行卡,到时候所有的花销从中扣除,多退少补就行了。毕竟,这次自己需要大批量的茶苗果苗和其他树苗花卉等等,需要不少的资金筹备。
余泽海做事从不拖拖拉拉,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相熟之人。毕竟,这次的生意可不是千儿八百块,若是数额较小的话,对方还可以给自己预先垫付着,但现在的问题是,一次性要订购如此巨量的苗木树种,何常富即就是想付,也是有心无力。
特别是茶苗。
以何家沟如今现有的筹备,根本满足不了余泽海的需求。如此以来,何常富就需要在他的‘圈子’中去调货,这样就需要一大笔的启动资金不是么?
余泽海算是看出来了,何家沟村儿属于分散经营统一销售,和余泽海现在搞得承包经营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所以,村儿里的花卉苗圃基地经营管理的不错,市场销售工作也做的不错,但是,作为村支书的何常富家里却并没有赚到多少钱。
……
临近年关,余家坳村儿人仍旧一如既往的忙碌着,整个氛围却是极好的。
只不过,当余泽海刚刚送何常富夫妇回村归来,村支书余泽明就过来告诉了他一个极其不好、而且令他瞬间火冒万丈的消息。
村儿里的余泽顺,也就是米米的爸爸,在闽省某建筑工地干活,因讨要工资回家过年,反而被包工头纠结了一批地痞流氓给殴打成重伤住院了……
“明哥,把地址给我!”余泽海满脸的铁青,沉声说道:“我亲自带人过去,他么的!竟然敢不让我们过好年,这个龟儿子也别想过好年!”
“我和你一起去!”余泽明开口说道。
“不用!我带周通他们过去就行了。”余泽海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让他们给顺子哥一个交代!这些狗日的,家里就顺子哥一个顶梁柱,而且,米米丫头还整天盼着她爸爸回家陪她过年呢,这事儿要怎么给米米交代?”
接过余泽明手里的纸条,余泽海给父母打了声招呼说要出趟远门,就带着周通朝安保公司目前驻扎的那个院子走去。
“军哥,老狼,我们离开后,家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特别要注意提防幽灵的人。”余泽海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扫,沉声说道:“若是对方来了,还是依照老法子处理就好。如果有连老狼也搞不定的棘手人物,可以去找李老爷子,明白吗?”
“是,老板!”
交代完毕后,余泽海等人就出发了。
按理说,像这种小事儿余泽海只身一人就可以轻松解决了,只是周通这个认死理的家伙不会离开。无奈之下,余泽海只得让刘煜挑选了几名安保人员,一行六人直奔省城机场,准备乘坐飞机直扑闵省!
就像余泽海之前和胖子所说的那样,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
就比如余泽顺,这些年一直都在建筑工地上打工,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圈子。
建筑工人在外务工,通常并非是固守一地,当这个工程项目竣工后,他们往往会跟随包工头一起,转战下一个工地,一个全新的项目。可以说,只要哪里有建设,哪里就有他们这群吃苦耐劳的建筑工人!
据余泽海了解,像余泽顺这种比较资深的‘搬砖工人’,这些年来,他已经先后辗转流连在华夏诸多的大城市,工作仍旧是熟悉的工作,同样还是建筑工地,只是所在的城市不同了。
下午四点,余泽海一行六人检票登机,又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不到八点钟,他们就已经抵达了闽省。
“我勒了个去!”
刚刚走出机场,刘煜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说道:“为毛我觉得闽省比我们余家坳村儿还要冷?这没道理啊!”
“没文化,真可怕!”
余泽海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和我们秦省相比,闽省在气候上有一些明显的海洋性气候特征,因此空气的湿度远比北方要大得多,所以,在同样的温度条件下,这里的冬天就会显得更加阴冷、湿冷。但也仅仅只是在感觉上好像比北方要冷,事实上,北方的温度要比这里低的多。”
当余泽海一行人赶到余泽顺所在的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
在住院病房门口,余泽海老远就看到在门外有不少的农民工或站着,或蹲着,更有人甚至直接坐在冰冷的过道地板上。而在些人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的伤势,不过,看样子他们已经接受了院方的简单包扎。
“余泽顺在这里面么?”
“你们是谁?”
当听到余泽海的问话后,那些民工纷纷站了起来,隐隐将余泽海等人围住,但却牢牢的守着病房大门,咬牙切齿的叫道:“说,你们是不是姓方的派来的?”
“别误会,余泽顺是我哥!”
余泽海轻轻的拍了拍面前这个满脸愤怒的男人,然后不留边际的闪过人群,继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当余泽海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眼底掠过一抹愤怒的精芒!
“刘煜,守着门口!”
“是,老板!”
看到余泽海捏住余泽顺的手腕,似乎有点像老中医号脉,之前开口的那名男子再次出声说道:“医生说了,顺娃兄弟有重度脑震荡,三处骨折,全身软组织损伤,如今正陷入昏迷之中。而且,若是顺娃兄弟明天早上还醒不过来的话,那就危险了……”
不用那人开口,余泽海此时已经了解了余泽顺的伤势。而且,根据他的探测发现,余泽顺身体的伤势,要远比那名男子所说的还要严重的多!
“这群狗日的杂碎!”
几秒钟后,余泽海收回了手,说道:“周通,将他身上的衣服拔掉,”说完,他拿起床头的一只杯子,转身朝洗漱间走去。
扎针,矫骨。
至于说什么脑震荡,软组织受损之类的,只要有灵泉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周通,喂水!”
余泽海双手平压在余泽顺断裂的肋骨处,对旁边的周通出声说道。
身为二流高手,周通知道自己手中的这杯水有些不同,只是此时此刻,他顾不上想那么多,当听得余泽海的吩咐后,一手轻捏余泽顺喉咙,然后趁着对方无意识张大了嘴巴的瞬间,手中杯子内的灵泉形如一道细线灌了对方嘴巴,流经喉咙,进入腹中。
“可以了!”
杯子中灵泉其实并不多,当周通喂服了三分之二的样子,余泽海出声叫停了对方。然后,余泽海回头看了一眼身边满脸懵逼的那个男子,说道:“你们都是顺子哥的工友吧?我看你们也有人受伤了,把杯子中剩下的那些水给大家分着都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