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这个空间的时候,差点跳起来拍大腿一巴掌!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带着机关的音乐盒。
音乐盒很是精致,上面坐着一个穿着古典婚服的新娘子,新娘子头上的凤冠都被雕刻的淋漓尽致。
新娘子是坐着的没错,可是触动某个机关,她就会站起来。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不再低着头,就可以看到她的脸,和她眼角的那枚小小的痣。
没错,长得跟我是一模一样的。
当然,在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是我刚来到这个四合院的时候,那时候我以为这个新娘子是我。
我以为是我的什么记忆出现了混乱,或者是前世今生啊什么的。
但是现在想来,以苏家和叶家的背景,和准备联姻的目的,说不定那个新娘子是苏柔呢?
不过即便我们两个长得再像,眼角的泪痣都一样吗?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苏柔的脸,可能她和我长得太像了,在脑海中就会不自觉的把她的长相抹去。
就好比一个人在看到自己的照片之后,知道这是自己,那是下意识的反应。
可当那个人在街上突然遇到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可能会一时反应不过来的。
越是熟悉的东西,越是陌生。
那盒子机关重重,一步走错就锁死了,我记得是弹珠的游戏,我还画了草图,一步一步的来回实验。
然后就遇到了瞿琳梓的事件,第一次经历那种鬼神的东西,让我无暇分身,后来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几乎都要不回来住了,就这样,镜子后面的这个盒子,被我给遗忘了。
可能幽容闲来无事,来回的穿墙玩,被她给看到了这个盒子。
我和她对视了一眼,把盒子拿了出来。
再怎么说,这个房间都是项老太的,这个东西被藏得这么严实,怎么都不是我的东西,我打开合适吗?
我记得赵管家和我说,这个房间就是苏柔的房间。
在着了大火之后,又重新翻修的。
苏家也在那之后渐渐走向了衰弱,房子被瓜分没了,后来项老太买下了这个小院子。院子还保持着苏柔住的小院的样子,只不过里面装了一些比较现代的东西,来……吸引我的到来。
怪不得项老太在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就让我住了进来。
不知道她是把我当成了苏柔,还是我有什么作用。
可是毕竟房子是被翻修过,加了一些现代的东西在里面的,起码整个洗漱间,没什么原来的东西,一百多年前,可没有浴缸,抽水马桶。
也就是说,这个音乐盒子,不是苏柔藏在这里的。
是项老太?
但是她口口声声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了。
我疑惑地把音乐盒捧了出来,既然它看起来和我有些渊源,而项老太又不在,叶云飞把白懈给了我,那么我可以打开看看吧?
叶云飞明显就是让白懈来给我开锁的,并且项老太是老夫人的话,她总不能把自己的儿子怎么着。
嗯,没错,都推到叶云飞的身上,我真是太机智了!
我刚想要回头问问赵管家的意见,毕竟他年纪比较大,主意比较多不说,还有管理的天分,应该能说出什么好主意来。
可就在我转身之后,发觉除了正在冰箱那边投食的白懈之外,赵管家不在房间里。
说起来自从吃过饭后,就没有见过他了。
我扭头问幽容:“赵管家呢?你看见没有?”
幽容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去找找?”我说道。
幽容马上飘到了门口,想要帮我,先行一步。
可就在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猛然听到了对面项老太的房间,传来了一声巨响。
幽容在院子里打转,和我一同听到了这声巨响。我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马上冲着项老太的房间奔了过去。
项老太的房间常年挂着一把精致的小锁,扁平的青铜色小锁,锁上有漂亮的图案,钥匙世间仅此一把。
所以我从来没有进过项老太的房间,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她回来了?
我站在门口拼命地敲着门,喊着:“项奶奶?项奶奶?你在里面吗?发生什么事情了?项奶奶?你没事吧?项奶奶?”
当然是没有回应的。
不过我看到那把锁不在了,门应该是能够推开的。
幽容直接穿墙进去,然后马上穿了出来,对着我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我直接推门进去。
我拧了拧眉头,大概里面的情况真的很危机。
我冲着她点了点头,推开了门。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任何的家具,房间的墙壁上黑漆漆的,好像被大火烧过的痕迹。
对,没错,这个苏家的小别院本就是苏柔大小姐的,火还是她亲手放的呢。
可我的房间却没事。
项老太唯独装修了我那一间,好让我搬进来吗?
房间里有股非常潮湿的味道,还有……说不上来的气味。总之不怎么好闻,猛然进来,呛得我眼泪直流。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里更是黑的我看不清楚状况。
幽容伸出手指,点亮了三团小小的火焰,火焰围绕在她的周身,再加上她庞大的身躯,这才让我看清楚了房间内的状况。
地上有许多的杂物。
这些杂物可不是被大火烧过之后,才形成的东西,反而更像是,某种被遗弃的垃圾。
我觉得奇怪,蹲下捏了一小撮渣渣,在手指间抿了抿,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一股臭味。
是那种形容不出的臭味。不是我们平常会闻到的臭味。可是这股味道,我竟然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里闻到过。
山顶古堡里的那些地下的怪兽,和之前的原体虫子,都有一种独特的虫子臭味,和人或者动物能够发出的臭味不同。
有些臭气是你不经常闻的,所以闻过一遍之后,就能够有所印象。
我盯着这些黑色的渣渣,脑袋里不断地浮现着能够看到这种东西的画面。
终于被我给想了起来。
项老太熬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