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山将石中玉带回帮中之后,便给了他个收保护费的差事。扬州城其时繁华甲于天下,青楼酒馆随处可见。
石中玉接了这个差事,不多时便与各处青楼酒馆混得熟络无比,这家找个姑娘,那家喝点花酒,过得不亦乐乎。
但不知何故,雪山派也始终没有派人来。时间长了,任山也就把这事忘了。
长乐帮垄断扬州水运和私盐,收入本来颇丰。但司徒横这些年来南征北战,开销也着实不小,帮中却并不宽裕。
而任山所执的安远堂,除了打架抢地盘外,也管着一些南北货生意买卖。
任山完是就是玩笑的心态,按传销的那套搞起了南北货生意。不料古今相同,传销果然生命力顽强。
不出半年,任山发展的下线已经遍布扬州附近数郡,且经过任山传授的
“洗脑心得”,那些下线对长乐帮可谓忠贞不二。当然,我们的任山还是比较厚道的,至少人家卖的是质量过关的南北货。
而安远堂本是长乐帮中最能花钱的一个堂,一下子变成了最能嫌钱的党。
而帮中象贝海石一般老持成重之人,也发现这个传销模式不但是控制外围组强的利器,用于蚕食其他帮派势力范围也实现很管用,对任山不禁都高看了一眼。
司徒横心中却是欣喜不已,总觉得自己慧眼如炬,一下子发现了任山这个人才,长乐帮一统江湖之日又近了几分。
一日,任山正与堂中一些头目闲聊,一名帮众飞奔入内,行礼道:“禀堂主,帮主就要到了”。
任山一听,赶紧招呼众人外出迎接。尽管任山对司徒横的人品颇不以然,便司徒横对任山却着实不错,不但安远堂中之事全由任山一言面决,连房宅奴仆都给安排的好好的。
任山见了司徒横,便抱拳道:“帮主有何指示,派人来叫属下过去便是,哪里用得着亲自过来”。
司徒横却笑嘻嘻的拉住任山,道:“任堂主执掌安远堂以来,本帮生意越发红火了,今日特来看望诸位兄弟啊。”任山心道,原来是领导下来突击视察了。
任山前世在学生会中也好歹做过几年什么干事,对应付领导检查这些事倒也轻车熟路。
先是汇报近日安远堂的工作情况,再谈谈近近期工作想法,最后表示在帮主的英明领导下,要一个接着一个不错的取得胜利。
司徒横虽是江湖霸主,可也算是出身书香世家,见任山不仅做事颇有法度,这说话也是井井有条,倒是越发起了爱才之心。
正好见石中玉站在任山后面,便问任山道:“这位小兄弟眼生,是新入本帮的吧?”任山回头看看石中玉,也觉得解释起来麻烦,便道:“这是家中表侄,想出来见见世面,便先跟了我”,便唤石中玉见过司徒横。
司徒横和石中玉随口聊了几句,问及家世年纪什么的,石中玉自不敢据实回答,便顺着任山的话编了一通。
石中玉确也天资聪颖,几句话倒也滴水不漏。司徒横见石中玉仪表堂堂,且言谈得体,想必是世家子弟。
便又信了任山出身一说。想到此,或又心头一动,便对任山道:“贤弟的这位族侄不知师承谁家?”任山答道:“只是在有随父亲学了一点粗浅内力”。
司徒横又看了石中玉一眼,却对任山说道:“愚兄我已经四十有余,却未曾授徒。我见中玉根骨不错,不知可否入愚兄门下?”任山不禁一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司徒横以为石中玉真的是任山的亲戚,这招石中玉为徒一是笼络任山,再一便是将石中玉扣在身边,毕竟任山来路不明,有一个人质,也好控制。
任山心中暗笑
“”这石中玉与我何关?最后夺你帮主之位的可是他。”面上却笑容灿烂,道:“帮主厚爱,任山谢过帮主”。
石中玉却是什分机灵,闻言已经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徒儿拜见师父”。
司徒横长笑一声,道:“撞日不如择日,你这就通知各堂,咱们这就把这拜师师办了”。
帮主收徒,帮中各堂、舵主自是意思不能少了,石中玉算是小发一把。
之后,也随着司徒横去了总堂。任山对石中玉也放心的很。一是石中玉也不清楚任山和秘密,二是石中玉也明白自己的立身之本乃是任山,自然会在司徒横前面为自己说好话。
却说司徒横虽然好色,家中也妻妾足有数十人,但不知何故,始终没有一男半女。
收石中玉这个徒弟后,石中玉本就是聪明伶俐之人,经常把司徒横哄得开心的很。
时间一久,司徒横对石中玉倒是真的宠爱有加,也真的传了几套看家本领。
这司徒横原来也书香世家,但到了司徒横这一辈,家道中落,司徒横又久试不第,做了一个乡间的教书先生。
有一次,意外救了一个番僧。番僧后来便传了他一身本领,司徒横便是凭着这一身本领,硬是做到了长乐帮主,还把这个小帮派带成了江南第一大派。
但司徒横的内功却是西域独门的双修术。这司徒横把这门内功传给石中玉后,又给了他几个婢女,供他练功之用。
石中玉练了一段时间后,却想起了雪山派,心中不免愤闷。又想起了那个雪山派的女子,便决意要折辱她一番。
石中玉现是帮主弟子,到牢中提个人自是无人阻拦。那个雪山派女子本是雪山派外围弟子,也不认得石中玉。
石中玉本想也只是想折辱她一番,让好求饶,出了一口恶气。没想到那女子硬气的很,倒是狠狠骂了石中玉一顿。
石中玉练那双修功夫,**却变的强盛无比,恼怒之下,就把那女子给上了。
事完后,却不知那女子如何自解穴道,趁石中玉熟睡之季,重击石中玉一掌,随后自断心脉而亡。
石中玉中了那一掌,却没死掉,但经脉受创严重,这一辈子是练不了上乘功夫了。
那女子动辄伤人,任山本对她也无好感。但石中玉的行为却触怒了他,本欲杀了石中玉,但见他伤的不轻,又想起相处以来,石中玉对自己也是真的象对大哥一样,终究没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