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估计在背后,这些人没少笑话他吧?
覃宝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怨谁呢?
只怨他一直掏心掏肺的把他们当自己的家人,怨他知道事情真相得太晚!
“要么还银子,要么拿地作抵押。一文钱,也别想赖!否则,我不介意走一趟衙门。想来,那几位我还是能说得上两句话……呵!”
他冷喝。
嘴角上弯,带起一抹浅笑,可那笑却丝毫没有到达那双满是冷冽的眸子,里面如黑洞般深邃,冰寒刺骨。
浑身散发出凌寒气息又生人勿进的他,让夏梓晴很是担心。
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担忧地望着他。
覃宝山倏地回头。
眼底全是尚未来得及隐藏的凌寒,可很快,眼中凌寒的杀机收敛,他重重地回握她的手,又很快松开。
正要开口,里面传来小豆丁的欢呼声。
“醒了,醒了,爹醒来了!爹,您能听见我说话吗?爹……”
众人。
老覃头莫名有些心慌,却又很快强自镇定:“三伢子,你能来,爹好高兴……”
“二伯,你适才在说什么?侄儿没听清。”
覃宝山整个人都隐藏在背光处,可他的声音,却冷得渗透心底。
也让老覃头的脸,瞬间惨白成一张纸。
浑身抖若筛糠:“三伢子,你……叫我什么?”
“哦,对了,二伯。”
覃宝山突然又开了口:“适才,看在祖母的份上,小侄替二伯垫付了80银子。两位兄长同意用河套那边的地做抵押。想来,二伯也不会赖账吧?”
老覃头张大嘴,瞪圆了眼,完全没想到眼前的情况。
“既然二伯也同意,侄儿就放心了。二伯好生养病,毕竟……那野山参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