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想到自己捡到过他的玉佩,而且我上次回去后仔细研究过他的玉佩,发现玉佩色泽通润,上面还刻着一个“绝”字,便断定它不是普通玉佩。
亦风甩开我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对着王员外道:“我跟这个女人……”在他说出“没有关系”四个字前,我咬咬牙,小声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掉过一块玉佩?吊着金色流苏的,上面还刻了个‘绝’字。现在玉佩在我手里,你想要回它,就必须帮我演戏。”
我就赌那块玉佩对他很重要,他闻言,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握紧的拳头里都是汗。接下来,他嘴角一弯,露出温柔如水的微笑,手搂过我的腰,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说,我跟这个女人有很大很大的关系,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许她跟别的男人有染,尤其是像你这种……”他又把目光放在王员外身上,上下打量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话:“像一头肥猪的丑陋又恶心的老男人。”
“噗”我一下笑出声来,他的形容正是我所想,太贴切了。
他的手箍紧我的腰,甩给我一个“不许笑”的眼神,我立马乖乖低头,依偎在他身边。
王员外将这句形容自己的话消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对着亦风怒目而视:“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结果,亦风把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尤其是像你这种像一头肥猪的丑陋又恶心的老男人。”后面还加了句:“如果你还没听清,我不介意再说一次。”
我的肩膀因为憋笑在剧烈颤动,王员外也气得不轻,走过来指着亦风道:“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是我的,谁也别想跟我抢她!否则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亦风无所谓地耸耸肩,毫不在乎他的威胁。“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口说无凭,你自己问问她要跟谁?”
他把烫手的山芋重新丢给我,我在两个男人的赤裸裸的注视下,无比羞涩地将头靠在亦风身上,道:“我心里只有公子一人,肯定是跟公子,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我已经把态度端得很明白了,王员外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我们刚才在房里还不是好好的吗?你要玩捉迷藏,我陪你玩了。你要玩骑马,我给你当马骑。你不小心把水泼我脸上,我也不怨你,你做什么我都迁就你,你现在怎么能说这话?!”在我看来,他在数我的罪状,而且还毫不知情地问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问题。要是他知道我一直在耍他,他还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对我吗?我干脆选择沉默,因为无话可说。
“你说啊!”
他见我不回答,想进一步靠近我,亦风的手及时挡在我身前,道:“不许你再动我的女人,退后!”他一口一个“我的女人”,说得比顺口溜还顺。
眼看着王员外就要朝亦风动手,吉妈妈听到风声,及时跑了过来。她拉住王员外扬起的手,急忙道:“王员外,不可啊!”
王员外没有停手,依旧想打亦风,谁知吉妈妈死命地抱住他胳膊,由于王员外很高,而吉妈妈很矮,所以她现在基本上是整个身子吊在他胳膊上的。也不知王员外哪来的力气,胳膊上吊着一个比猪还重的人,居然没放下。
我迷惑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摇摆,像是两个胖子在肉搏。而亦风神情悠然地看着他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即将挨打的人。最后,吉妈妈神情严肃地凑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马上换上一副惊恐的面孔,看了一眼亦风便走了,一句话都没说。吉妈妈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随即离去,依旧一句话也没说。
我把他们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前者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后被慌张所替代,倒像是见到了惹不起的人。而后者露出探究的眼神,还夹杂着一丝惊喜,我实在看不懂。
见麻烦已走,我马上抽回自己的手,身子离他一米远,拍拍手道:“玉佩我待会回房拿给你,你现在有什么事做什么事去吧,再会~”
谁知,他马上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离开,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吃干摸凈了就想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寻常的感觉,转头皱眉道:“你想怎样?我都说把玉佩给你了,我们以后两不相欠。”
“你欠我的还有很多,我要让你现在就还给我。”
说完,他一把捞起我的身子,轻而易举地把我扛在肩上,朝房间走去。我一边锤打他的背,一边大声叫:“非礼啊,非礼啊,有色狼要非礼我!”要是换做在外面,我这么一喊,估计就会像上次那样有好心人帮我出头了,可是这是在青楼,周围的人不是姑娘就是嫖客,我这么一喊,他们只会认为我在欲擒故纵,想讨客人的欢心,根本不会理会我,只会一笑而过。
我就这样被他扛进房间,周围的人像看笑话般看着我,他关上房门,这才把我放下。我一着地,就气冲冲道:“你把我带到这干嘛?!”
他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坐在桌边悠闲地倒着茶,他将茶杯递至嘴边,不忙不慢地说着:“青楼里男女共处一室还会干什么?你在这呆了这么久,不会不明白吧?还是说,想让我好好教你?”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离他远远的,双手做防御状,道:“我事先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只是演戏,不是真的有关系。要是你想对我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是像捉弄王员外那样捉弄我?让我陪你玩无聊的游戏?让我给你当马骑?还是你觉得我有那么笨,会上当?”
他用手捋着胸前的几缕发丝,阴柔至美的脸庞向我扬起,一身似雪的白衣衬托着墨发,有种不可言喻的美模拟开来。他就像有着黑色翅膀的白天使,被染上黑夜的狂,要不然怎会有那么深的不羁。我没想到自己出了狼嘴,却入了虎口,真是倒霉万分啊。他看上去没王员外那么笨,所以不能来软的,只有硬碰硬了。
我想跑出去,他像是猜透我的心思,快我一步挡在门前,戏谑道:“想跑?等完事了我再放你走。”
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不自觉地往后退,双手挡在前面,“你…你不要过来啊,我会咬人的!”
他解开腰带,扔在我脚边,“你咬啊,我无所谓。”
“我还会踢你!”我厌恶地踢开他的腰带,继续往后退。
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我踢他下体的事,已经熄灭的怒火蹭的一下又冒上来。“这次你可没机会踢到了,因为我会先把你吃了。”他用手扯了一下上衣,胸膛裸露了更多,衣襟凌乱不堪。
“我会杀了你的!”
不知不觉,我已退至床边,再无路可退。他弯起嘴角,突然朝我吼一声,我吓得跌坐在床上,神情悲凉地看着他。突然,我的手摸到一处硬物,扭头一看,发现是个装药的小瓶子。我连忙俯身倒在瓶子上,不动声色地倒出一粒药含在嘴里,然后起身,对着亦风的唇就吻下去。